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進狗血劇本
雲淺被眼前香艷的場景驚到了,扯着男人衣襟的手指微微顫抖。
男子卧於軟榻之上,眸中帶魅,薄唇微張,精美絕倫的臉上帶着一抹不正的潮紅,氣息微亂,唇齒間發出難耐的聲音。
雲淺忙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卻落在他露出的美玉般的頸,烏髮如絲垂在敞開的胸前,帶出點點魅惑,再往下便是不可忽視的……
而她此刻正垮坐在他身上,雙手扯着他的衣襟。
她在娛樂圈混跡多年,見過的美男不計其數,自詡對帥哥早已免疫,但從沒想過男色也可以如此惑人。
真是嗶了狗了!
她不過是拒絕了一本狗血的劇本,竟就穿進了那劇本中。
作為實力派影后挑選劇本的眼光非常毒辣。
當時因為她要飾演的女主角太過綠茶,她便推掉了。
誰知竟然穿進來了?!
更可悲的是她此刻的身份並不是那綠茶女主,而是馬上就要被男主殺死的炮灰女配!
「師父,不繼續了嗎?」
男子的嗓音低啞磁性,當真是勾人致極,但若細聽就能從中聽出一抹冷意來。
雲淺不自覺地抖了抖,方才是被美色沖昏了頭,男子凜冽的眸中早已殺氣騰騰,看清后絲毫不覺動心,只覺頭皮發麻!
眼前的男子正是那狗血劇里的男主蕭洛塵。
純陽體的他被原主收為徒弟,當成爐鼎來培養,等着與他雙修后練就神功。
但炮灰女配的神功並沒有練成,雙修后她反被男主吸走了所有修為,還被他挖了金丹凄慘死去。
「師父……?」
蕭洛塵紅唇輕起,尾音微微上揚,像一個勾子輕輕撩起一抹繾綣。
一張臉若妖孽般惑人,好看的鳳眸微眯,竟是比女子都要艷麗三分,但細看就能看出他雙頰的紅暈有些不正常。
體溫也異常的高,身體某個部位也異常……。
這和他眸中的殺氣成強烈的對比。
雲淺猛地起身下榻,迅速整理好了身上凌亂的衣衫。
蕭洛塵冷眸微眯,冷冷地盯着她。
雲淺憑着記憶笨拙地打開戒子,從中拿出解藥遞到了蕭洛塵面前。
「師父這是……」磁性微啞的嗓音染上了疑惑。
「解藥,吃了吧。」雲淺回憶着原主的語氣,清冷地說道。
蕭洛塵並沒有馬上接過她手中的解藥,反而微垂眸子抿起了唇。
「師父,徒兒願意為師父練就神功出一份微薄之力。」
這一副任人採摘的模樣……是要來美男計?
若她沒有看見蕭洛塵垂下前眸子一閃而過的殺氣,差點就信了他的邪!
雲淺的手有些不爭氣地微微顫抖,卻還是擠出了柔和的笑容道。
「為師想通了,練神功對你身體會有傷害,區區神功又如何與我唯一的徒兒相比,吃了解藥下去休息吧。」
聞言瀟洛塵抬眸望向她,那眸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似是能穿透人心。
雲淺心中慌亂如麻,後背也沁出了一層薄汗,面上卻維持着和善的笑容。
片刻后蕭洛塵移開了放在她臉上的目光,伸出一雙修長如玉的手從她的掌中取走解藥吞服了下去。
「徒兒謝過師父。」
很快瀟洛塵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褪去,眸中也只剩一片冰寒。
瀟洛塵迅速整理完身上凌亂的衣衫,恭敬地退了出去。
聽着蕭洛塵離去的腳步聲,雲淺癱坐在榻上,她這才發現身上已被冷汗浸濕。
剛才她為了保住小命,已經改寫了劇情節點,會不會直接影響後續走向?
原主對男主並不好,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男主不取她的性命就無法大漲修為,後續劇情也無法推進。
她現在的身份是幻月宗宗主,男主蕭洛塵是她唯一的徒弟。
幻月宗並非正經門派,以幻月神功為終極秘法,一旦修成便所向披靡。但這神功卻需要在元嬰後期通過與選定的爐鼎進行雙修才能練成。
幻月神功是宗門秘法,除真正的掌門繼承人外無人知曉爐鼎的結局如何。
神功會吸干爐鼎的精氣,爐鼎註定變成一具乾屍。
雲淺看過劇本,自然清楚蕭洛塵是知道這個秘密的,而且他還秘密修鍊,雙修時可以反過來吸取對方的修為功法。
蕭洛塵藏的很好,包括原主在內,沒有人發現他的真實修為已到了元嬰初期。
「唔!」
忽然間心口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雲淺捂着胸口摔坐在地,碰落了桌上的茶盞。
她差點忘了,這個神功若中斷會被反噬!
「師父,你怎麼了?」
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屋外傳來蕭洛塵「關切」的聲音。
看來這狼崽子根本就沒走。
雲淺強壓住胸口翻湧的血腥,淡着聲音回道:「為師無事,你退下吧。」
她緊緊捏着衣角,聽到門外離去的腳步聲,才把強忍着的鮮血吐了出來。
然而只聽「砰」的一聲撞門響,蕭洛塵那張絕色的臉出現在門口。
「師父哪裏不舒服?」
蕭洛塵眉眼含笑溫柔地詢問。
溫柔的嗓音似情人繾綣的耳語,令人動容。
雲淺的目光落在他已放在了腰間佩劍上的手。
草!(植物)
這是趁她病要她命了!
「為師無礙,不過是剛練成神功,身體有些不適應罷了。」
說著雲淺從容起身坐到一旁的八仙椅上:「方才不小心打碎了茶盞,掃了它吧。」
雲淺此時的神情如往常冷漠,看不出一絲異樣。
蕭洛塵壓根就不信雲淺所說的神功已經練成的鬼話。
別人不清楚,他卻是知道沒有雙修過,神功根本無法練成。
但云淺的神情又淡定得出奇,讓他心生狐疑。
掃地這事原本一個小小的清潔術就能搞定,但這個女人以鍛煉他心性為由一直讓他用最原始的方式打掃她的房間。
若真的受了神功反噬,她為何讓他留下來掃地?不怕他對她不利?
「師父先坐着,徒兒這就收拾。」
蕭洛塵語氣溫和地應了下來,但過來時大手依舊放在劍上。
隨着他的靠近,雲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到雲淺跟前時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向她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