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漂亮女人1
“警官,我來自首!”——漂亮女人最有毒
襄陽市,第五警署。
今天突然來了一位很漂亮的女人,約莫三十歲的樣子,燙着時髦的大波浪捲髮,眼睛裏似乎有驚恐和淚意。
“阿虎,倒茶,女士,您先別急,慢慢說!”
說話的人給人很安定的感覺,女人很快鎮定下來,胸脯還在不停地顫抖着,由明不由的猜想,這個女人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這麼恐慌!
“警官,你們一定要幫幫我!”
女人的手指很白,一下就捉住了由明的手,他的手指戶口有繭,他趕緊慌忙地掙脫開!
“女士,您先說。”
“警官,我……我……我殺了我的丈夫。”
“什麼?”
阿虎正端着茶杯過來,跟由明一個對視,女人手腕和臉上都有傷,她從包里顫顫巍巍地拿出了“作案工具”,是一把尖利的水果刀。
還沾着暗紅色的血跡,由明心裏沒來由的一謊,出大事了!
女人止不住的發抖,聲音一直都在顫抖着!
“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打我,我真的沒辦法。”
“那,現在受害者在哪裏?”
女人用手擦掉眼淚,身子也跟着顫顫巍巍了起來。
“東花路,7樓!”
由明一個眼神,虎子就知道了,他趕緊去調查,那邊多的是居民樓,但是他們是獨棟樓!
“隊長,查到了,那邊是園業樓,都是獨棟的。”
“出警。”
由明冷哼一聲,女人打了個顫慄,她被一同拉上了車,一路上,她都在辯解着。
“警官,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他打我,他一直打我,我的後腦勺,被他狠狠地磕在桌角,我就算那麼捅了他一下而已,他就沒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由明不再理會這個女人在說什麼,現在最好先找到受害者才對。
女人似乎走得很慌張,門沒鎖,一進屋就能看到滿地的狼藉,客廳里正躺着一個男人,估摸六十多的年齡,頭髮花白得厲害,還有些瘦弱,他怎麼可能打得過這個約莫30的女人。
由明不由的在心裏腹誹了一句:
“老夫少妻,陰謀!”
“隊長,沒氣了!”
由明走過去,男人的腹部中了一刀,血正順着地板淌着,還有一串噴射的血跡,大概是這個女人拔刀濺出來的。
由明注意到了對面的樓層,說遠不遠,如果有目擊證人,這個案子就好查很多。
“阿虎,去對面看看,有沒有目擊證人,先把他們兩個帶回去,不要破壞案發現場。”
“是,隊長。”
桌角還有女人的頭皮,女人的後腦勺的破洞,還滲着一絲絲血跡,臉上青紫的手掌印和手腕的紅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只是取了些物證就回警署去了。
“啪”一盞明晃晃的燈照在女人的眼前,女人戰戰兢兢坐在椅子上,手上的鐐銬讓她無法動彈。
“姓名。”
“余曉玲。”
“年齡。”
“28。”
“籍貫。”
“……”
“職業。”
“經營一家酒吧!”
審訊室在詢問着,女人也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着問題,不過手指一個勁的摳着椅子,證明她過度緊張了。
“與死者的關係。”
“夫妻。”
阿虎抬頭看了余曉玲一眼,女人臉上滿是落寞,想來應該也是很痛苦的。
“案發過程,你還記得嗎?”
攝像機前的余曉玲,很漂亮,穿着白色的睡衣,身材也算是很完美,唯一不足的,就是睡衣上的血跡。
“警官,我承認是我殺的,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那請詳細陳訴一下案發過程。”
“今天早上,我剛起床,準備去上班的,我先生就回來了,他似乎喝了點酒,我原本準備給他沖蜂蜜水醒醒酒,哪知道他就甩了我一巴掌。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繼續說?”
“他打了我以後,我就回房間去了,鎖了門,我害怕他再打我。”
余曉玲的臉還腫着,皮膚白皙導致這個掌錮印更加清晰,阿虎抬頭看了一眼,女人已經有些更咽。
家暴,這是阿虎的第一個想法!
“然後呢?”
“他使勁拍打着我的房門,房門砰砰砰一直響,我很害怕,用被子捂住了頭。不一會就沒了聲音……可是,他有鑰匙!我往柜子裏面躲,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拖着我的雙腳,我被他拖到了客廳。”
阿虎抬頭望了一眼,女人已經滿臉的淚水了,波浪卷也被打濕了。
女人安靜了好一會,似乎是在回憶什麼痛苦的事情。
“他把我拖出去,繼續打我,不斷地把我的頭往地板撞,一個不小心把我撞到了桌角,我當時有些昏迷,我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在脫皮帶!”
阿虎忍不住心裏吐槽了一句:禽獸,對眼前的女人更加憐憫了起來。
由明沒說話,余曉玲的話似乎沒什麼漏洞,但是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他從果盤裏拿出來一把水果刀,他說,要捅死我,大罵著我是賤人。”
“為什麼你丈夫,他情緒會這麼激動?”
余曉玲有些詫異,轉瞬即逝,輕笑了一聲。
“警官,你看我們兩的年齡,他足足大了我一輪,我又在酒吧上班,他打我,是因為我跟有一個男人多說了一句話而已,警官,男人吃起醋來,也挺可怕的。”
阿虎盯着她,剛剛的我見猶憐已經換上了另一幅面孔,她似乎帶了一點恨意,誰能不恨呢?她的丈夫要殺她,僅僅只是因為一個陌生男人。
“你丈夫,也就是何某,據我們調查,他是做金融行業的,按理來說,他算是一個成功男人。”
“對,他確實是一個成功男士,還是我追求的他呢!”
由明看着玻璃窗里談笑風聲的余曉玲,她真的讓人捉摸不透,情緒變化得太快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們認識兩年多了,他來我的酒吧喝酒,他很有趣,說話很幽默,我店裏的人幾乎都知道他。”
“那,他拿水果刀之後呢?”
余曉玲一愣,反而帶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