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謀划
“哎”
李信一邊嘆氣一邊說道“看樣子肯定要打了，不過不能我們過去，羅奇都說了那邊大概是十多個人。打不打得過先不說，就算把他們打了，他們周圍肯定認識他們的居多，到時候我們走散了也麻煩。”
走散了，聽到這，羅奇想起前世好歹有手機什麼的聯繫一下，轉頭問“要是我們走散了怎麼找人怎麼找對方呢？有電話手機什麼的沒？”
“電話？那是什麼？”
“就是通訊工具”
“哦，你說那種隔着很遠都能找到人的，有有有，不過很貴，有的高級的直接說什麼做個手術就可以安裝到人的身上的，隨時都能找到，具體叫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交流了半天，羅奇算是知道了，科技還是有的，就是跟現在一窮二白，四個荷包一樣重，吃了吃飯都靠接濟的人沒什麼關係。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靈光一閃，羅奇翻身下床，點燃平時都不怎麼捨得用的蠟燭，把幾個人招呼過來，拿着小刀在地上吱吱嘎嘎的划半天，像是指甲摳在黑板上划的刺耳聲，惹得幾人連吵帶罵過來圍成一團。
“這畫的都是什麼玩意兒？”陳忱率先喊。
只見地上赫然寫着l1c2q3z4f5，還是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數字寫的。
當然，幾人除了羅奇，也沒人看得懂，費林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羅奇。“這都是什麼來的？”
“l1是李信，c2是陳忱，q3是我，z4是才哥兒，f5是你。這個就當是我們的標記，今天就學會寫自己的認其他人的，以後我們要是走散了或者走丟了，找不到人了，就用這個標出來自己常在的地方，目前的話，大家都還沒走遠，標記的話就只標這裏和配送點，以後要是有其他的我們再想新的辦法。”羅奇一個一個跟指認犯罪現場似的向幾人交代。
“好，太複雜也記不住，大家盡量多記住這幾個就行，尤其是你，費林，認真一點記住。”李信勾着費林的脖子。認真比劃了幾下就拉着費林往床上一攤。“現在我們雖然過得不好，但是我以後肯定肯定要搞很多錢！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不用這麼苦哈哈的還要擔心以後沒吃的沒穿的。”
“那肯定的，我們一直都相信你們的，我就一條，我要比陳忱住更大的床，到時候換個軟的，不要這麼硬的。”才哥兒打趣着
“有點出息，到時候一人一個房子都行好不好！做夢都不會做。”
“就是就是”
幾個少年的夢想，在夜裏面的閑聊裏面慢慢的滋生着，聽着幾人帶着孩子氣的野心，羅奇暗暗盤算着接下來怎麼對付麗爾那群人了，畢竟，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則他潛移默化中已經開始接受了。
“起來，起來。”得益於17歲常鍛煉的身體優勢，羅奇第一個醒來拍醒幾人。
“這麼早，我們過去也沒營養膏啊，起來這麼早幹嘛。”才哥兒翻個身嘀嘀咕咕就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
“走，搞點東西，今天明天就直接把他們處理了。”
幾人一聽到羅奇這麼說，蹭蹭蹭就起來，趕緊穿好衣服收拾好，尤其還是昨天聽羅奇說了還有一筆不小的錢。以前羅奇和李信還一直稍微壓着幾人不讓去搶，這次難得的主動來機會，天性使然，說不期待那肯定是假的，哪怕是李信，兩眼發光也是按捺不住想現在就動手。
羅奇拿出昨天晚上回來再路上偷來的衣服，叫過來幾人幫忙，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件衣服拆成一堆破布條。
“以前打架都是直接沖，弄這個幹嘛。”問題最多的肯定還是費林，其他幾個人也是看着，顯然都沒明白。
“手伸出來一人兩根”羅奇把布條丟給幾人，然後把費林叫過來。
扯着費林的手，挑了一根費林常用的鋼管，讓費林握住。拿着一根布條仔細給費林纏繞在握住鋼管的手上，“啪啪”拍了兩下費林的手背，別握太緊了，舒服點抓穩就行。
“嘿嘿”費林跟着傻樂呵，其他三人也是在學着羅奇的樣子互相挑好自己合適的鋼管開始纏繞着。
羅奇拿着匕首把幾人手上的布條長的部分稍微割短一點，到合適的樣子，扯着另外一根布條纏到費林的肩頭回頭給幾人說道“他們人多，不管我們拿東西偷襲還是怎麼，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重要的是不能拖，這個地方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所以動手要快，打完就走，不能被拖散了，錢我知道放在哪，盡量照着大腿和手腕，不是迫不得已不要打腦袋。”
“那種情況，盡量吧，保全自己優先。”李信始終還是覺得要下手狠一點。
“好，這個看情況，到時候我們幾個人都纏着布條，別認錯人就好，按肩膀顏色打。現在先拆了吧，記得把自己的布條和鋼管自己放好。”
“好啦好啦，羅奇你別跟哥老媽子一樣什麼都交代那麼清楚，都知道了”才哥兒嬉皮笑臉的用牙咬住纏好的布條，拉緊一點，支支吾吾的跟羅奇掰扯着。
羅奇在屋裏，看着呆了兩年多的房子，這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這裏，從吃過營養膏回來，幾人就商量過了，這一次弄完就要幾個人一起找新的地方了，領營養膏的補給點也要重新找新的。
“等下電機這些就還給卓哥嗎？還是我們直接另外找人賣了，乾脆賣了算了，反正我們都要跑路了，加上那筆錢應該夠了。”才哥兒在外面跟幾人商量着
“卓哥對我們還不錯，賣的話我們也不一定這麼快就找到人收，還是還給卓哥吧，不是卓哥還算幫稱着我們的話，我們肯定過得比現在更差。”李信適時結束這個話題。
“好，那就還吧，這裏差不多要跑三趟，待會我們一起去。”
“走啦，有人別躲在裏面偷懶！”
“好！出發！”羅奇大聲喊着，
吵吵鬧鬧的，羅奇每天都在這樣幾人裏面，都覺得自己也才1617歲，管他的！
都打上門了，不管了，前世也好現在也好，努力過好當前最重要！哪怕前世，也才30不到，哪有那麼暮氣沉沉的。
拋開思緒，拿着電機等東西的幾人來到卓哥的地方。
卓哥也是附近的小頭目了，雖然也是都招攬的遊民，明顯這群人腦子，身體素質，見識，都是比其他的所謂遊民好太多了，就吃住來說，卓哥的營地都比其他遊民好太多，起碼一天兩頓都是配給給夠的。其他的遊民營地，一天哪怕是一頓都未必能保證。
“小鬼們，來了啊。這次你們動作更快了啊，放心，我會給你們多關照點的。”營地一個漢子用近乎吼的聲音打着招呼。
“尼克叔，別那麼大聲，我們聽得見呢。”費林努力抬頭看着近2米的尼克。
“哎喲，費小鬼，喊大哥。這次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比平時的早了一天兩天呢。”尼克算是卓哥手下的四把手，主要管着基本的外包。
“有事嘛，大家就加班加點的幹完了，尼克叔，能不能給我們結算一下，我們有點需要錢。”這種情況都是讓費林去接觸的，這傢伙該嘴甜的時候那可是最會交際的。
“放心，卓哥不在，這次我做主了，今天給你們都算結了，一群小鬼頭能有什麼事情把東西放到材料去那邊去吧。”
“不檢查的嗎？尼克”一個卓哥營地的人問道。
“用這幾個孩子老子可比你清楚他們多了，材料有問題老子負責，要你管老子的事情？你算老幾。”尼克顯然對問話的人沒什麼好感。
“尼克叔，都放好啦。”費林狡黠的假裝沒看到兩人的衝突，老遠都在喊。
“嗯，小鬼，你們要去幹嘛？還是打那些孩子過家家的架？都說了，等你們成年了，要是進不去內城，跟着卓哥跟着我，那不是一樣的混得吃香喝辣的。”
“我有夢想。”說完尼克就學着費林，跟他異口同聲的來了一句。
“夢想也要吃飯，小鬼們進來”轉身尼克進了一個亂糟糟的房間。
“臭死了。”幾個人跟着尼克進去，費林故意捏着鼻子裝很臭的樣子，其實也就是稍微有點汗臭味，沒那麼嚴重。
“小鬼，別跟我扯什麼夢想，你們這群傢伙，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跟別的小鬼不太一樣，要是你們有什麼麻煩的話，跟我說，盡量幫你們擺平，實話說吧，卓哥想招攬你們幾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那點小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卓哥不在我做主，這點小事他肯定不管的.....”
“尼克叔，兩年多，我知道你跟卓哥一直很照顧我們，我們很感謝，這次我們想自己來。”
尼克看着說話的李信，眼光轉移到羅奇身上，
“是你決定的吧，我知道雖然打交道都是費小鬼，看着決定都是李信說的，其實最後決定的大部分還是你做的，對吧。”
大部分還是你做的，對吧。”
“我”
羅奇剛想開口，尼克揮手示意他別說話，自顧自的講
“你們幾個就穿的身體素質都跟別的不一樣，是你來了之後才開始的，不瞞着你們幾個小鬼，總要碰到幾次壁，你們才知道疼，去就是了，小心點，實在不行回來找我跟卓哥，說了要罩着你們的嘛，哈哈哈哈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