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的線索
施萊茵離去后，薩多倫菲斯注視着米洛迪亞，突然問道：
“米洛迪亞，你的頭髮又剪了？”
加米法爾看過去，米洛迪亞的頭髮果然和第一次見面時的中長發不一樣，現在是簡單利索的短髮，米洛迪亞點點頭，如實說道：
“嗯，和雷米爾打起來后不小心把頭髮點燃了，太丑了，就拜託妹妹把它修剪了一下......對了，在將琳娜抓捕前，我仍認為我應該監視這位帶有罪名的先生。”
“等等，我不是已經擺脫罪名了嗎？”加米法爾一臉不可置信。
“在琳娜被抓捕前，這個罪名是被套在你身上的，放心吧，米洛迪亞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如果他真想殺了你，在波格多城堡的那一劍你怎麼可能躲得過去。”薩多倫菲斯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對着米洛迪亞說：“注意一下就可以，他也要找琳娜，你們可以一起，我得回學院一趟。”
“沒問題，我的王。”米洛迪亞立刻答應了下來。
“你讓他和我一起？他在城堡的時候可是實打實的要砍我一刀，如果我沒躲可能早就......”
“如果你不躲，我也會停下，好了，別給烏列爾先生添麻煩了，你不需要在意我，在不需要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米洛迪亞向他解釋道，隨後一道熾熱的火焰驀然升起。
加米法爾不由得往後躲了一下，薩多倫菲斯則叮囑道:
“米洛迪亞，謹記時鐘帶來的法則，還有，替我向你的母親問好。”
米洛迪亞點點頭，烈焰將他包圍，整體化為灰燼，逐漸散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退場方式啊，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薩多倫菲斯放鬆下來，靠在沙發上，不禁有些懷念記憶中開朗的少年。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加米法爾猶豫了一下，向他詢問。
“當然是去科萊斯家族一趟了，承擔這份責任，這是你的選擇，我希望你不會後悔，你的父母那邊我會通知他們的。”
實話說，加米法爾並沒有做好準備，完全憑靠着自己的“中二病”選擇了接受，不過現在也沒有退路了。
“好，那米洛迪亞，他真的不會……呃，半路砍我一刀？”
“放心吧，他是個有原則的孩子，在定罪前他不會動手，在真正的罪犯被逮捕前他也不會動手。去休息吧，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不困嗎？”
加米法爾垂下眼眸，就在剛剛，那熟悉的恐懼感再次瀰漫心頭，伴隨着刺骨的寒意，讓他覺得很不安。
南希莊園外，施萊茵站在莊園入口處往後看去，難得睜開的視線穿過牆壁，凝視着剛剛進入房間的加米法爾，隨後又將視線收回，重新閉上了眼睛。
科萊斯家族的永恆之王現在是阿莫爾……如果你沒有取代阿莫爾的資格的話，那亞科斯，也就不需要什麼永恆之王了。
目送施萊茵上車離開南希莊園，瑪門終於恢復了原本弔兒郎當的模樣:“那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感到不爽啊。”
烏列爾靠在窗前，看着不斷扒拉自己口袋的瑪門，說:
“施萊茵沒有惡意，作為科萊斯家族的掌權人，他能親自過來就已經表明了科萊斯家對加米法爾的重視程度。”
“這也沒辦法啊……話說，南希莊園的產業遍佈整個維塔，你和施萊茵比起來，誰更有錢？”
烏列爾早已經習慣了瑪門跳脫的思維方式，竟然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
“……在亞科斯，
施萊茵更富有，畢竟他在亞科斯的消費，基本等於在自家消費，在整個維塔，我比他富有，畢竟服裝、飲食、日用品等方面我都有涉及，當然，我們都比不過黃金之王所在的帕什爾克家族。”
“所以那個傢伙為什麼這麼有錢啊。”
烏列爾看着陷入沉思的瑪門，只好勸阻道:“別想了，你猜黃金之王為什麼要叫黃金之王？還有，你搞錯重點了吧，現在的問題是科萊斯家族盯上加米法爾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當加米法爾踏入亞科斯的那一瞬間他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啊，只不過並不在乎而已。”瑪門說著，從口袋中摸出一顆圓潤的青色寶石。
烏列爾一眼便認出，那是他禮服上的寶石，即使他們認識這麼久了，但對於瑪門這種東嫖西順的行為，他實在不能理解:
“你……算了，之前讓你查的金蘋果的下落，有消息了嗎？”
“有哦，可我不想告訴你，怎麼辦呢？”
烏列爾就這麼平靜的直視他，眼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不告訴也可以，麻煩把最近幾個月……不，最近幾年，你欠我的錢全都還回來吧。”
瑪門對什麼東西都不怎麼在意，但唯獨錢，他不在乎自己有多少，但他在乎的是有人找他要錢:
“我仔細想了想，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聽路西法說，勞倫巴德在暴亂前去過一趟阿德勒爾區的碼頭，在入口處保安居住的地方待了兩天，再出來的時候就有些不太對勁。”
“這和金蘋果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啊，你想，勞倫巴德說他有金蘋果，把他抓了之後他又沒有金蘋果，我們該怎麼找？只能從他待過的地方找。”
“可是，你就這麼確定他一定擁有過金蘋果？”
瑪門撲通一聲坐在了書房裏的沙發上，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照片:“我當然不確定，但是找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你看這個。”
瑪門將照片放在茶几上，示意烏列爾過來看。
烏列爾拾起照片，那上面的正是勞倫巴德，他似乎有些頹廢，整個人的精神從照片上來看就很不對勁，他蓄着滿滿的鬍子，駝着背從一家看不清招牌的房子裏走出來，懷裏緊緊抱着一個用衣服裹住的物體，從輪廓上來看，是一個圓形物體。
“所以，就靠着這張照片，你認為勞倫巴德真的擁有過金蘋果？”
“雖然大小我不確定，但比較重要的，讓他這麼警惕的，還是圓形的東西，似乎也只有金蘋果吧？”
果然，瑪門找東西全靠直覺與瞎蒙，-烏列爾再一次感到了頭痛，他還以為瑪門真的找到了什麼東西，結果還是他自己猜的。
“嘿，別這副表情，我覺得我的猜想很正確，去查查唄？又不會少塊肉。”瑪門起身湊過來，看着烏列爾緊皺的眉毛，試着問道。
“……你要想去就去吧，起碼我是不會派人過去的。”烏列爾選擇了屈服，誰叫瑪門現在是他在管呢？
“那資金和期間消費……”
“賬單交給管家去處理，沒別的事的話，我還要去整理一下我的藏書室。”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瑪門整個人都散發著高興的氣息，就這麼離開了書房。
烏列爾正準備收拾一下去藏書室時，卻在書桌上發現了另一個東西。
他將瑪門遺落的項鏈拾起來，看着上面那熟悉的聖十字圖案，心中有些惋惜。
既然留着它，為什麼當初還要背叛它？如果沒有那些事，你現在也不會是這種情況吧……
門突然又被打開了，瑪門的聲音響了起來:“烏列爾，我落了個東西，對，就是你手上那個。”
烏列爾收回思緒，將項鏈拋給瑪門，在他準備離開前又說:
“下次可別再落下了，不然被別人拾走，你可就高興不起來了，畢竟這種東西就連我都只有一個。”
“放心吧，弄不丟的，謝謝……還有啊，我記得梅塔特隆有兩個。”
“那是他女兒的，又不是他的，行了，你還走不走？”
瑪門將項鏈收回口袋，向烏列爾擺了擺手，重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