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確定走向
擁有威加勒的記憶后，加米法爾對於自己也產生了些許質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還算不算是加米法爾·科萊斯。
最終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由於並未獲取永恆授權，他還沒有資格被稱為王。
當他帶着科萊斯家族徽章離開古堡，來到外面時，看着沐浴在雨中的城市，心中微妙的感覺愈發明顯。
在威加勒的記憶中，亞科斯一年有兩百多天都在下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都在下雪，剩餘時間則包括了陰天、晴天、多雲。
將傘撐起，拒絕了萊恩內爾送他離開的請求，隨後獨自一人踏入雨中。
在一個拐角處，他遇到了卡特琳娜，她沒有撐傘，一個人坐在樹下的長椅上，臉上的表情並不怎麼高興。
“卡特琳娜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加米法爾試着詢問道。
“……啊？”卡特琳娜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加米法爾，又低下頭說:“我沒事，就只是想在這裏待一會兒。”
看着她這幅模樣，加米法爾拿着傘走過去了一點，畢竟樹葉無法遮擋全部的雨水。
“你和萊恩內爾是有什麼矛盾嗎？我看你們之間似乎不太……嗯……友好？”
“是有那麼一點，怎麼說呢……那個，你知道萊恩內爾什麼時候出來嗎？”
哦豁？看樣子是小情侶之間的感情矛盾？一瞬間擁有了幾千年記憶的加米法爾此時感覺自己就像一位年邁的老人，對這種年輕人的感情矛盾很感興趣。
可惜加米法爾還有別的事要做，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估計還要等一會兒，淋雨會感冒的，趕緊回家吧。”
“……等會兒吧，萊恩內爾的工作還沒處理完……”
加米法爾看到了卡特琳娜身旁的兩把傘，大概也了解了，便說:
“那先把傘撐起來吧，頭髮都濕了。”
卡特琳娜沒有說話，只是情緒低落的坐在那裏。
直到她重新撐起傘，加米法爾才離開這裏。
雖然不理解等人為什麼還要讓自己淋雨，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加米法爾帶着這樣的疑惑走出了洛朗區。
現在得回一趟南希莊園，瑪門撿到了那枚戒指，應該也是發現了什麼……還不知道琳娜到底在哪兒，施萊茵把這事拖了至少一年了，不能再拖了。還有就是……希望這次的司機不是那個拉皮耶了。
踏上公交車，加米法爾瞥了一眼司機，不禁出聲道:
“怎麼還是你？”
“怎麼又是你？”
拉皮耶也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不過他立刻說道:“這幾條路一直都是我和奇力輪流來，倒是你，這次別在我車上放火了。”
坐到座位上的時候，加米法爾翻了翻記憶，想起來了一件事，拉皮耶和奇力拉的車是不需要付錢的，因為他們屬於特殊車輛，就連客人都少的可憐，基本都是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
拉皮耶嘴上沒說什麼，但仍然罵罵咧咧的啟動了車輛，連着兩次的威脅讓他對加米法爾不是很有好感。
第一次薩多倫菲斯打了他，第二次我嚇唬了一下他……想到這，加米法爾選擇放棄了思考。
出乎意料的，這次在路過斯倫斯特街時，熟悉的身影跑着跳上了車。
“下午好啊拉皮耶，下一班就是奇力叔叔了吧？”
是芙洛拉，她邊收傘邊對拉皮耶問到。
“對啊，晚點再拉一次，我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看起來兩人應該很熟，
不過也很正常，畢竟拉皮耶看起來比芙洛拉大不了多少，就是非得把自己整得跟個非主流似的。
芙洛拉往後面走的時候立刻發現了加米法爾，也是毫不見外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下午好啊加米法爾先生，真沒想到我們竟然還能在車上遇到。”
“是挺巧的，你是要回學院了嗎？”
“嗯，老師那邊還需要我過去幫忙，你現在好點了嗎？”
聽到這話加米法爾還有些迷茫，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指今早的事，便搖搖頭說:“放心吧，我沒事，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芙洛拉說完就打開了她隨身的小包，掏出一本很厚的書，大概有兩指厚，有很多翻閱的痕迹，還有些皺皺巴巴的。
同時又掏出一隻筆，翻開了那本書，看樣子是要學習，還是不打擾她了吧。
也就下車的時候打擾了一下芙洛拉，加米法爾撐起傘朝着南希莊園的方向走去。
離莊園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一陣冰冷從身後傳來——
回頭一看，空無一人的雨霧中正有着一雙毫無生機的眼睛盯着他，又很快消失不見。
唉……看樣子，亞科斯城內又出了些事啊。加米法爾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回到南希莊園后，加米法爾看到了正對着一本小說苦惱的瑪門，便問道:“瑪門，你怎麼了？”
瑪門依舊保持着那個動作，悶悶地說“……還能怎麼，看不明白唄，什麼奧雷皮亞諾，奧雷皮亞諾第二，小奧雷皮亞諾……”
“呃……我想，那應該是奧雷里亞諾而並不是奧雷皮亞諾？”
“……反正都一樣，算了，不看了，越看越糊塗。”瑪門啪的一下合上了書，那力度讓加米法爾都對書產生了一絲憐憫。
“還沒問過，你現在是威加勒，還是加米法爾？”
加米法爾將傘和外套遞給僕人，走到瑪門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說:“加米法爾，你們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威加勒的全名是威加勒·加米法爾·科萊斯。”
“是嗎？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畢竟我剛誕生沒多久，他就死了。”
有了威加勒的記憶后，聽這句話就彷彿在聽別人說自己死了一樣。
加米法爾咳了一聲，問:“你之前找到了一枚戒指，有查出來什麼嗎？”
“勞倫巴德去的那間保安室，那個保安死了，處刑人正在調查原因，我還發現了一個布偶，上面寫着保安女兒的名字，除此之外，我還遇到了「賊」。”
瑪門輕描淡寫的講述了這半天內發生的事。
“我想我們應該去他女兒那邊看看，「賊」試圖帶走這個布偶，而勞倫巴德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他現在就像是被什麼人下達了死命令，什麼都不肯說。”
瑪門抬抬頭，示意加米法爾看他身旁的小布偶。
“米莉亞·布朗，他女兒的名字？”加米法爾把布偶反過來，發現了這個名字。
“是的，保安阿克木·布朗的女兒，妻子早年離世，女兒則不知道因為什麼，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瑪門頓了頓，接著說:“按照我的想法，我想過去看看，說不定有啥呢？不然「賊」也不會衝著布偶來吧？”
加米法爾猶豫着開口:“我感覺……你有點不靠譜。”
“不靠譜歸不靠譜，總不能光在這裏獃著吧，更何況去一趟又不會少塊肉，我這理由也很合理啊。”
好像說的確實沒錯，不過加米法爾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對了，怎麼沒看到烏列爾？”
瑪門伸手指了指天上，說:
“他啊，他去上邊找塔涅洛夫了，你可能也知道，那枚戒指是高塔之上的話語，被卡戴因留下的，面對這種情況，我們這些卑微的天使也只能跑去通知聖十字殿堂了。”
塔涅洛夫？是個沒聽說過的名字，不過能讓烏列爾親自跑去告知消息的人，估計地位不會很低。
說起來，聖十字殿堂的老大應該是杜拉罕才對啊，在整個聖十字殿堂，地位最高的應該也是他吧……估計是時間太久了，更新換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