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纏身鬼
莫芷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響起了開門聲,一個打扮復古的女孩出現在了門口,看着屋子裏的幾人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老實說,聽你們這麼提起,我才發現我好像也被人騙了。”
和莫芷的傷心不同,她看上去洒脫一些:“她叫徐蕎,你們認識吧?”
徐蕎是韓雨柔的相關人,姜麟點了點頭,韓雨柔把門關上,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你們叫我和她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姜麟見韓雨柔直奔主題,又觀察了一番莫芷的神情,見她雖然情緒低落,但顯然已經緩了過來,便也快人快語道:“你知道徐蕎死了嗎?”
韓雨柔點點頭道:“知道,我前天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她的同事跟我說的。”
“你們剛才也說了她的那個好朋友叫什麼來着的也死了,對吧?”
“這是巧合嗎?”
姜麟搖頭道:“很大可能不是。”
“殺了她們的人應該也在找你們。”
韓雨柔皺眉道:“找我們?為什麼?”
“不知道。”姜麟道:“不過巡捕司的人已經確定了這一點,你們還記得之前死了的程唐嗎?”
“他也是被這個兇手害死的。”
韓雨柔吃驚道:“程唐不是自殺?”
姜麟點頭道:“對,巡捕司在他體內發現了一些藥物殘留。”
韓雨柔道:“我怎麼信你?”
姜麟按着之前約定好的給陶晴打了個電話,陶晴將姜麟的話複述了一遍,並且留下了自己的工作證號,讓韓雨柔和莫芷查驗。
韓雨柔給巡捕司打了個電話,查證后,對姜麟說的才有了幾分信任:“這麼說,你們約我們出來是想帶我們去安全的地方?”
姜麟點頭道:“對,現在還不確定兇手的身份,我之前因為紀釗的事和陶姐見過幾面,她擔心巡捕司直接出面,反而會引起兇手的注意,所以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我。”
“當然,她也會派人手秘密保護我們,她已經跟我保證這事最多一個星期就能水落石出。”
“也就是說這一個星期我們都不能上學?並且要時刻和你們在一起?”韓雨柔掃了一眼他們兩人道:“不過有學姐在,倒也沒什麼。”
姜麟見韓雨柔答應了,這才朝莫芷問道:“小芷,你呢?”
莫芷有些受驚道:“我想待在家裏,可以嗎?”
姜麟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便道:“小芷,這件事需要保密,如果你呆在家裏,叔叔阿姨一定會問你怎麼回事,你打算怎麼回他們?”
“而且,我擔心兇手會對叔叔阿姨不利,你跟着我們,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好你。”
楚以心也真情實意地補充道:“嗯,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保證你的安全。”
莫芷忐忑地看了眼楚以心又看了眼姜麟,她雖然相信陶晴真的是巡捕司的捕快,但突然說有人要殺害她,還是沒什麼實感。
但一想到“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她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下來:“那好吧,我們去哪?”
姜麟看了眼時間,離九點鐘還早,便叫服務員進來點了一些菜,幾個人吃飽喝足后就回到了鑫旺賓館。
鑫旺賓館的前台見姜麟隔了一天又帶回兩個漂亮的妹妹,艷羨道:“小夥子,你身體挺好啊!”
姜麟聽出他弦外之音,但也懶得解釋道:“有沒有大床房,最好是三個人能睡在一起的?”
前台瞥了眼他身後的三個女人,
笑道:“別說三個了,四個也不擠,給,這是503的門卡,我們這裏最大的一間房,平時可沒什麼人會住,也就是小夥子你有能耐。”
說著他便將503的門卡遞給了姜麟,姜麟接過,道:“那就這間了。”
帶着韓雨柔和莫芷上了樓,姜麟將503的房間卡遞到韓雨柔手裏:“從今天開始你們和學姐就住在一起,要外出也要三個人一起行動。”
韓雨柔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楚以心,抓着她的手帶她進了屋,莫芷跟在後頭,有些羞澀地問道:“學長,我明天可以回家拿些衣服嗎?”
“還有學校那邊,陶捕快真的會幫我們請假嗎?”
姜麟點點頭道:“放心吧,學校那邊,陶姐會好好說的,今天晚上你們將就一下,明天我和學姐帶着你們倆回一趟家。”
“謝謝。”莫芷笑道。
“不用客氣!”
和楚以心說了自己要外出一趟,姜麟就打了車來到了鄭業成居住小區的街道,在約定好的便利店碰了面。
鄭業成看得出來很忙,飯都沒吃,買了碗關東煮,一邊嗦着粉絲一邊問道:““593”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他背着包,手上還拿着一個塞的滿滿的文件夾,好像是剛出差回來一樣。
姜麟喝了口礦泉水,將這些天的搜查一五一十地和鄭業成說了一遍。
從和楚以心見面說起,一直到最近在無憂養老院裏和程守則的談話。
“所以你懷疑有兩個鬼?”
姜麟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但不一定。”
“鄭教授,你之前提到過,鬼挑選的受害者要麼在樣貌、身材和她們的仇人很像,要麼受害者和她們的仇人存在某一種特殊聯繫,“593”的受害者有男有女、有胖有瘦,自然不會是第一種。”
“如果是第二種,這鬼仇恨的對象會不會有點多?”
鄭業成點頭道:“確實,如果按你說的,程小姐憎恨卓秀蓮這樣傷害朋友的說得通,傷害陳楠楠他們確實有點怪異。”
“不過,真要有兩隻鬼,她們也應該是一起行動的,否則行兇時間不可能離得這麼近。”
“或許是纏身鬼!”
姜麟好奇道:“什麼是纏身鬼?”
鄭業成解釋道:“就是生前有恩怨糾纏的兩個人在同一時間或者同一地點死去后,兩股執念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形成的一種特殊怨靈。”
“不過纏身鬼殺人不會這麼規律,因為兩股執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就分不清是誰的了。”
“所以纏身鬼傷害人會同時出現兩種殺人的方式。”
姜麟知道鄭業成對“鬼”之事了解頗多,便又問道:“那鄭教授,你覺得從宣河裏出來的是誰?”
鄭業成拿起紙巾抹了抹嘴,沉思了片刻,道:“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