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喝酒

瘦麻桿被紅毛嚇得不輕，老頭大步上前走到瘦麻桿旁邊勸瘦麻桿，對瘦麻稈說：“紅毛這次脾氣確實是大了點，但是你想想平時紅毛早上起來給我們做飯、抓魚，做不同花樣的飯，他也很辛苦呀！他生氣主要是因為你不幹活，在那干著急，他替你生氣。想刺激刺激你，讓你好好的努力工作幹活，不要再這樣一直頹廢下去。”瘦麻桿逐漸的不敢哭了說：“他也想去幹活呀，他也不想在這兒一直獃著呀，他也想回家，可是他不知道去幹什麼，他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他現在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沒有用的垃圾。”老頭繼續勸着瘦麻桿說：“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應該戰勝自己，想想自己的優點，就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了。”瘦麻桿低頭不語，我見狀趕快跑到紅毛旁邊勸紅毛，說：“知道你也是為瘦麻桿着急，可是着急也不能這樣，說那麼難聽的話。”紅毛聽了，覺得自己說話確實有點重了，不在狡辯。我和老頭看架勢有和好的趨勢，老頭拉着瘦麻桿的手，我拉着紅毛的手，把兩個人的手拉在一起，握握手和好如初了。大家坐在一起，又開始聊天了。討論着今天吃麻辣豆腐，南瓜小米粥，說著說著已經快到晚上了。

紅毛去做飯了，老頭走到我旁邊悄悄的說：“看瘦麻桿的年紀比我還小一些，不知道跟家人鬧什麼矛盾了，就跑出家來了。”我唉聲嘆氣的說：“就是啊，每個人都不知道經歷什麼。”紅毛看見我和老頭在那聊天，讓我倆過去給他幫忙，讓我燒火，讓老頭洗魚乾。我問紅毛今天做的什麼好吃的，紅毛說：“麵條加魚乾，做個不一樣的，肯定好吃。”聽紅毛說好吃，我燒火更有勁了，靜靜等待吃飯。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40多歲身穿橘色衣服的女人，站在路上罵罵咧咧了，聽不清說的什麼，我起身去路上仔細看看，原來是這個區域的清潔工。我上前問她，在這罵什麼，她說：“自己是負責這一塊的衛生，產生的生活垃圾還有魚的髒東西，不要往河岸草地裏面扔，不然她要被領導罵。”我聽完后，我看看河岸草里，有膠袋，衛生紙，剩大米飯等等生活垃圾，不遠處還有紅毛上次清理魚留下的魚臟和魚鱗等等。我準備去解釋，聽見後面傳來紅毛的聲音，紅毛大聲的說：“就今天扔了，一會兒他清理一下。”我才發現紅毛跟着我一起過來了，一臉不耐煩的看着清潔工。清潔工看見紅毛那邋遢樣，轉臉就走。

清潔工沒走多遠，摸了摸頭，好像又想起什麼。轉過身對着紅毛大喊說：“明天早上還來，再檢查一下，看清理乾淨沒有。”說完就直接轉頭，大步向前走到三輪車旁邊，把掃把放到車上，蹬着三輪車下班走了。

麵條煮好了，紅毛讓我們自己拿着自己的碗過來，給我們每人盛了一碗，每個端着碗坐在石頭上，圍城一個小圈。紅毛從瓶瓶罐罐裏面拿出了一瓶白酒，喝着白酒吃着魚麵條，也給我倒了一小杯。我和紅毛一邊喝酒一邊划拳，我伸出了三個手指，紅毛伸出了四個手指，我喊了七，紅毛喊了六，我贏了，紅毛喝。就這樣來回划拳走了好幾圈，我喝紅了臉，我說：“紅毛，你來這裏多久了？以前是幹啥的？為啥不回家？”老頭說：“喝多，怎麼那麼多的問題。”紅毛醉熏熏的說：“快2個月了；以前當過漁民，後來家裏出了點事，沒臉在老家呆，家裏也沒人了，就跑出來，還活的自在一些。”瘦麻桿聽紅毛說的，一直在那抓腦袋，不好意。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藉著酒勁紅毛說：“阿勇，你以前幹什麼？為啥不回家？”阿勇聽見紅毛問自己，兩眼泛紅，愣了一會兒說道：“以前自己創業，創業失敗欠了很多錢，沒臉回家。”說完更咽的咽了咽口水，沉默不語。紅毛看架勢不對，立馬拉着大家對着橋洞外面大喊，讓發泄一下情緒。喊完以後大家輕鬆很多，接着紅毛說：“自己做漁民的時候，一星期出海捕魚一次，遇見過颱風，為了生存，竭盡全力保護船和自己補的魚，差點回不來。”紅毛說完，我說：“我創業借錢的時候，親戚朋友都是大力支持，有多少拿多少。”我說著說著感覺對不起自己的親朋好友，發誓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的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快點把親朋好友的錢還，不讓他們背後罵我，說我是廢物，扶不起的阿斗。”紅毛說：“我也要好好的努力掙錢，回家讓別人看看自己的本事，也給自己長長臉。”說著說著有開始唱起了經典老歌：“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要走，還有我。”唱完后，大家約定好了，以後誰都不能再說難聽的話，實在忍不住，就離開冷靜一會兒，冷靜了再回來。大家都同意，仰頭看着天空，都不講話，欣賞着美麗的月亮和閃亮的星星。

具體家裏出了什麼事，紅毛不願意再說了。我也不在追問，也都喝多了，我們都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開始睡覺了，我躺在床上想着，紅毛也是個不容易的人，以前的工作都很不穩定，家裏又出事情，該承受多大的壓力，但是他還能保持樂觀的心態，真了不起。想着想着就睡著了，還做個美夢，夢見自己去買彩票了，中五百萬，開心的不行，拿着彩票趕快去兌獎，兌了錢后取出一些給紅毛，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給老頭一些，讓他回家好好安詳晚年，給瘦麻桿一些，讓他把債都還了，好好工作。就這樣一直做着美夢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