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公主狠虐駙馬03
葉槐當然要斬草除根了。
想必蕭允澤沒少在家人面前用輕蔑不屑的語氣,講述原主如何在他面前紆尊降貴,小意討好吧?
蕭家一家嘴上不說,心裏都在暗搓搓享受踐踏公主的隱秘快感吧?
——皇帝捧在手心裏的公主,在我兒面前跟個哈巴狗似的。
很得意嗎?
每次她和蕭允澤一起回蕭府,金銀珠寶成車運送,把原主當冤大頭。
就這,還貪!
幸好原主和蕭允澤成婚時間不長,否則,蕭家都要富可敵國了。
蕭家小妹,也是個心大的,今年不過十二歲,就妄想嫁給她二十一歲的太子哥哥,還意圖取代太子妃。
每次見面,話里話外暗示原主給太子妃嫂嫂下毒。
更可惡的是,蕭母居然還給原主立過規矩,吃飯時讓原主站在那裏給她布菜,吃完飯捧過痰盂。
尊貴如皇後娘娘都不捨得原主辛苦一分,看把她能的。
原主不見得是個好人,她葉槐更不是,她比原主更睚眥必報,更唯我獨尊。
要知道,她修的可是魔道,魔道修至甄境,亦可成仙。
只不過殊途同歸而已。
現下,她勢必要讓那家人知道什麼叫貪多嚼不爛,吃了她的必須給她吐出來。
他們蕭家,一個都別想善終。
想到這裏,葉槐艷若桃李的面容,無比陰鬱:「父皇不必顧念女兒,如此吃裏扒外的駙馬,換了就是,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女兒早就看膩了。」
皇后眉心一動,斟酌着試探:「要不,你再回去想一想,此事不急着下結論。」
「不用。」葉槐將她來之前,在府中的安排娓娓道來,「如今駙馬身軀殘缺,他還有什麼資格佔據女兒身邊的位置?再留着他,女兒會被天下人恥笑。」
還是早些折磨完趕出府,沒得看見他吃不下飯。
太子哥哥噗嗤一笑,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
與父皇對視一眼,已有決斷。
這丫頭都已經先斬後奏了,他們還能怎麼樣呢?
只好順着了。
看來蕭允澤把寶殊得罪狠了,他們定要好好查查是怎麼回事兒!
葉槐捂住額頭,噘嘴瞪太子。
她不怕父皇和太子哥哥去查,在自家人面前,就不講究那些尊嚴什麼的了。
聽聞小時候父皇和太子哥哥都給原主換過尿布,這也,講究不過來啊!
算了算了。
出宮時,她還沒提,皇后就想到了撥出二十個婢女給她,還想把伺候自己二十多年的嬤嬤讓她領走。
「別,還是讓顧嬤嬤她們好好照顧母后吧,有母后長命百歲在後面撐腰,女兒才能每天為所欲為。是不是呀父皇?」
皇上佯怒:「怎麼,父皇就不能為我家小寶殊撐腰?」
太子明智地沒有講話。
「切,母后只有我一個女兒,父皇可不止。」葉槐伸出小舌頭翻個不雅的白眼,一溜煙帶着人跑了。
「小沒良心的!」皇上衝著她的背影小聲念叨一句。
轉眼就看見皇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太子也識時務地起身告退。
走遠了才回頭瞧了一眼對面而坐的父皇和母后,嘆了口氣。
父皇和母后是真愛,但母后出身低微,入東宮只是個小小的承徽。
當時正趕上東宮式微,很需要一些強臣勢力的輔佐和支持,只好委屈母后先後流了一位哥哥和一位姐姐,那幾年真是備受欺辱。
後來父皇坐穩皇位后,對那些不愛的女人半點情面也不講,算得上卸磨殺驢了。
女人是解決了,但那些孩子總歸是父皇的血脈,母後主動提出善待他們,父皇更加愧疚,也更愛母后了。
他力排眾議把母后前面的位置騰空,一步一步把她送上皇后的位置。
等前朝後宮都穩定下來,立馬就立兩人的兒子為太子。
也得虧自己剛記事時,也經歷過幾次奪嫡的兇險,從小立志做一位明君,才沒被兩人不由自主的溺愛養歪。
可妹妹就不一樣了。
她是個女孩兒,無需承擔重任,又是在風平浪靜中出生的孩子,如今的性格,是他們三個一同嬌慣出來的。
只要不投敵叛國或者謀朝篡位,那麼她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沒什麼擺不平的。
他也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妹妹,自然不允許她被任何人欺負。
蕭家,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回到公主府,葉槐發現只剩季鈺一人在庭院候命,周遭果然煥然一新,廳堂內也一絲血腥氣都聞不到了,處處散發著草木清香。
「姓蕭的呢?」她隨口問,邊癱坐在椅子上。
她很懶,不喜歡走路,也不喜歡正襟危坐。
「回公主,餵了葯,扔出去了。」
季鈺盯着葉槐金線勾纏翠玉珠的繡花鞋,「而且他與婢女的齷齪事,也被宣揚的滿街都是。公主儘管放心。」
「很好,等他回來,就把他割了舌頭,去做最臟最累的事情,半年後趕出府,再保證他貧困潦倒活二十年吧。」葉槐支頤,淡聲道。
「遵命。」
季鈺等了半晌,沒聽到葉槐再講話,本該悄聲退下,但不知怎地,他抬眸看了葉槐一眼。
正與抵着下巴的葉槐對上了視線。
「屬下冒犯,公主恕罪!」季鈺當即跪在地上。
葉槐不吭聲審視着這人。
他算是西北鎮北王留在京城的質子。
大燕朝兵強馬壯,鎮北王談不上擁兵自重,也算盤踞一方,但他並非大燕唯一的軍隊勢力。
父皇對其正當防備,沒到忌憚的程度。
不知道他進公主府有什麼目的,但不妨礙剛好長在了葉槐的審美點上。
所以她想問問,介不介意兩人有一段露水姻緣。
當然,僅對葉槐來說是「露水」姻緣。
修行之路漫漫,葉槐又是個性子慵懶散漫的,最是奉行及時行樂,因為如果她看上了某個男人,卻沒有立即出手,稍微閉關一次,出來就滄海桑田,故人變成一抔黃土。
想想多麼惋惜?
如今她又進入小世界歷練,更是連人家的轉世都無緣得見。
見到合眼緣的,不顛鸞倒鳳一把,日後想起來惋惜之情更甚。
她更不會頗多顧忌。
「抬起頭來。」葉槐也沒個坐相,就有氣無力地軟着身子。
季鈺依言抬頭。
什麼叫合眼緣?葉槐覺得不能一概而論。
她曾經去過某個現代小世界,娛樂圈裏有位大眾男神,粉絲數多達一億。
但葉槐左看右看,又約了人親自湊近了看,就是覺着這人尖嘴猴腮,不知哪裏好看。
單看這季鈺吧,葉槐也瞧不出他什麼部位最為出眾,整合在一起,就莫名覺得賞心悅目。
所以呢,無所謂了。
做人開心最重要嘛,何必糾結。
於是,葉槐問了:「本公主瞧上你了,你是選擇死,還是選擇做一段時間本公主的入幕之賓,等本公主厭倦了你,你就該幹嘛幹嘛,但是永遠不能再親近女人,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