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溫泉池中多了一人
雲淺猛地睜開雙眸,面前霧蒙蒙,白花花的。
霧蒙蒙可以理解,畢竟泡在溫泉,但這白花花是什麼情況?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觸摸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東西,發現觸感還不錯。
只是這彈性怎麼有點熟悉?
「師父,好摸嗎?」
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雲淺怔怔地抬眸,便見蕭洛塵他神情慵懶,嘴角帶着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就像是一隻等着吸人魂魄的妖精。
「塵兒……?」
雲淺似乎還沒有察覺現狀,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下,像是觸電般撤回了手,蹭蹭蹭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為何來此?」
雖說她來的急忘了布下結界,但這溫泉可是只有宗主才能過來的,而且還是大刺刺未着片縷就入了水。
未着片……,她猛地想起此刻二人似乎是在坦誠相見,抬起手臂擋住了胸前道:「塵兒……你要不先轉過去……」
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談論誰對誰錯的時候,想辦法脫離這尷尬的場景才是王道。
蕭洛塵微眯着眼看着眼前慌亂地遮着身子的女人,那纖細的胳膊怎麼都遮不住有料的身材。
她這是在欲擒故縱?
蕭洛塵終於動了,但他並不是轉過身,而是向她走了過來。
雲淺:???
他緩緩靠近,把她逼到溫泉邊沒了退路,狹長的丹鳳眸里滿是叫人迷醉的光芒,讓人想要溺斃在其中。
他的嗓音低啞撩人:「師父不會是忘了幻月宗已經解散?」
言外之意是解散了宗門她已不是宗主,自然溫泉也不是她專用的。
她算是聽出來了,男主是知道她在這裏故意來這裏堵她的,這是要挖她金丹了!
等等,她靈力好像恢復了吧?那她還怕個鎚子?
「塵兒,為師不是讓你轉過身去?」
蕭洛塵垂眸盯着她臉上頃刻間變換了好幾種神色,最終忽然又抬眸的桃花眸,竟有些勾人的很。
她的肌膚白如凝脂吹彈可破,長長的墨發貼在肌膚上,脖頸更是纖細誘人。
鬼使神差的,蕭洛塵竟有了一種想湊近她的脖頸,嗅一下她耳後甜香的衝動。
雲淺問出聲半晌都沒有得到回答,想再次出聲呵斥一番,結果才發現二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他的臉靠得好近,近得雲淺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耳畔。
就算作為影后,她在前世也從來不接過分親密的戲份,哪裏遇到過這個場景。
雲淺連忙移開目光,卻發現二人離得實在太近,目光自然就落在他的身上。
水珠順着髮絲滑落到清晰的喉結,再到分明的腹肌,蜿蜒的人魚線……
他的嗓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透着令人酥麻的蠱惑。「若師父想,其實徒兒願意為師父所用……」
雲淺猛地回過神,伸手推開了蕭洛塵。
剛恢復靈力的雲淺,推開的力道強了一些,蕭洛塵被她推入了水中。
雲淺顧不得他如何了,一個飛身出了溫泉,穿上了衣裳。
但她在岸邊等了半晌,也不見蕭洛塵從溫泉池中起身,她忍不住喊道:「塵兒,你無事吧?」
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雲淺隱隱不安起來。
她不會是把男主給淹死了吧?難道男主是不會游泳的旱鴨子?
這時天上響起悶悶的雷聲,似是馬上就要劈下來一般。
殺了男主可是大事,她不會要受天譴了吧?
雲淺也顧不得許多,下水去查看。
溫泉池不是很大,方圓不過二十尺的面積,雖然水面上有霧,但也能一眼看清溫泉池中並沒有人。
就算她拍死了男主,一掌竟能拍的連個渣都不剩吧?
「塵兒,你如果有什麼心愿就說出來,別嚇為師啊……」
雲淺聲音帶上了絲焦急,半空中的蕭洛塵微微勾起唇角,答道:「什麼心愿都滿足嗎?」
「當然,你只要出現……」
等等!哪裏來的聲音?
雲淺循聲抬頭望去,看到飄在半空中的蕭洛塵。
但……為毛是真空上陣啊?男主原來是這種不知羞恥的人?
雲淺急忙抬手擋住了眼睛:「塵兒,有什麼事穿上衣衫再說。」
蕭洛塵飛落下來站到了她的身側。
「師父,徒兒穿着衣衫呢……」
雲淺這才從指縫中瞄了一眼,的確是穿着衣服。
只是他只着了一件單薄的中衣,能隱約看出一些曲線,難怪她會看錯。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這是赤果果的勾引,是想要挖她金丹的陰謀!
雲淺把目光投向遠方,聲音不帶感情地道:「塵兒,幻月宗已解散,黎公子的眼睛也已復明,你也該離開了。」
她在趕他走?難道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想到此蕭洛塵的眸色驟然陰冷,眼底似是翻湧着怒氣。
「師父可知培養一個新的爐鼎需要多長時間?」
雲淺收回目光看向他,她漂亮的眸中滿是疑惑,顯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需要十年,而且必須是在爐鼎心甘情願承受那份苦痛……」
「什麼……苦痛?」
看着雲淺一臉不知情的無辜神情,蕭洛塵的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師父難道忘了做爐鼎需要每日泡葯浴,而那葯雖對雙修之人有裨益,但對爐鼎卻只有痛苦?
而這樣的痛苦一定要爐鼎心甘情願接受,徒兒不覺得黎公子能承受這樣的痛苦。」
蕭洛塵的語氣中夾雜着難以言喻的痛楚,讓雲淺聽得心口一窒。
原主的記憶中依稀有着爐鼎需要泡葯浴,但會不會對爐鼎造成傷害,似乎原主也不太記得。
「你……到底受了什麼苦?」
蕭洛塵解下身上的中衣,緩緩轉過了身。
後背上是被螞蟻啃食過般的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這個傷口看着就疼,別提當時承受時有多痛苦。
「塵兒……,這很痛吧?」
雲淺伸手輕輕撫上那傷口,微微偏過頭看了蕭洛塵一眼。
見他的神情冷靜的可怕,身姿傲然,但隱隱顯得有些單薄。
蕭洛塵轉過身冷漠地穿上衣衫,看着她眸中的憐憫之色,心情微微有些複雜。
「那作為補償,什麼心愿都可以滿足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