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靈
陶晴口中的力量應該就是她能從三樓的窗戶進來的原因，姜麟猜測應該和寄生在他們體內的“道晶石”有關。
這種力量是超越凡人的力量，但即便是這種力量也沒辦法殺死“道靈”？
姜麟在心裏打了個問號，但嘴上還是回道：“我知道了，陶姐。”
陶晴見姜麟還有些怨氣，也沒有去戳破，反道：“讓我們說回正題，姜同學，你應該很想知道什麼是“道晶石”吧？”
姜麟看着掌心的圖案，和胳膊上蔓延開來的血線，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道晶石”是什麼？”
“......”
陶晴見姜麟已經到了爆走的邊緣，連忙補充道：“雖然我們不知道“道晶石”是什麼，但是我們知道它的作用。”
“嗯，這麼說也有些繞，但是我先前也說過了，有些事我們也還在查，比如說，“道晶石”是誰創造出來的？”
“直到今天我們也沒有答案。”
“所以我接下來告訴你的，也只是我們知道的信息。”
陶晴頓了一下，見姜麟沒有吭聲，便繼續說道：“姜麟，這個世上除了你遇到的“鬼”，還有妖、魔，甚至是怪物，這些異類加上“道晶石”我們統稱為“道靈”。”
“別問為什麼。”
見姜麟要張嘴，陶晴乾脆打斷了他：“正如我一開始說的，就把這些當成設定來理解，會更容易接受。”
““道晶石”的其中一個作用就是把它的寄生對象轉變成“道靈”。”
姜麟終於理解了陶晴電話里那句“它會回來找你的”是什麼意思，但眼下，他更關心：“這個轉變是可逆的嗎？”
陶晴搖了搖頭，道：“至少到今天為止，我們只能延緩轉變的時間，而沒辦法徹底阻止轉變。”
姜麟的心咯噔一聲掉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是死亡讓人難以接受，還是變成怪物更讓人難以接受。
但事情已經發生，姜麟也不喜歡自怨自艾，便道：“我會變成什麼樣？”
陶晴道：“不知道，如果結合的好，你還會保持現在的樣子，但你的意識會被“道晶石”吞噬，最終你也會成為“陰陽靈”那樣的殺戮機器。”
“別問為什麼“道靈”要殺人。”
姜麟欲言又止，道：“可以延緩多長的時間？”
陶晴道：“十五年，這是已知的最長時間。”
“十五年，可以了。”姜麟在心裏鬆了口氣，十五年年對他來說還很漫長：“那方法呢？”
陶晴道：“延緩轉變的有效方法現階段只有一個，通過寄生不同的“道晶石”來干擾轉變的進程。”
姜麟不解道：“寄生越多的“道晶石”，不是寄得更快？”
陶晴道：“這就不得不提“道晶石”的第二個作用了。”
“寄生“道晶石”，會讓寄生對象擁有特別的力量，不過激發這種力量需要一定的前置條件。”
“比如我的力量是風，觸發條件是“在樓道里奔跑”。”
“我們認為“道晶石”是里含有某種無法解密的“語言”或者“公式”，類比的話，就像電腦，只要輸入一定的命令，就能獲得相對應的結果。”
“我們把這種“公式”稱為“法”，獲得的結果稱為“術”。”
“所以你可以把寄生“道晶石”看成是輸入新的命令，以便達到造成運行故障的目的。”
陶晴解釋的已經足夠簡潔明了，
但姜麟還是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道：“就好像在通順的句子裏加入一個意義不明的動詞。”
“聰明。”
“過獎。”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對話，姜麟心底的大部分疑惑都有了解答，同時，他對陶晴的信任值也在慢慢地回漲，先拋開她巡捕司捕快的身份，就今天晚上的表現，姜麟看得出來她的確是在很認真地給他說明。
而且她並沒有提出讓自己參與到“他們”當中，這也從側面表明了陶晴的誠意。
姜麟思考了一會兒，雖然陶晴透露出的線索很多，但當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研究“道晶石”從哪裏來。
“陶姐，你能幫我找到“道靈”嗎？”
“利用巡捕司的資源，我的確可以做到很多事。”陶晴回道。
“需要我做什麼？”姜麟問。他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陶晴已經不求回報地透露了這麼多信息，他也應該禮尚往來。
陶晴見自己的開誠佈公總算是讓姜麟放下了防備，想了想便道：“姜同學，沒必要這麼嚴肅，我們並不是很嚴密的組織，會聚集在一起也只是想擺脫這種狀況。”
“最多就是在尋找真相的過程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我們會給你提供你需要的資源，你幫我們完成一部分我們來不及完成的工作，當然視工作內容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如何？”
姜麟一聽“自由度”還挺高，便答應了下來：“可以。”
陶晴又道：“具體的協議待會兒我會發到你手機里，不用你簽名，就是大概介紹一下“我們”的福利。”
“福利？”姜麟好奇道。
陶晴賣了個關子，笑道：“是哦，待會兒你自己去看。”
“既然你已經同意成為我們的一員，那麼，按照要求，我需要先對你進行全身性的檢查，你把衣服脫了。”
“......”
““道晶石”的寄生會讓我們的體質發生變異，我需要進行記錄，然後把這些數據傳送給“靈樞”，也許能找到另外一種方式阻止我們的轉變。”
姜麟這才明白陶晴的意思，一邊脫掉衣服，一邊問道：““靈樞”也是我們的一員？”
“嗯。”陶晴從身後走近，一邊觀察着姜麟的脊椎，一邊道：“每一個成員都有代號，如果你不想暴露自己的私隱，可以選擇用代號與他們聯繫，我的代號叫“風狸”。”
“等一下我會發給你一個網站，以及登錄密碼，你到時候可以對自己的資料進行編輯。”
“哦好。”姜麟轉過身子，面對陶晴的視線，下意識地扭過了腦袋。
陶晴檢查了上半身，便沒有再繼續：“你剛被寄生，變化不會太大，以後你每天都要注意自己的體重和身高，並且及時和我彙報。”
“之後每隔一個星期我們見一次面，我會確認你的精神和身體狀況。”
姜麟點點頭道：“知道了。”
陶晴又道：“哦對，你也可以確認我的。”
老實說姜麟並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但眼前的陶晴相比於早上的幹練，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態，她本來就比姜麟要大上許多，因此一舉一動又有着大姐姐的成熟和溫婉，兩種迥然不同的氣質配上她絕佳的五官，有一種沁人心脾的獨特魅力。
加上她現在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完全沒辦法掩蓋她那野獸般的身材，哪怕姜麟對她沒什麼企圖，但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陶晴見他臉又紅了，心滿意足地微微一笑，道：“最後，就是確認你的能力了。”
“通常，“道晶石”的能力也會在“道靈”身上有所體現。”
“你還記得被你殺死的“陰陽靈”都擁有哪些特別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