第2章 山中山莊一
回到家中,渡邊從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娟秀的字跡寫着:
笨蛋,你不會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吧
中年男人,一身衣物都是高檔的定製款,看上去很有錢。
正翹着二郎腿,從豪華的餐桌上拿起咖啡,輕輕的吹一下,抿了一口說道:
“你還是來了”
“來欣賞你的新作品,也是你的遺作。”
低眉,隨意的撇他一眼
“留下一個沒頭沒尾的故事可不是一個推理小說家該乾的事。”
“所以你來了。”
“讓那個孩子成為你的華生嗎?你可打的一副好算盤。”
“你也不差,他可是你書中的主人公呢。”
對視,對面的男人發出爽朗的笑聲
“喂,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笑起來真的很猥瑣。”
笑聲戛然而止
…………
“山中山莊,是山中先生於1976建成的私人莊園,距今已經有30多年的歷史。”
“而現在這棟山莊由他的兒子,山莊廣和老師繼承,也就是現在筆名八木毅的知名推理小說作家,曾或獲…………等獎項。”
“佐藤君,不用過度吹噓我,能來這裏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中年男人鬍子拉碴,頭髮有些長,不過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男人,也就是山中廣和,站在莊園門口,侃侃而談。
渡邊太抬頭向上看,只覺得三樓隱約有一道人影
山莊位於夜見山的半山腰
開車通過盤旋的公路上去,山腳下有幾個小村落。
山上除去山莊之外就沒有其他建築,與也可以說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罷。
共三層,一層為客廳和會堂,不過會堂與客廳功能與客廳相似,畢竟也不需要議事。
還有長廊,掛了些畫,一些面具,擺放幾個書架,基本都是山中自己的作品。
盡頭是樓梯間,上去可以直達三樓,二樓有四間客房,一間傭人房,一間書法房,山中的房間與書法相連,且只能從書房進去。
三樓有三間客房,一間雜物房,樓梯上來右轉有一副畫,與窗戶正對着。
從會堂的巨大落地窗向外看,是類似與庭院的擺設。
較為怪異的是有一口老井,聽說很久之前就有,也曾聽聞有人掉下去過。
想到這裏,渡邊眼前又浮現出一副場景:
青灰色磚石砌的井,上面有些青苔,周圍雜草叢生
向下望去,整個人成直角,一雙浮腫的腿向上,在月光下閃耀的蒼白的皮膚,和跟海草似的頭髮,糾纏漂浮,和一雙空洞的眼窩,或怨毒的眼神,空氣中瀰漫腐臭的氣味。
不過這說法自然是好久以前的,那時這裏好像還是個山村吧,不過也應該是1930年代。
不過這樣應該有涉及到一些關於民俗的問題,自己也不甚了解。
會堂山中說著一些關於自己新書的事,總共應該來13位客人,不過到場的好像並沒有那麼多,也沒有自己前些天看見的,名為白幽的少女。
眼前又突然浮現出她的眼睛
“唉,可能是有些事吧,所以才沒有了來,況且我跟人家也並不熟識,也不必,更沒資格過問人家的事情。”
不過,自己似乎與她有莫名的好感,這是從未有過的,可能是因為她是與自己的父親同為天朝人的緣故,在血脈的傳承中,關於故鄉的牽絆,
與同胞的親切。
渡邊與山中算熟絡,他之前未出名時,自己知道他寫書這件事,也曾鼓勵過他很多,山中是他大學的學長。
這麼說其實也有些不恰切,哦,也就相當於這重身份,加上渡邊本身的原因關係很好。
山中廣和不喜熱鬧,這也是他搬到這裏的原因,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邀請了這麼多人。
平日裏,宅子冷冷清清的,只要二三個傭人,活也清閑,大多數時候他基本都在書房。
來到這裏的,基本都是同行作家,也算出名,不過不如他,自然恭維幾句很正常。
對着這本新書《死靈館的殺人事件》讚嘆不已。
那身材較胖的小田英男對着山中微笑,滿臉橫肉堆積,說道:
“看了您這本書,我真是心悅誠服,嘆為觀止,自愧不如。”
“這書好在那裏,根本無法從何談起,當然是因為無論是核心詭計,還是寫作的技巧都無可挑剔,所以全是優點,單拎出來一點,都有失偏頗。”
“小田君有些過譽了,在下可當不起如此誇讚。”
周圍人也起鬨道
“您就不必謙虛,這書大家也都翻閱過,好不好我們能不知道嗎?再謙虛,是否是在質疑我們的眼光嗎?”
但是於此同時,先前的佐藤也就是山中的助手,不知為何竟握緊拳頭,臉上不自然的笑。
當然大家都忽略掉他,當然是因為誰會在意一個助手呢?
鏡頭一轉,渡邊日思夜想的白幽此時竟在三樓窗口,透過窗戶向下看去。
“哼,好戲已經開始,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說完少女狡黠一笑,有一種道不出來的奸詐。
言歸正傳
接受如此誇耀的山中廣和,卻也沒有飄飄然,仍謙虛有禮。
現在能來到的幾個客人這分別是
小田英男、坪內秀介、原憲一、和泉紫乃、水谷允俊、白石由希、雨宮祥子、鳥山石燕。
幾人圍坐在桌前,胖胖的戴眼鏡的是小田英男,而後是按上述名字依次排列依次是男男男女男女女男。
坪內秀介是一個清瘦的男人,戴眼鏡,原憲一,是個大叔,有些邋遢,和泉紫乃是一位女作家,直發,面容清秀,水谷允俊張長相普普通通,不戴眼鏡,白石由希,她並不是作家只是山中的同學而已,臉上有些皺紋,雨宮祥子,和她是朋友,短髮畫著淡妝,身上一股香水味,鳥山島燕是個挺壯碩的男人,凶神惡煞的。
他們幾個在那侃大山,而渡邊獨自走到長廊那,他也沒來過幾次,相比這裏,那個並不大的公寓反而更
“說不上來,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他怪怪的,好像第一次認識他。”
牆上幾幅畫,基本都是後現代風格,面具各式各樣,清清楚楚一共五副,畫也是五張。
幾副面具,有點年頭,好像是祭祀用的,有些詭異慎人。
夜晚,夏蟬鳴聲不斷,客人們大多要休息一晚才會離去。
二樓的第三間客房,渡邊輾轉反側,橫豎睡不着覺,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想閑着也是閑着,便出門隨意的轉來轉去。
漫無目的的轉悠在諾大的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