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商,長寧縣
北商國,自古山清水秀,鍾靈毓秀。
北商國立國三百餘年,國民崇武抑文,年輕男子以入征為榮,其中成為地方駐軍為末等榮譽,邊關守將為中等,而入京為軍為最上等,尤其是成為王宮護衛為至上榮譽。
北商國西部,有一條長寧江,長寧江邊有個小縣城,就起名為長寧縣。
長寧縣北部,有一個小武館,卻名叫“起文武館”,武館館長姓寧名佑,曾在京城當兵,后因腿傷退伍返鄉,在家鄉開了這座武館,在當地還算有些聲望,武館生意也不錯,還是有些積蓄的。
寧佑有個兒子,叫寧清文,在這種崇武之地,寧佑卻只想兒子寧清文可以成為一名儒生,通過科舉,做一名文官。因為此事,鄰里親戚沒少在背後碎言。
寧清文雖從小就被送往縣裏學塾讀書,但還是如身邊同齡人一樣,喜歡舞刀弄槍,以進京為軍為己願。
寧清文有一個青梅竹馬,叫安溫行。是縣裏大戶安家的小姐,安家家主年輕時去了一趟南桉國,安家主母就是在那裏遇見並迎娶回家的,回到家鄉后就宣揚開放自由,推崇自由婚姻,因此不像其他高門大戶一樣,整日將女兒鎖於家中,學習三從四德,等到年齡適宜,就與其他高門大戶聯姻,獲取利益。安家家主對於女兒與寧清文之間的關係也頗為滿意,對寧佑也多次提醒,好叫寧清文早日與自家女兒確定關係,但都被寧佑以不知自家兒子意願,不可擅自作主拒絕。
“父親,我想去京師為軍。”
“誰充許你去的,你給我按我說的做,去參加科舉,去當文官。”
“父親,恕難重命,從軍為將是我畢生的夢想。”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違背我的。”
夕陽下,寧佑看着手中兒子送給他的玉牌,上面有寧清文親手刻的四個字“長樂無憂”,這是寧清文一年前背着他去京城時留下的,寧佑收起玉牌,搖搖頭,走回屋內。
安家,安溫行趴在桌上,手裏拿着一塊相同樣式的玉牌,安溫行撫摸着“至善清歡”四個字,自言道“都一年了,怎麼還不回來。”
“小姐小姐,姑父來信了。”一位年輕婢女拿着一封信封,匆匆跑進屋內遞給安溫行。
安溫行接過信封,笑罵道“叫什麼姑父,他還沒八抬大轎娶我過門呢。”
年輕婢女笑着點點頭“是是,小姐說的是,小姐你先看着,我得去準備晚飯了。”
安溫行看着門被關上,婢女走遠了,才急忙拆開信封。
“溫行,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了?我跟你說,這幾天,臣相辜淵入獄了,好像犯了貪污罪,還犯了通敵罪,這些文官,一個比一個道德敗壞,這些文官簡直是我北商國的蛀蟲,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他們全部審判了,等那一天我就回鄉娶你,等着我。”
安溫行一臉傻笑地收起信件,輕輕的撫平,放進一個小箱子裏,裏面已經有幾十封信了,記載着寧清文入京后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一年前,寧清文入京,在寧佑舊友的幫助下入皇宮當侍衛,后不慎落馬傷了手臂,被調到北獄司當獄卒,因曾是皇宮侍衛的緣故,頗受器重。
安溫行合上蓋子,重新放回床頭。走到桌前,拿出紙和筆,緩緩寫道。
清文,我最近一切都好,寧伯父的身體也無恙,不用擔心,你在京城那邊要好好的,我不求你有什麼大出息,平平安安的就好。就得,千萬不要牽扯進那些大人物的恩怨里,要謹言慎行。還有,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一年了,我好想你。
寫完后輕輕放入信封,在信封封面寫上一行小字“清文親啟。”一切寫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到窗口,望向京城的方向,靜靜的思念心上人,清文,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來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