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來給女兒撐腰的
謝鴻飛被扇蒙了,捂着臉大叫:“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誰,出來!”蘇雲沫警惕回過頭。
河內丫鬟驚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小姐暈過去了!”
路過的下人們聽到動靜趕緊往這邊跑。
蘇雲沫不滿的‘嘖’一聲,將木棍扔到遠處,毀屍滅跡。
下人將蘇茵茵拖上岸。
人漸漸多起來,場面亂成一團。
竇穎扒開人群進來,一瞧見蘇茵茵便抱住她哀嚎起來:“茵茵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娘親啊!”
之前被扔下湖的丫鬟告狀:“夫人,是蘇雲沫故意把小姐扔下水的,奴婢想救人她還阻攔。”
“好啊,我就說你這外來的小賤種不吉利,剛到府上就鬧得人仰馬翻,沒想到心也這麼黑,竟還敢傷人!”
竇穎指着兩個下人:“你們把這小蹄子狠狠抽幾個巴掌扔下去溺死!”
“我看誰敢!”一聲厲呵從人群後傳來。
眾人自覺分開,周晚幽走進來叫了聲‘沫沫’,蘇雲沫便跑過去撞在她身上:“娘親~”
周晚幽拎着她手腕仔細查看,見她並沒傷到才鬆口氣。
“周晚幽你還護着她,你帶回來的小畜生小小年紀就草菅人命,長大還得了?不如趁早打死!”竇穎滿眼怒氣。
“這麼大的事不能憑下人一面之詞。”周晚幽手掌輕輕拍着風輕音後背安撫:“沫沫自己說。”
蘇雲沫無辜委屈臉,指着丫鬟:“她要把沫沫推下水,之後掉下去了,那個姐姐來推沫沫,也掉下去了。”
竇穎:“胡說八道,茵茵自小乖巧溫柔怎會做這種事,倒是你這小賤種有人生沒人養,要說害人肯定是你。”
周晚幽眼底劃過一抹凌光。
“是蘇茵茵想害我妹妹,沫沫是自衛。”蘇思遠從假山後竄出來,後面跟着揉臉的謝鴻飛。
眾人將視線轉向他們。
蘇雲沫亦是揚眉。
原來是這兩小子藏在暗處,不過蘇思遠能替自己說話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思遠齜着大牙對蘇雲沫一笑,踢了謝鴻飛一腳。
謝鴻飛哎呦一聲,不情不願上前:“是真的,我們親眼看見的。”
如果說蘇雲沫為了自保撒謊,那這兩個孩子沒必要幫她撒謊。
眾人看向竇穎母女兩的目光都鄙夷起來。
蘇茵茵要害人的目的簡單明了,無非還不死心想入將軍府,不過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還真是可怕。
周晚幽冷了臉:“來人,將她們母女連同下人趕出將軍府,此後不許二房的人入內。”
竇穎氣結:“你說不能聽片面之詞,那憑什麼信這兩個孩子的話,這有道理嗎?!”
茵茵再怎麼說也是她侄女,是真正的蘇家人,她竟然為了一個賤丫頭要把她們母女趕出去?
周晚幽掃了她一眼,將蘇雲沫抱起:“我是來為我女兒撐腰的,不是主持公道的。”
這話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相信蘇雲沫,問這一句也不過例行公事。
竇穎頓噎。
眾人心下皆有了譜。
看來將軍府以後確實會多一位嫡女,而且是最受寵的。
下人上前將那母女兩拉下去。
宴會繼續。
這一次恭賀周晚幽喜得貴女的聲音更多了些。
且發自內心。
從早上一直熱鬧到黃昏,直到天暗人才陸陸續續走光。
蘇雲沫身子弱,還沒撐到吃晚飯便睡過去。
周晚幽讓人把她抱下去休息。
蘇雲沫這一覺睡的長,等日上三竿才醒。
綠蘿端了水來給她洗臉,面帶喜色:“小姐如今成了名人,全京城都知道夫人寵愛您,很多人羨慕呢。”
蘇雲沫嗯了一聲。
接風宴的效果不錯,蘇家那邊短時間內是不會來找麻煩了,自己也能抽出手來做點正事。
“娘親有沒有說給我多少零花錢?”
“瞧您說的,咱們府上哪能缺了您的東西,夫人一早就吩咐等您醒了就去街上逛逛,想買什麼買什麼。”綠蘿示意她抬手。
蘇雲沫抬起雙臂等着她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去最大的醫館。”
琉璃鎖內這麼好的地兒不能空着,該種點東西。
綠蘿微怔,面上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頭應下。
等吃過午飯,主僕兩人便出了府,綠蘿本要備馬車,蘇雲沫卻想走走。
這具小身板再不鍛煉就真的要廢了。
一路到了醫館,蘇雲沫挑選了些平日常用的藥材,大包小包挑了五十多樣可種的。
“滾開,都滾開!”街上一隊官差小跑前進。
蘇雲沫手裏捏着一株藥材把玩沒注意,一出門口差點撞上,幸虧綠蘿及時把人拽回來。
“小姐小心,聽說這兩日朝廷在抓叛亂者,官差們總這樣在街上橫衝直撞的。”
蘇雲沫眯眸,上次在洗漱房那個小子也是在躲這事兒,如果沒記錯,此事是夜景成負責。
一高頭大馬從面前躍過,一襲藍衣劃過視線。
蘇雲沫幾乎本能的僵住,下意識抬頭,只見一十七八歲的英俊男子騎坐於馬上。
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
綠蘿:“這是成王,陛下的嫡長子,不光身份尊貴聽說文武超群是所有皇子中最有才能的,簡直世間少有。”
草藥被稚嫩的手指碾碎成渣,蘇雲沫眸底抑制不住劃過憎恨。
的確是世間少有!
“綠蘿,剛才有種草藥忘拿,你回去取。”
“奴婢數過了不少啊?”綠蘿翻開包想再數一遍,又見蘇雲沫確定的目光只得道:“那奴婢去看看,小姐在這等一會。”
“嗯。”蘇雲沫等她離去,對着逐漸離去的馬彈了下手指。
‘嘶~’馬即刻受驚,將坐上的人甩下去。
夜景成翻身而下,險險落地,踉蹌倒退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王爺您沒事吧?”前面的差官趕緊圍過來。
夜景成道句‘沒事’,卻恍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發怵,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醫藥館門前卻並無人影。
錯覺?
差官:“王爺您怎麼了?”
夜景成努力壓下心頭的慌亂:“只是馬受驚,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繼續追。”
林念歌早就死了,只要立滿樓的人盡數全滅,那件事就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