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為什麼戈登沒和你1起?
“這不是誇獎。”
哈維皺起眉頭,這種對話方式有些奇怪,不過也算是一種消遣。
“我知道。”卡爾轉動眼珠,尋找另一道身影,“不過戈登警監怎麼不在?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你的案子由我負責。”哈維的語氣有些疲倦,他換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戈登有別的事情要做。”
“你們分手了?”
卡爾仔細回想,記憶里沒有兩人分開的畫面。
“只是暫時分開。”哈維沒注意話中的歧義,十分認真的回答着,“不過我年紀大了,局裏大概會派新的搭檔給他。”
“歲月不饒人啊……”卡爾微閉雙眼,輕聲感嘆。
“……”
哈維沉默片刻,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目光獃滯的望向前方,像是在回憶着什麼,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發獃。
“警長,我感覺手臂有點疼。”不知過了多久,卡爾開口打破沉默。
“你身上的傷很重,這是正常現象。”哈維想起卡爾被送到醫院的場景——全身沒一處完好的地方,像是被卡車壓過好幾遍。
“真的嗎?”卡爾不是很信任哈維,畢竟他不是醫生,專業不對口,“不如叫護士來看看吧。”
“感覺疼說明你的身體在恢復,這是正常現象,不需要叫……”
哈維說道一半突然停下,然後按動呼叫鈴。
“發生了什麼?”卡爾看不到哈維的動作,他本能的感到一絲不安。
“不是什麼大問題。”哈維的語氣十分堅定,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護士會解決的。”
“那就好。”
卡爾覺得身體有些疲倦,索性不再言語,安心等待護士來處理問題。
“怎麼了?”護士的聲音響起,她站到哈維面前,隨後驚呼一聲,“你為什麼不……”
哈維連忙捂住護士的嘴,示意她不要聲張,只需做好本職工作。
護士點頭,哈維把她放開,並給出歉意的微笑。
護士沒有在意,安靜的走到病床前,拔掉輸液的針頭,隨着一陣滴答聲響起,一股寡淡的血腥傳出,並迅速消散在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病房。
“他好像睡著了。”哈維看向空吊瓶,可上面的字符他完全看不懂,“裏面有麻醉的成分嗎?”
“只是葡萄糖。”護士注視着卡爾的睡顏,覺得這位兇殘的罪犯還有幾分姿色,“麻醉劑會影響傷口的癒合,他只是有點勞神,睡一會兒就好了。”
“他要多久才能出院。”
“大概三個月。”
“時間有點長。”
“畢竟傷到了頸椎,如果是只其他地方,現在就可以推輪椅出去。”
“他的大腦沒有損傷吧?”
“並沒有,只是輕微的腦震蕩。”
“會影響記憶嗎?”
“不會。”
“可他的表現有些奇怪,好像根本不認識那一家人。”
“你確定是他做的嗎?”
“當然,監控錄像十分清晰。”
“也許他真的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那麼做?”
“也許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控制不了?”哈維心裏一凜,這個形容詞讓他想起一個人,“難道又是瘋帽匠?”
“也許是。”護士攤手,表示給不出什麼建議,“反正他有這個本事。”
“奇怪,他為什麼要殺亞當斯一家呢?”哈維沒有半點頭緒,亞當斯一家只是普通市民,家裏沒有金銀財寶,也沒什麼科研人員,更沒什麼警政人員,殺他們沒有半點好處啊?!
“瘋子的思維很難理解。”
“他做事一定有什麼原因,只是我暫時沒有發現。”哈維看向窗外,哥譚的夜景很美,但黑暗中卻滋生着無數罪犯。
“也許亞當斯一家有什麼他需要的東西。”護士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也在幫忙分析着。
“會是什麼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卡爾在撒謊,他殺害了亞當斯一家,裝傻來逃避責任。”
“我們調查過,卡爾與亞當斯一家沒有交集,他沒有動機這麼做。”哈維有些頭疼,如果卡爾和亞當斯有什麼私仇的話,那麼就能直接結案了,可他們根本不認識,連擦肩而過都沒有。
“或許他就是隨便找個人殺了?”護士像是想起了什麼,用一種惋惜的口吻說道,“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可以把罪名安在他身上。”
“卡爾的履歷很清白,是個守法的好市民。”哈維回想起監控的畫面,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狀態,實在沒法和守法聯繫起來,“你說的那個人是傑羅麥嗎?他現在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