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反目成仇

第11章 反目成仇

“曉璇……”

電話那頭,是自己熟悉的聲音。這些日子,裴邵風一直都在思念着她。但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為了保護她,多次將電話拿在手中的他卻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按下。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這是裴邵風最想搞清楚的事情。

“我沒事。”梁茹冷冷地回道。被要不是林峰救助,自己或許真的就被冷向明那個瘋子給糟蹋了。

“沒事就好。上次那事,你還生氣吶……”聽到梁茹這樣的態度,讓裴邵風內心更加愧疚了。

“我沒生氣。你要沒什麼事情,我就先掛了。”

“曉璇……我想你了……”

“嗯。”

梁茹冷淡的態度,讓裴邵風開始胡思亂想。不會是真的被冷向明幹了什麼吧?裴邵風越想,就越恨冷向明,越恨自己。此刻,他想把冷向明吊起來,千刀萬剮然後下油鍋干炸的心都有了。

“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梁茹的語氣似乎比剛才平緩一些。但是女人的心思,沒誰能猜得透。

“嗯……嗯。”

梁茹掛斷電話,後仰躺在了床上。突然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自己無非就是擔心,害怕自己不能再次體面的見到裴邵風。為了國家安定,誰又沒曾付出過自己視為珍貴的東西呢?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梁正義。她恨,恨這些違法亂紀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作惡作亂,也就不會有人為此犧牲。

林峰,雖然對自己很好。可是他參與販毒,和那些人同流合污。這種助紂為虐的行為也十分的該死。

時間慢慢到了下午,酒吧里開始陸陸續續地來了客人。

“老闆今天不在啊。”一位女士優雅地坐在吧枱前面,看着正在打雜的傅淮。

“嗯,他今天有事出去一趟。”

“啊……我還想再點一次他親手為我準備的特調呢。”女士眯着雙眼沖傅淮笑着。

“明天吧。真的不好意思,他走的也確實匆忙。”

今天中午,紀賀蘭就一直在後廚備菜。可能是為了自己今天和他交代的事情,特地跑回總部了吧。

“新來的?”女士瞟了一眼旁邊身穿女僕裝的梁茹。

“嗯,昨天來的。”傅淮會心一笑。

“小姑娘挺可愛的,要不今天就讓她陪我聊天好了。”女士伸手,招呼着梁茹,“姑娘,過來一下。”

酒吧裏面一片祥和,人們和往常一樣,對酒當歌。

只是紀賀蘭這邊,氣氛就沒有那麼溫和了。

“回來啦。”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馬扈馮端着飯菜便走向飯桌。

“嗯。”紀賀蘭敷衍着。

“來來來,我特意給你準備的一桌,都是你最愛吃的。”說完,他將一雙筷子擺在了紀賀蘭的位置上,“趁熱吃。聽到你要回來,我下午趕緊從調查局請假出來買菜……”

“我回來,是有事情要跟你談。”紀賀蘭面無表情,內心對此也毫無波瀾。

“害。”馬扈馮笑着,坐在了他的對面,並擺了個手勢,“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聊,先吃飯,先吃飯。”

“明天半夜,也就是後天的凌晨12點,傅淮會取得一車紅色玫瑰。後天凌晨一點半,傅淮準備繞路前往什德科爾街。你派調查部隊,去把這批貨物給攔截住,上交物證部。”

“好好好,沒問題,吃飯吃飯。”馬扈馮答應下來,伸手呼籲着紀賀蘭。

紀賀蘭還是面無表情,遲遲沒有動筷子。

“你酒吧開的怎麼樣了?”馬扈馮笑着問道。

“還行。”

“我看你都開了好幾家連鎖了。幾家來着?”

“八家。”

“對對對,八家。你啊,年少有為。小時候大家就說你學東西快,將來一定能成大事。”馬扈馮十分欣慰,“你和我不一樣。我小時候在你這個年紀,還在學校死讀書呢。也就是那個時候啊,我和梅……啊…”

馬扈馮意識到,後面的事情不能繼續再往下說了。現在的氣氛,似乎更加微妙。稍加思索,他決定岔開話題,緩解一下。

“蘭蘭啊,跟爸爸講講,最近和傅淮怎麼樣了?你們啊,小時候就在一起玩。這麼久沒見了,都發生啥好玩的事情了……”

“夠了!”一聲呵斥打斷了馬扈馮的話。紀賀蘭陰沉的臉,也瞬間爆發,轉換成不耐煩,“你不是國家一級情報員嗎?這種事情你自己不能去調查么?邵峰好多你的特情跟眼線吧,我發生了什麼你都不知道你還配的上什麼國家一級情報員?”

“我……”

“你一級情報員,你連保護我媽的能力都沒有。你不僅自己不救,你還攔着我,不讓我護着我媽。馬扈馮,你不如直接改名叫馬糊慫!你糊塗,你還慫!”

“蘭蘭……”

“你是不是又想跟我說那老套的話?哦,‘等我長大了,有些事情我就漸漸明白了。’,你是想說這個嗎?四年了,我都17了,再有半年我就18歲了。這還不夠大么?我憑藉自己的努力當上了調查局情報員我還不夠能獨當一面么?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你還是瞞着我?我不理解,我更不理解為什麼你要把慫給表現得如此冠冕堂皇?你這個懦夫!”

“你再說一遍……”笑容,從馬扈馮的臉上逐漸消失。

“我說。你——這個——懦夫!”啪地一聲,紀賀蘭拍在了桌子上。

“我懦夫?”馬扈馮委屈地抽搐着嘴角,“我懦夫?為了給你親爹傅髯調查真相,我潛伏在冷奇旁邊18年……為了能好好地保護你母親,我升職到總務部的機會都放棄了,就為了跟你母親在一個部門!剛把你生下來的時候,我一個人攬着兩個人的活。後來出了問題,我替你母親把所有責任都抗住了我懦夫?紀賀蘭,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爹,但是我一直把你當成親生的對待。我之所以愛你,也是因為我愛紀梅……”

“你愛她?呵呵。”紀賀蘭冷笑一聲,“別跟我說你愛他,你配嗎?人都失蹤了,你配么?四年了,你查出來什麼了?”

“6,我不配……6!”馬扈馮怒極反笑。

“我要是紀梅,我當時就算無法跟着傅髯,我也不會跟着你湊和。”

“沒有我?沒有我誰養你這麼大?你現在過得這樣滋潤的生活哪來的?”

“我愛哪來哪來的。你要是不跟我說我媽去哪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父親!”紀賀蘭一拍筷子,隨後摔門而出。

“紀賀蘭!紀賀蘭你去哪?你回來!”馬扈馮瞬間追了上去。可當他打開大門的時候,人早就沒了蹤影。

次日,晚上11點55分。

傅淮如約前往中央公園,一輛白色的貨車停在了路邊。看來似乎,這個貨車裏面裝的就是“紅色玫瑰”了。

他徑直朝向貨車走去。突然,從貨車車頭前方出現一伙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林峰啊,我們又見面了。”帶頭的,正是老女人鄭錢。

“鄭老闆,好巧啊。我記得,沒跟你說過今天去哪裏拿貨吧。”傅淮雙手插兜,停住了腳步。

“當時,咱們不是說挺好的么。”

“可是,冷向明那邊,出價更高啊。”

“沒事,我也不計較了。”鄭錢擺了擺手,“貨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對不起啦,鄭老闆。現在的我,是在為冷向明辦事。”傅淮咧着嘴角假笑着。

“林峰,你身為一個中間人,跟我們雙方都露面了。現在,還搞什麼站隊?你怎麼那麼不守規矩?”

“鄭老闆。”傅淮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着的勾玉,“規矩是死的,但人,可是活的。”

“那我就要你死。”

鄭錢擺了個手勢,身後的水手們拿着棍子,便沖向了傅淮。

“不自量力。”傅淮向上擼起自己的袖子,盯緊了前面衝過來的水手。

“啪”!一瞬間,他便使用左手接住了從頭頂敲打下來的棍子。緊接着,用力向前一拽,那水手便踉蹌着撲了上來。隨後,右手攥拳,一拳搗在了水手的肚子上。水手瞬間疼得一點力氣也發不出來。傅淮便順勢將棍子搶了過來。

只見另一名水手揮舞着棍子向傅淮的頭部橫掃過來,傅淮順勢將身子低下,用剛奪過來的棍子向前直直地向對方腹部頂去。

“啊!”一聲慘叫,水手發出一聲慘叫,隨後直接被頂飛出去。

“還有誰?”傅淮轉着棍子,擺出了攻擊姿態。

鄭錢在一旁看着這一幕。沒想到,這個林峰還有這一手,怪不得他敢獨自一人當中間人這個位置。只是,這個招式,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鄭錢,越來越對林峰感興趣了。

此時,鄭錢身後,一名水手正在與誰發著消息。

“老大,他們打起來了。”

林峰擺着架子,見遲遲沒有人再敢上千一步,便開口笑道:

“一群弱雞,量你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鄭老闆,你可別忘了。除了冷向明,我上頭究竟是誰。”

“行。”鄭錢拍着雙手,嘖嘖稱讚着,“算你有種。撤!”鄭錢使了個眼色,地上的水手狼狽不堪地爬起來,捂着肚子跟在了鄭錢的後面。

目送一行人走後,傅淮便轉身上了貨車。時間,正正好好是半夜十二點。

這麼一車貨物,如果真的流入市場,又要禍害多少家庭。傅淮這麼想着,驅車前往昨天與紀賀蘭所彙報的地點。

車剛開出去不久,卻透過反光鏡,看到了幾輛署車跟在了後面。

“奇怪,我明明說的是一點半在什德科爾街附近啊,這才剛出中央公園。”傅淮不解,但是既然提前到達了,那就不用繞路了。乾脆,直接前往鎮海路爛尾樓。

傅淮一打方向盤,向著高速公路駛去。署車在後面窮追不捨,甚至是越追越近。

然而,讓傅淮沒想到的是——剛一上高速公路,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你逃不掉了,速速停車!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後面的署車響起了署笛,用擴音器喊道。

“演的可真逼真啊。”傅淮心想,不自覺笑了。他並沒有停車的意思,繼續向前行駛。

誰知,後面的車窗突然被打開,露出了許許多多拿着突擊步槍的署員。

瞬間,高速路上槍火四濺。

“靠,這是搞什麼啊?來真的!”

高速公路,兩邊全是護欄,掉頭的地方都沒有。這是真的逃不掉了。

“咻”

一發子彈從傅淮旁邊的車窗穿過,打在了反光鏡上,把傅淮嚇了一跳。

“嗨,小賴同學,呼叫紀賀蘭!”

智能助手小賴瞬間撥通了紀賀蘭的電話。

“什麼事?”

“紀賀蘭,快讓你們調查局的人停手!爺爺快被槍打死了!”傅淮焦急地吼道。

“什麼?停手?你在說什麼啊,我們的人手還沒到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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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鎩,血中綻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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