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結拜
潮頭島末管總局內。
剛剛做完兩次檢測的陳立偉看着有些無語的局長,小心翼翼問道:“局長大人?我這個情況怎麼樣?”
局長擺了擺手和他說:“別叫我大人,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在搞封建呢。”
“好的老baby。”
“...”
局長看着陳立偉,半天才喘出一口氣:“你這身體,測一次機器壞一次。你之前測的時候會不會這樣?”
陳立偉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道:“絕對沒有,就是昨天開始才會的。前幾年都不會。”
然後就和局長細細嘮了一下他爺當時是怎麼和他說的。
“...”
“...”
撈到後面局長都嫌他說的有點細了,繃著臉開口打斷道:“陳立偉,你的意思就是當時你爺爺就知道兩年半前就有這個結果了?”
“局長,我和你說,那老逼登就是知道這個結果!”陳立偉答道。
“方便將那本手冊拿過來給我們了解一下嗎?”局長問道。
陳立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謹慎道:“這手冊我爺讓我看完拿到他墳前埋了,現在估計被蟲子吃完了,咋地?你想下去和我爺探討一下不?”
局長:“...”
稍後又看到陳立偉陷入了沉思的模樣,局長安靜地不去打斷他思考,好奇地等待着他的驚天秘密。
這小孩,身上必定藏着不少東西!
許久,陳立偉抬了抬頭,眼裏散發著好奇心問道:“你說改個名字叫青春修鍊手冊可以不?青少年健身健體手冊屬實太low了。”
局長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有些崩潰。
這什麼人啊?話咋這麼密啊!
真當自己是他親大爺?!
局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小陳,你願不願意在我們潮頭島參加異能學院的考試。”
隨後解釋道:
“目前機器真的測不出來你是什麼級別的異能,也測不出你的屬性,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你一定有異能。”
“並且現在要去京都禁城的道路太遠,世道又不安全,最近喪屍還是比較泛濫的,所以我想你在學校,可以讓老師長久觀察並且好好培養你。”
局長認真地用眼神審視着陳立偉,眼裏還是有些許讚許。
能做出雨神這種舉動,還能大大方方和我嘮這麼久的年輕,至少心智和勇敢是少不了的。
他鄭重地說道:“並且你一定是天賦異稟不可多得的人才!”
陳立偉看着他,突然有個很荒唐的想法,開口說道:“局長,我們滴血結拜吧,我也認可你!你是第一次發現我才能的伯樂!我爺那老逼登一直說我是吃了就拉的廢物。”
“......”
“呼...”局長深深吐了一口氣,“小陳,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討論。我問你是否願意參加潮頭異能學院的選拔考試?”
陳立偉小心翼翼地問:“參加了可以和你做干兄弟嗎?”
“......”
局長有點崩潰地拍桌子喊道:“不是!我問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做兄弟呢!”
“有好處啊...和你這麼威風的人做干兄弟,別人就不會欺負我了。”陳立偉突然有些委屈地說道:“局長,你知道嗎?從小我就沒有父母的陪伴,他們都欺負我,後面長大了,我沒有異能,他們還欺負我!前幾年我爺爺去世了,他們依然欺負我!我不僅沒衣服穿!我還沒飯吃!”
陳立偉用力地擠了擠眼淚:“你知道嗎局長!今天我為什麼會站在屋頂撒尿!我不怕丟人嗎!我不知道害臊嗎!”
他越說越起勁,直接蹲在地上,錘着木質地板哭喊道:“他們要拿爺爺留給我的房子養狗啊!”
“不是前幾年我爺爺告訴我,忍一忍,等到今年去測試人生就會好了,我早就跟着我爺爺去了!”
陳立偉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局長,看到局長有些內疚地皺眉看着他。
他覺得情緒應該到位了,直接趴上木質地板哇哇地嚎啕大哭,翻滾着,甩得鼻涕到處都是。
局長有點不知所措,陳立偉,似乎...真的很慘啊!
他蹲下去扶起陳立偉,溫柔地慢慢說道:“小陳,我和你說,現在學院也正在準備開學,我們先好好去上學,其它的你不用多想,我會親自告訴學院老師你的情況,讓學院保護你這顆比較敏感的心。吃穿住行這一方面你不用擔心,你讀書的時候,我私人掏腰包給你,不允許你的生活條件落後別人一點!”
“嗚嗚嗚~”陳立偉順勢抱住局長,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哭泣道:“我的哥哥!”
“害...釋放一下,明天我帶你去考試。”局長面色複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
陳立偉推開小鐵屋的門。
半躺在沙發上抿了抿一口酒,面帶思索之色。
今天幾次測試讓他心中隱隱約約有個想法,但他又覺得,真的有些顛覆他的認知。
如果說第一次測試,那機器出現問題,測不出來他的異能等級和屬性,可第二次第三次呢?在潮頭島末管總局這邊的儀器肉眼可見的比村裏的好過太多太多,都測不出異能等級和屬性,是不是說明,至少暫時,這十年裏,並沒有出現他這種異能?
根據末世后所能查閱到的信息顯示,檢測儀只有幾次出現過這種情況,第一次是剛開發出來那陣子,人工智能一直在學習檢測邏輯,在連續檢測不同屬性的等級的異能的時候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
第二次就是抓捕到一個有靈智的喪屍時,將其送去檢測儀檢測時,人工智能便出現了這種情況。
第三次便是第一次出現十級異能覺醒者的時候,根據查閱到的信息便是儀器受到了強烈的能量衝擊,使得儀器驟亂,但依照後續的官方公告,這種情況應該是徹底解決了才是。
並且糟老頭子的話也是這個意思,說他天生不走尋常路,別人都是十八歲開始注射覺醒,而他得十八歲過兩年半才能覺醒?
而老頭子為什麼會知道?並且還有一個謎團,我的父親留給我的。
呵,陳立偉嗤笑一聲,父親,多陌生的稱呼啊。
陳立偉疲態地靠在沙發上,一時間有點迷茫。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從末世開始,有什麼問題,他總能另闢蹊徑去解決。
餓了沒飯吃就去偷,被喪屍追趕就躲到別人家裏,該賣慘賣慘,該逞強逞。
他惱燥地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披到了腦後。
突然他想到老爺子留下的《青少年強身健體手冊》會不會有什麼秘密吧?今天只是覺得拿着老頭的遺物給別人去研究,的確有點大逆不道。
主要,是局長又不開價,不然還能聊一下...
還是得看看,畢竟當時只是照着練那幾下廣播體操,熟悉后就沒再去碰它,不知道丟在哪裏吃灰去了。
想到這裏,他翻身下來,趴在沙發底部找了找。
“奇怪,我記得是拿來墊沙發了啊?”
陳立偉撓了撓腦袋,看向另一邊的床底,“莫非是拿來墊床了?”
他掃開床底下的紙巾,徑直向床底下鑽去。
“操!糟老頭子你不得好死!背着我在床下藏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