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女鬼看上了?
今夜,月黑風高。
“銘哥,你在哪呢?”
“噓,小點聲,你是想把豺狼引過來嗎?”
聽到周銘的回應,天宇趕忙往聲音發出的地方靠了過來,兩人窩在一處小灌木叢裏面,靜靜的盯着前方不遠處的豺狼群,連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許久,豺狼群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才慢慢退去,兩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腿都蹲麻了。
“銘哥,我們在山上住了十多年了,也沒見到過山上有豺狼啊,這些玩意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天宇不解的問道。
聞言,周銘直接白了他一眼:“宇哥,我就比你大一歲,你都不知道的事我難道還會知道啊。不過今天真的是掃興,好不容易等到十八歲過生日,能有點零花錢去隔壁鎮子上玩,回來路上居然遇到這種事,靠!”
“銘哥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估摸着這些豺狼是從其他山上跑過來的,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不知道為啥,雖然是夏天,但今天晚上我總感覺涼颼颼的。”說完,天宇不由得抱了抱肩。
周銘起身拍了拍天宇,示意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應該是半夜了,所以才這麼冷,走吧,離家還有一段路程呢。”
但天宇剛站了起來,直接兩腿一軟坐了下去,眼睛瞪的老大,一臉的驚恐。周銘則滿臉問號地看着天宇:“宇哥,你幹嘛呢,起來準備回去了。”
聞言,天宇顫顫巍巍地抬起了手,指着前方的一條小路:“銘、銘哥,你看……”
“啥玩意能給你嚇成這樣……我去,什麼鬼!“
看到這副場面,周銘直接驚呼一聲,然後趕緊蹲到天宇身旁,只見天宇剛剛手指的那條小路上,一個身着道袍的老人在前面走着,手中還提着一個鈴鐺不斷地晃悠,身後還跟着一排穿着清朝官服的殭屍,隨着他鈴鐺的搖晃一步一步地跳動着。
”銘哥,這應該不是在拍電視劇吧?“天宇哆哆嗦嗦地問道。
”都說了別問我,你銘哥雖然長得帥,但也不是啥場面都見過啊!“
聽到鈴鐺聲越來越近,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把頭縮了回來,手直接下意識的放在了脖子旁,生怕被殭屍咬上一口。
但鈴鐺聲卻在兩人面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別藏了,快出來吧。”一股蒼老但有力的聲音傳了出來,很明顯,這是在喊周銘和天宇兩人。
周銘聽到這話,趕緊按住天宇,並且給他使了個眼色,鬼知道是不是這老道士養的殭屍今天晚上還沒吃飯,要拿他們當食物,所以堅決不能出去。
看到周銘如此嚴肅的表情,天宇立馬就明白了周銘給他使眼色的目的,於是....便大聲來了句:“這裏沒人!”
“我靠!”聽到天宇如此有底氣的喊話,周銘直接爆了句粗口,“你丫是豬隊友吧!”
但周銘很快就反應過來,既然已經暴露了,肯定就不能坐以待斃了,於是趕忙起身拉着天宇胳膊就準備跑。
但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周銘的肩膀,周銘下意識扭頭看去,一張蒼老的臉直接印入眼帘,密密麻麻的皺紋,白色的鬍鬚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我去!有鬼!”周銘直接大聲喊了出來,隨後用力掙扎想要逃走,但這隻手跟鉗子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天宇見狀,也趕緊起身幫忙去弄掉那隻手,反觀老道士,則風輕雲淡的、一臉壞笑的看着他們倆。
這個笑容,不禁讓兩人菊花一緊。
兩人掙扎了片刻后,終究還是沒能擺脫這個看起來很猥瑣的老道士,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喂,老道士,劫財可以,劫色不行!”天宇義正言辭的說道。
聞言,老道士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停地捋着自己的鬍鬚:“如果我非得劫色呢?”
“我去!”聽到這話,周銘和天宇兩人直接大聲喊了出來,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見此場景,老道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看向周銘:“怎麼說你也是周老爺子的孫子,膽子怎麼這麼小?你爺爺到底是有多寵你。”
“我爺爺?你認識我爺爺?”聞言,周銘不禁好奇地問道。
“哈哈,那何止是認識,論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二爹。”老道士笑着說道,然後拿開放在周銘肩膀上的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爺爺可不養殭屍。”
“你爺爺確實是不養殭屍,可萬一你爺爺養鬼呢,哈哈。”說罷,老道士收回手掌,然後又朝着自己的殭屍隊伍前面走去,嘴巴里還念叨着:“照這個時間點來算,那幫隊伍應該快到了,小夥子,能不能活過今晚,全看你自己造化嘍。”
“啊?”聽到這話的周銘瞬間蒙了,趕忙問道:“等會,老道士,什麼叫我能不能活過今晚啊,好歹說清楚一點啊。”
聽到這話的老道士只是回過頭來笑了笑,然後接着搖晃起鈴鐺帶着殭屍朝遠處走去,留下原地發愣的兩人。
“銘哥,該不會是剛剛那老道士要殺你吧,我看他那笑容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一個好人。”天宇扯了扯周銘的衣服,一本正經的猜測道。
周銘低頭沉思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應該不是他,要是他想殺我剛剛就可以動手了,萬一他只是隨口說說的呢,是吧天宇。”
“我覺得也是,像咱們兩個這種三好學生,怎麼可能會得罪別人嘛。”
說罷,兩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正準備離去時,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兩人聞聲轉過頭,一個巨大的花轎正緩緩朝着兩人靠近,花架旁更是一堆小孩狀的紙人,與此同時,四周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漸漸起了薄霧。
反觀周銘和天宇兩人,直接被嚇傻在了原地,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女鬼送親?
“銘哥,我好像,動不了了!”天宇直接驚呼道。
聞言,周銘也試着想拔腿就跑,但感覺自己腿跟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
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花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兩人心中那個害怕呀,今天又是豺狼又是殭屍的,更痛苦的是還見到鬼了,換誰誰心裏能接受哇。
花轎的帘子緩緩打開,一位身着鳳冠霞帔的女子走了下來,臉遮紅蓋頭,手臂讓身邊的紙人輕扶着,慢慢地走向兩人,具體來說是走向周銘。
女鬼在周銘身前不足一米處停了下來,她身邊的小鬼也很懂事,直接過來扣住周銘的手臂。
這一幕直接給周銘都整無語了,心中更是有一萬隻草泥馬經過,這是個什麼劇情!
“女鬼,哦不對女俠,您這是做什麼,我只是一個凡人,根本配不上你啊,要不您行行好,放過我怎麼樣。或者我把我身邊這位介紹給您,他絕對是個好男人,相信我女俠,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童叟無欺!”
“我去,銘哥不帶這樣玩的!”
聞言,女鬼小聲的笑了笑,隨後便開口說道:“周老爺子的孫子,居然是你這般德行。”
聽到這話的周銘再一次愣住了:“怎麼又和我爺爺有關係?”
女鬼沒作答,隨後讓小鬼直接控制着周銘的手臂掀起了她腦袋上的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