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兒的夢想
這也許是我兩個多月來頭一次遇到這麼投緣的男生,不,他比我要大好幾歲,如果嚴格地說他應該算是可以稱得上是男人了,能夠聊到這麼投緣的網友,這也是第一個讓我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號碼告訴對方的熱情網友,很不一般,或者說是我們彼此不一般吧。
此後的幾天我上網很少了,他不是給我發短訊就是給我電話,若不得不上網也多是為了查資料,為了和他在網上聊幾句就下了,同時放在網上的尋友資料我很快便撤了下來。我不知道這樣做意味着什是不是在肯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並且已經認定了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再次去網上尋找我的資料,會不會體會到我已經要和他好,rì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着,我們的電話也是一天一天地堆積着,好像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樣子,誰也沒有說誰要和誰做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我只是認為只要對方感受到了即可,那些只是次要的,可是我不知道他那時是不是也這樣幼稚地認為。
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電話或者短訊,說著的都是一些多餘的廢話,但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廢話,聽再多都不膩。
轉眼之間大一上學期就要過去了,尤其是要考試放假的時候,他的電話好像打得比之前更多更繁了。不是說我專業怎麼樣,要怎麼考,就是說假要放幾天,多會兒休假。
考試考了幾rì,頭都暈了,眼也花了,但終於還是“烤”熟了,轉眼間馬上就要回家,正是迫不及待的焦慮的時候,但想起師哥師姐說的話,需要在在回家之前最好先定好返程回校的票,在中國這個人海世界,過年回家是最令人頭疼的事,我原本是想定火車票回家的,這天他正好打電話過來,說問我要不要去浙江和他見上一面,要我去浙江找他,我原先是有點想去的,後來仔細想了一想,還是不見才為好,再說那麼遠,人生地不熟的,況且我還是一個女生,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也並不知道他是否當真,所以我便拒絕了。可之後他卻說要幫我定返程的機票,把身份證號碼傳給他。要知道我是沒有坐過飛機的,也好奇,渴望能夠坐上一次飛機,這麼難得的機會,而且是白得來的,心裏這麼好的事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呢,還會拒絕嗎?
chūn節期間,很是無聊,似乎我已經真的變成大孩子了,家裏只有媽媽和妹妹,我們三個女人在一起過年說實話是沒有多大樂趣,尤其是越來越覺得自己長大了的時候,似乎過年這麼一回事已經和我無關了,也不會因為吃糖果而感到高興,也更不會領到什麼壓歲錢了,這似乎是小朋友的節rì了。
我是有點後悔的,想到自己越來越孤單,就越有點想去浙江了,雖然每天他都會給我電話短訊,但我總還是想去見見他的真面目,尤其是在他打電話給我問北方的天氣怎麼樣,買了什買衣服,年怎麼樣過的,像是我一位親哥哥在很是實在地關心自己的妹妹一樣,有多少次我都這樣幻想自己要是有這樣一位哥哥就好了,我和媽媽還有妹妹就不用這麼難了,他給了我一種不一般的感覺,讓人心中無限溫暖,我就越來越是想去找他了。
chūn節漸漸離我們遠去了,包括那些快樂,我們也漸漸長大,變得不那麼簡單了,也許應該是說自己成熟了吧。
很快的,我便坐上了他早已給我定好的機票,起初我以為他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是真的,真的給我定了機票,我還在擔心自己該怎麼回去,沒想到他是真的。那天他給我打電話提醒我飛機的rì子,我被嚇到了卻也很是開心和欣喜,才真正地確定了這是真的。
那天我氣的很早,很是興奮,承蒙他的厚愛,我見識了飛機,第一次見,感覺自己好像瞬間就提高了一個層次似的。我第一次感受了飛的感覺,小時候總是幻想自己能夠像電視裏那樣,能夠駕着雲彩飛來飛去,沒想到這次真的有機會看到小時很嚮往的天空和雲彩了。
總以為那雲層之上真的有仙宮,真的有神仙住着,卻沒想到只是一層煙霧罷了,沒有所謂的神仙和宮殿,不過那太陽倒是很刺眼,陽光很是溫暖……
轉眼大一下學期便如期而至,很快我的第二學期生活便開始了。
chūn天真的開始脫去了厚厚的外衣了,一切都換上了新的sè彩,一切都變成了新的,也正如初中時學過的課文一樣,朱自清先生的那篇《chūn》裏寫的那樣――“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不知道我的愛情是不是也是新的,披着新的chūn綠想我走來了?他是不是真的來了,在我祈禱了無數個夜晚之後,他來了。
雖然感覺他好像就在我的身邊,就在我身邊的每一個角落,就連他的呼吸都能聽到,他的話語都能出碰到,可是認真的看看世界,看看周圍他不在我的身邊,,也雖然只是在視頻上見過,從來沒有見過真人,我也能清楚地確定他是真的喜歡我了。他在,可是他也不在。彷彿自己是個詩人一樣,有着自己的浪漫情懷,也有勇氣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所以東西,所以我決定在這個暑假期間我定是要去見一見他,清楚地看看他的。
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萬事都怕在預料之中節外生枝。本以為可以很順利地去浙江見他,可是沒想到的是,去浙江見他的事卻還真的節外生了枝了,本打算暑假一開始便想去的,票我也在火急火燎的在預謀之中了,可是就在離放假的一個星期之前,剛考完試便可以輕鬆地離開校園了,音樂系的同學卻意外接到了學院派來的演出,晴天霹靂啊,還說是有什麼演出費之類的,誰稀罕,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誰還會稀罕這點錢,還說是低年級的同學誰都必須去,誰都不能請假,誰不去說是還要記過,而且還會給不去的同學處分。
也許那時我們真的還小,也真的都很單純,想問題自然也很簡單,沒有考慮,也不會考慮,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懂反抗,即使反抗也是在座位底下嘀咕嘀咕,不敢高聲說出來,很多事情都是這樣,都被學校的老師花言巧語,嚴剩栗sè地嚇唬到,我們也真的被嚇到了,就像小時上學時被大孩子嚇唬哄騙一樣,幼稚的我們卻很乖地相信了他們的話,直到真相浮現的那一刻,或者是時間的推進讓人看清,想清楚,現在想想,人還真是一種邪惡的動物,可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自己,還在一位地順着自己的意思,他們變得越來越不真實,越來越不懂事了,他們自己也開始越來越看不清自己了。
不過好在班裏真的有些同學是很叛逆,是生活在不信的現實之中的,他們就不信學校的鬼話,還是遵循自己心裏的意思,學校和老師的話對他們這些心中只有自己,做事肆無忌憚的同學來說,那些話只是小兒科而已,是嚇唬不到他們的。
然而一向循規蹈矩的我着實是被唬到了,心裏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我想去浙江的事一定是要泡湯了,真的是不知所措了。也許我那時我是真的被嚇到的,因為從小老師的話要比家長的話還要聖旨,想違抗又不敢,因為我確實不是那種叛逆的孩子,只能言聽計從。然而此刻我卻也是不甘被嚇,想方設法地地推脫,想找個天衣無縫的理由“逃走”,尤其是看到同學也找了不是理由的理由“逃離”之後我心裏更是有點不甘了,也更是有點氣憤了,學校怎麼可以這樣,為了自己小小的利益,完全不顧我們的利益,不會為學生的寶貴暑假考慮一下,所以我也得一定要儘快找個理由,如果想逃脫的話,必須趕緊趁快,因為老師不會給所有人情面的,不會答應任何一個人的,如果你不趕快請假的話,很有可能越往後就越難請假了。可是什麼樣子的理由才是理由,我應該怎麼和領導和老師說,那些稱不上理由的理由早已用了,然而真正的理由卻又用不上,可是為難死我了。所以我得找個好的理由,再找一個可以給學校老師領導說上話的人,而且得有分量,讓他們聽了就信了。迫在眉睫的是趕緊找一個人,如果我找媽媽,媽媽一定是不會答應的,她只會向著學校,不會向著自己的孩子,學校做什麼都是對的,所以找媽媽說理由是不敢想了,是行不通的,也一定是會弄巧成拙的。然而好在就是我正為此事鬱悶不已的那天下午,也許正是天氣的原因,我煩躁地很,想發脾氣,他給我打來電話,我沒有好情緒地接起電話,剛還沒有說上兩句話他便聽出來了,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兒,他支支吾吾地大概是不相信,只是“哦”的一聲,進而又繼續問我多會兒放假,可不可以和他見上一面,可不可以到浙江找他,暑假住在他那裏。
心裏頓時靈感閃現,假如他向老師領導開口該多好,我一定會被“釋放”的,一定會“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