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搶了琉璃鎖的那種恩?
蘇雲沫歪頭一笑,可可愛愛:“既然有客人來,廉王還在這做什麼?趕緊去接客吧。”
夜景成再也坐不住,起身站起來,抬腳向著小糰子走來:“你是什麼時候跟雲翼王搭上的?”
蘇雲沫也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土:“重要嗎?”
夜景成一把抓住她的領子,將她從地上拎在半空中,眸底閃過煞氣:“別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你!”
雖說下死手有些麻煩,但若是逼急了自己,她也沒好果子吃!
“王爺?外面來人催了,雲翼王已經等不及見您了!”門外傳來下人慌張的聲音。
夜景成煩躁的吼:“廢物,不會派人去告訴雲翼王說本王正忙着讓他改日再來嗎?這點事也要本王囑咐?”
下人滿臉為難的想要解釋。
可沒等他說話,虛掩着的柴房門邊被人一腳踹開。
雲翼王抬腳從外面進來,面色沉冷:“哦?那本王倒想知道廉王正在忙什麼大事,連見皇叔的時間都沒有。”
夜景成沒想到雲翼王會這樣闖進來,一時有些慌了。
他趕忙回頭去看。
雲翼王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沫沫!”夜凝鳶眼見小糰子被夜景成抓在手裏,心下一跳,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小糰子從男人手中搶過來。
她抱着小糰子,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怎麼樣,沒事吧?”
蘇雲沫盯着她的表情,很明顯的看清她臉上的擔憂不是假的,心中的疑惑卻又深了一層。
“我沒事。”小糰子搖搖頭。
夜凝鳶見她確實不像受傷的樣子,這才鬆口氣,不悅的抬頭看向夜景成:“廉王哥哥這是做什麼?”
沫沫好歹也是將軍府的嫡出,他就這樣把人關在柴房中?
夜景成視線落在夜凝鳶身上,看了她好一會,眸底劃過一抹異色:“這話該本王來問,郡主怎會突然過來?”
夜凝鳶把小糰子揣在懷裏,揚起腦袋,十分有氣勢:“問我爹。”
被反手扔鍋的雲翼王:“……”
這孩子不揍是不行了。
夜凝鳶感受到自家老爹的視線,回過頭來對他齜牙一樂,抱着小糰子躲在他身後去了。
開玩笑,自己可是有個當王爺的爹,此等權威和身份,不用白不用。
夜景成深吸一口氣,臉色也難看的很。
他轉頭看向雲翼王,先規規矩矩行了個小輩的禮,而後直起身子。
“皇叔到我廉王府來,我未曾遠迎實在是做小輩的失禮,可今日府中出了些事,因為蘇雲沫的關係致使王妃小產。”
“此事往大了說是皇嗣之事,關乎皇家顏面。往小了說是我的私事,皇叔此事過來有意庇護這丫頭,只怕不好吧。”
雲翼王沉着臉,冷冷掃他一眼:“好與不好本王說了算,本王不管你府上出了什麼事,總之這孩子本王今日就要接走。”
夜景成狠狠皺眉。
自己不是不知道夜凝鳶跟蘇雲沫經常在一塊玩,可夜凝鳶進京也不到兩個月。
她們之間關係再好也不過是小孩子家的情分,總歸上升不到大人身上,雲翼王到底為何要插一腳?
“凝鳶,帶着你朋友去馬車上等。”雲翼王沉聲吩咐。
夜凝鳶立刻打了個響指:“好嘞。”
她趁着蘇雲沫這會子要受庇護,拚命揉了揉她的小臉:“沫沫啊,跟凝鳶姐姐走吧。”
蘇雲沫被揉的臉都變了形,暗自咬牙。
你丫給我等着!
夜凝鳶抱着小糰子抬腳要往外走。
“慢着!”夜景成伸手叫住他們,深吸一口氣看向雲翼王:“此事已經鬧的人盡皆知,想必父皇也很快就知道。”
“為了皇叔好,本王認為皇叔還是不要管這等閑事。”
外面兩個下人上前攔住夜凝鳶。
雲翼王周身頓時騰起一道凌厲的氣息,眸色一暗。
身後驟然出現一個黑衣人,一拳一個將那兩下人砸倒在地,而後迅速隱匿了身影。
夜景成看見那黑衣人,愕然震驚。
是影衛!
先皇在世時養了一批影衛,據說能以一敵百,后先皇離世影衛消失,自己本以為那些都是傳言,原來在皇叔這!
雲翼王轉頭看向夜景成,冷笑一聲:“還輪不到你拿皇兄來壓本王,若皇兄真要為了此事降罪,那本王自當自受。”
他說罷摔袖離去。
夜凝鳶也回頭做了個鬼臉,抬腳跟着離開。
夜景成看着她懷裏的小糰子對自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死死咬牙,捏緊拳,一拳砸在牆上。
該死!這一場白折騰了!
媚顏從門外進來:“王爺,不用太擔心,妾身已經把該取的東西都取到了,蘇雲沫身邊那個侍女足可以為我們所用。”
夜景成沉着的臉稍稍緩和:“還是你有本事,能為本王分憂,既如此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如今夜景御在朝中越來越炙手可熱,已經有壓下自己的意思,除此之外夜景坤也不得不防。
自己可謂腹背受敵,那藏寶圖必須要拿到手!
媚顏應聲道一句‘是’,眸色微閃:“剛剛下人來稟告說王妃性命無礙,不過那孩子是定然保不住了,王爺看該如何安排王妃?”
夜景成冷笑一聲:“就讓她在自己屋子待着自生自滅,敢背叛本王就得承受背叛的代價。”
媚顏伏身應命。
這邊夜凝鳶先抱着小糰子上了馬車。
雲翼王在馬車下跟影衛囑咐事。
夜凝鳶往外扒頭看了一眼,見他應該還有好一會才能進來,轉頭先去跟小糰子說話。
一道凌光閃過。
夜凝鳶頓時一驚。
冰涼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蘇雲沫手中握着匕首,眼帶煞氣。
夜凝鳶被她這視線盯着只覺背後一涼,下意識往後靠了靠,但匕首很快跟過來,並離着她大動脈的地方更近了一些。
夜凝鳶舉起雙手,一臉無奈:“沫沫,我剛才可是剛救了你啊,雖說不要你以身相許,但你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蘇雲沫危險眯眸:“恩?哪種?偷了我琉璃鎖的恩?”
夜凝鳶手指僵了下,終是嘆口氣。
其實今天她派琳琅去找自己說廉王府之事時,自己就猜到她那天可能沒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