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原
“你真的記不起了?”
李亞滿搖了搖頭,“記不起來了。”
李亞慶看着李亞滿的眼睛,李亞慶知道,如果弟弟說謊的話,弟弟的眼睛是騙不了自己的,但現在的他竟然看不出自己的弟弟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假話,李亞慶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李亞滿點了點頭
李亞慶覺得可能是李亞滿被下藥的原因,便不再追問這個問題,提醒到:“對了,警察說需要你配合一下調查,所以你暫時離開不了這病房。”
李亞滿點了點頭。
李亞慶走了出去,緊接着兩個身穿警服的人走了進來,看起來年長的一人進來就開始問,“你好,李先生,我叫陳江,我們有些事需要提問你一下。”另外一人則在旁邊做筆錄。
另一個病房裏面,伴隨着強烈的飢餓感,林智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多年的搭檔潘高峰坐在病床邊。潘高峰發現林智醒了過來,察覺到林智想要說話,便湊了過去,林智無力地說:“老潘,他們人呢?”
“他們跑了。”
“跑了?”林智激動地跳了起來,他不敢接受這一消息,“卧底了三年,三個戰友犧牲,全毀在我手上了!我對不起組織,我有愧於組織對我的信任,有愧於因為這件事犧牲的三位戰友。”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潘高峰長嘆了一口氣,嘆氣不僅僅是因為三年的線索斷了,還因為由於林智這條線索跟丟了,林智被扣上了可能被策反的帽子。
過了一會兒,林智忍住了自己的淚水,對潘高峰說:“老潘,能給我帶點吃的嗎?我現在很餓。”
潘高峰點了點頭,說:“你要吃什麼?”
“多點肉!”林智的眼神透露着一絲貪婪。
潘高峰看了看林智,在他的印象中,林智不是特別喜歡吃肉,而現在的他卻看起來極度渴望肉類,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潘高峰走出了病房,看着兩個在門口盯梢的警員,對他們說了句,“給我看好他,別讓他離開這病房。”
回到李亞滿這邊,陳江問:“李先生,麻煩你說一下你這幾天的行徑。”
“我是昨天才來到這裏,來這裏之前我一直在上班,我哥能給我證明,昨天晚上我聽到酒店得服務員急沖沖地跑來叫我救命,然後我穿上了衣服后就跟他去了,但進入電梯之後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陳江看了看黃立行,繼續問李亞滿:“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這樣的話對你我都不是好事。”
黃力行插嘴道:“李先生,請你配合一下我們工作!”
“你們愛信不信吧,反正我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們也別擋我出院,我還要回去工作呢。”
陳江說:“你放心,我們已經和你們醫院那邊說了,先讓你休息半個月的時間,只要你越早想起那晚發生了什麼,就越早回到自己的崗位。”說完,兩人便起身想要走出去。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這是在侵犯我的權利!”李亞滿對着面前的兩個警員吼着。
警員也沒說什麼走出去。
走了出去之後黃力行說:“陳隊,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這當然不行,但他說的什麼都不記得,你信嗎?”
“不信。他既沒有受傷的跡象,也沒有被注射精神類的藥物。”
“所以現在是盡量拖一下他,看看他後面願不願意說,不過時間也不多了,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有,你做好筆錄就好了,問題是我來問的,別這個規矩都不記得了。”
“是。”
林智這邊,潘高峰已經買回了飯菜,林智像是只餓狼一樣,拚命地將飯菜往嘴裏送。
潘高峰在旁邊看着,很是詫異,說:“你多久沒吃過飯了?”
“我也不知道,總之現在很餓。”
林智很快將三個人的飯菜吃了個精光,潘高峰見他吃完之後,一臉嚴肅地對林智說:“你知道你現在跟丟的後果嗎?”
“線索丟了,戰友們都白白犧牲了。”
潘高峰搖了搖頭,說:“上面的人問的是,為什麼你還活着!”
林智聽到這句話第一時間是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他沒有聽錯,回答道:“對啊,我為什麼還會活着?”林智的眼眶此刻紅了起來,“我就應該死在外面才對!我當了三年卧底,好幾次都面臨死亡,都是戰友們為了保護我而犧牲的,我就不應該活着,我早就應該死在外面了,也不至於你們現在對我產生懷疑!”林智更咽了幾下,但這次他強忍住了淚水。
潘高峰看着林智,並沒有再說什麼。
見林智情緒平靜了下來后,潘高峰說:“收拾下跟我回警局先。”
穿好潘高峰給他準備的便衣,林智將自己的雙手擺在潘高峰的面前,用着略帶憤怒的語氣對潘高峰說:“潘隊長,來吧。”
潘高峰從腰間拿出手銬,將其拷在了林智的雙手上。
過了一會兒,林智在一群身穿制服地警察的包圍下向醫院門口走去。
下午三點鐘已過,李亞滿依舊沒有說出什麼信息,警方只好將李亞滿解除監控。
李亞滿在辦理出院手續時,看見一個人被一群穿着警服的保護着從醫院門口走了出去,李亞滿看着那一個被圍着的人,此人正是被阿德砍斷右手的人,而他的右手卻看起來完好無損,但李亞滿此時確實記不起來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