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刀不長眼
一連多日,曲言朗風雨無阻地來萬人迷報道。
每天領着不同的小動物,或拖或拽地帶進診室,每一隻都像被他綁架來的。
方璐不勝其煩。
寵物沒病,曲言朗硬要塞給它們一些毛病,然後和她扯其他廢話。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曲言朗依然約到每日的最後一個號。
這樣方璐就不能以後面還有客人趕他走。
“方醫生,我家養的母雞不下蛋。”
他抱着通體白色羽毛碩大的一隻雞進了診室。
方璐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那麼大的雞冠,你不懷疑一下它的性別嗎?”
“啊?”曲言朗一臉無辜,“賣的人告訴我是母雞。”
他把大公雞放在桌上,“方醫生你再檢查一下,是不是雌雄同體。”
方璐一口氣悶在胸口,提不上來,她轉向身後的助理。
“青青,告訴曲先生最近的醫院怎麼走,請他去看腦科!”
曲言朗展齒一笑,“青青,我昨天推薦你去的那家餐廳怎麼樣?”
青青跑到他面前,眉飛色舞地道:“實在太有情調了!而且報了你的名號,經理給我打了三折!朗哥,商場你能不能打折啊!”
“你去之前告訴我,我打聲招呼,必須給你按最低折扣。”
“謝謝朗哥!”
方璐泄氣地一閉眼。
怪不得天天能約到她的號,她身邊的助理都被他買通了。
“青青,我手機忘車裏了,你幫我拿一下啊。”曲言朗把車鑰匙遞給青青。
“哪輛車?”
“按開哪輛就是哪輛。”
青青接過車鑰匙,快速跑了出去。
診室只剩下方璐和曲言朗兩個人。
他揪着大公雞身上的毛,開口道:“方醫生,我約了你那麼多天,你還不肯賞光一起吃個飯?”
“你到底有什麼事,直說不行嗎?”方璐不快地道。
“說什麼,說我想追你,你也不能同意啊。”曲言朗調笑道。
方璐蹙額,“你不知道我已婚嗎?”
“知道啊。”曲言朗無所謂地笑笑,“我可以等你離婚。”
方璐低罵一聲,“腦子有病。”
曲言朗不說話,在公雞身上遊走的手,卻加大了力。
“咯咯咯!”大公雞幾聲哀鳴,身上禿了一片,一把白色雞毛落在桌上。
方璐忙站起身,拍開曲言朗的手,“你不想養就送人。”
“它反正也不會下蛋,我給它拔了毛,回去燉了。”
方璐怒目圓睜,“這是寵物醫院,不是你的酒店!”
她不是什麼素食主義者,也不會管別人食用肉類,但你不能在寵物醫院做這種事!
曲言朗揚起人畜無害的笑,看的方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溫柔地抱起大公雞,“我開玩笑的,方醫生不會當真了吧!”
方璐現在信了季文淵的話,讓她離這個人遠遠的。
他看起來確實不太正常。
“曲先生,我下個星期開始休息,你不要再預約我的號。”
“去做什麼?”
曲言朗一下一下地擼着公雞,歪頭看她。
“出差。”
方璐不想再跟這個人浪費時間,她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卻被曲言朗擋住去路。
她大聲呵斥,“你到底想幹嘛!”
“想你離婚。”
聽到這四個字,方璐一愣,她居然和這個神經病目的一致……
她狐疑道:“我離不離婚跟你有什麼關係?”
曲言朗直勾勾盯着她,一臉魅惑,“你不離婚,我怎麼追你!”
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一派悠然自得。
方璐眼皮一跳。
追她?
八成是想拿自己報復季文淵。
那他可要失望了,她的傷害力約等於零。
她嗤笑道:“你要是跟季文淵有仇,直接找他算賬,不要傷及無辜!”
曲言朗挑挑眉。
原來她已經知道他和季文淵有仇了。
他邪魅一笑,“我跟他有仇,不妨礙我喜歡你啊!”
方璐白了他一眼,“可我不喜歡你!”
她不再跟他廢話,徑直拉開診室玻璃門,“曲先生請吧,你的寵物非常健康,我看你才是該看病的那一位。”
曲言朗也不怒,他抱着他的大公雞信步走出屋門,淡淡的丟下一句話。
“季少也不喜歡你啊。”
……
晚上十點,季文淵回到家。
方璐迎了過去,接過他的西裝,他身上一陣淡淡的酒氣。
“還吃點東西嗎?”
季文淵搖搖頭,摟她貼近懷裏,直接上了樓。
他把方璐拉進浴室,一臉理所當然,“給我洗澡。”
方璐面無表情地飛速解開他的衣扣,扯掉襯衫,露出他線條分明的腹肌。
她咽了口口水,慌張地脫掉他剩下的衣服,極具男性化的身軀呈現在她眼前。
方璐別開眼,撐着他到淋浴噴頭下,坐進長凳,她胡亂給他身上打滿泡泡,然後快速沖乾淨。
季文淵的手好像無處安放一樣,到處遊走,方璐洗好澡新換的睡衣,又完全濕透。
她扯過浴巾,圍在他腰上,他那裏直挺挺站立,在浴巾下支起一個傲人的帳篷。
每次伺候他,都像打仗一樣,方璐要時刻小心他擦槍走火。
好不容易戰爭結束,給他穿好睡衣,她費力地把他塞進被窩。
幽幽地嘆了口氣,方璐躺進另一側。
她睜着大眼睛望着漆黑的房間。仟韆仦哾
過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睡意,腦子裏不停地蹦出來曲言朗的話。
連這種仇人都知道季文淵不愛她。
是不是她是那個女人替身的事,他身邊所有人都知道。
“你也有失眠的時候?”季文淵慵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方璐嚇了一跳,回頭看他,“你沒睡着啊?”
“你翻來覆去的,誰能睡得着。”
季文淵坐起身,點着床頭燈,“我渴了。”
方璐下床給他倒了杯水,“晚上喝了多少?”
“半杯紅酒。”
“多少!”
你壓根沒喝醉,幹嘛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說我喝醉了。
方璐氣得聳了聳鼻子。
不在理這個不講理的男人
她下床去找了床新被子,躺在一邊把自己裹好,不願意聽他的指令。
季文淵笑着摟着她,這不是你該乾的嗎。
明天去你家,給岳母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