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第46章 第46章

Jason扔下一枚炸雷,美滋滋地回酒店倒時差去了。

陳峋問:「電腦里的男人?」

楚辭支支吾吾:「你別聽他瞎說,我電腦里沒有男人。」

陳峋盯着楚辭,臉頰酡紅彷彿飲了酒,在流泄的霓虹里美得像一副畫。

陳峋突然解開安全帶,傾身吻上楚辭的唇。

酒店門前人來人往,陳峋很快抽離。很淺的一個吻,還是讓楚辭亂了心跳。

陳峋沒再追問,發動車往公寓駛去,中途在一個便利店停下,進去兩分鐘便出來,手裏多了一個深色袋子。

他將袋子放在後座,楚辭好奇地問是什麼,陳峋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楚辭被這一眼看到心跳加快,口乾舌燥,心想是不是火鍋口味太重的緣故。

他明顯感覺陳峋的車速比剛才要快,衝破夜幕,將一盞又一盞霓虹甩在身後。

到了車庫剛一停穩,陳峋便匆忙解開安全帶,走到另一邊將還在發愣的楚辭拉出來,一手牽着楚辭,一手拎着袋子,從車庫搭電梯上樓。

轎廂的鏡子照出他們牢牢牽在一起的手,楚辭這才發現陳峋的眼神熾熱得可怕,只在鏡子裏對視一眼,他整個人彷彿就要燒起來。

剛一進門,連燈都來不及開,楚辭便被按在牆上,陳峋急切甚至有些粗暴的吻了上來。

怔愣幾秒,楚辭主動摟住陳峋的脖子,順從地張開嘴,化身柔軟藤蔓,攀附在陳峋身上。

大概是他順從的姿態安撫了陳峋,陳峋的動作不再粗暴,漸漸變得柔和,脫掉楚辭的外套扔在地上,手從毛衣底下鑽了進去。

楚辭突然縮了一下身體,小聲抱怨:「好涼。」

「抱歉。」陳峋拿出手,退開些距離,抵住楚辭的額頭平復呼吸。隔了一會,他低聲道歉:「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誤會你要走。」

楚辭眼睛泛酸:「是我不好,我應該親口跟你說。」

陳峋親了親楚辭有些紅腫的嘴唇,剛要繼續深入,楚辭忽然伏在他肩上,吃吃笑起來:「身上都是火鍋味,好難聞。」

陳峋也笑了,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那去洗澡?」

楚辭去主卧的浴室,進去前,他想起自己編輯了一半的短訊,翻出手機把信息寫完發了出去,洗完澡出來,陳峋已經在客房洗了澡,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茶几上放着一杯紅酒。

想了想,楚辭去包里翻出護照,走到沙發旁,恰好看到陳峋在看手機,而屏幕上正是他剛才發的那條信息。

楚辭心跳有些快,假裝鎮定地走到陳峋面前,把護照遞過去:「哥哥幫我收着吧。」

陳峋詫異地抬眼。

楚辭很輕地抿了抿唇,認真地說:「我短期內應該都用不到了,而且我總是丟三落四,萬一護照丟了很麻煩,還是你幫我保管吧。」

陳峋眸光一深。他知道楚辭這樣做是為了讓他放心。

沒有護照,楚辭就不可能離開國內。他當然希望楚辭永遠不要離開,但如果他扣下楚辭的護照,豈不是變相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見陳峋沒有動作,楚辭把護照往前遞了遞。

陳峋的嗓音有些發乾:「楚辭,你沒必要這麼做。」

「我覺得有必要。」楚辭主動坐在陳峋腿上,環住他的脖子,「我只想留在哥哥身邊,哪裏也不去。」

陳峋用那樣卑微的語氣求他不要走的話,他永遠也不想再聽到。

陳峋心中一陣悸動,抬手揉了揉楚辭的耳垂,指背撫過他的臉頰,一路向下,最後用虎口掐住他的腰。

楚辭沒忍住抖了一下,下巴又被陳峋抬起來,直視那雙黑沉的藏着無數感情的眼睛。

陳峋身上散發著海鹽沐浴露的香氣,像密歇根湖畔的風,柔柔地將他包裹。空氣中混合著酒香和果香,楚辭明明沒喝,但卻感到有些醉了。

他小聲控訴:「說好了不喝酒的。」

「只喝一點。」

陳峋彷彿要穿透楚辭的眼睛看到他的內心,問:「想不想嘗嘗?」

楚辭點頭,陳峋拿起酒杯,沒有遞給他,而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嘴對嘴渡過去。

楚辭的臉頓時和他沾上紅酒的嘴唇一樣紅。

「還喝嗎?」陳峋問。

一杯酒差不多這樣分光,楚辭吞咽不及,酒液順着下巴流進衣服里,陳峋追逐着一路吻下去。

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倒,客廳的燈光有些亮,楚辭眯起眼,朦朧中看到陳峋坐起來,從膠袋裡拿出兩樣東西。

他撐起手臂想看清,但陳峋又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整個屋子便驟然陷入黑暗。

並非完全黑暗,窗外還有光亮。

楚辭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那兩樣東西是什麼,想提醒陳峋去拉窗帘,但陳峋顯然已經忍不住了,將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掐着他的下巴將最後一口酒喂進他嘴裏,然後吻上了他的紋身。

「為什麼一直留着,怎麼沒洗掉?」

「這麼多年一直是單身,是不是還在等我?」

陳峋吻上來,問出最在意的問題:「楚辭,你是不是真的一直愛我?」

——

等室內重歸安靜,楚辭連手指都動不了。

迷迷糊糊間,他感到身體騰空被抱起,沒多久又浸入了一個溫暖的所在,彷彿他走進密歇根湖的那天,湖水柔和地沖刷着皮膚,只不過這湖水是熱的。

他舒服地往下沉,肩膀以下都浸在水裏。

過多的水順着浴缸邊緣流下去,落在地磚上,聽起來像錯落的雨聲。

楚辭更驚訝了,一想到陳峋曾經在背後默默關注他,整顆心都要鼓脹到飄起來。

「那是什麼時候,在哪兒?」楚辭追問,但陳峋不再回答,只是裹着毯子將他摟得更緊。

夜很靜,月色如水,銀光瀉了一地。楚辭靠在陳峋懷裏,感受對方灼熱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

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胸腔涌動,膨脹。楚辭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也熱起來,羊毛騷着腳心,酥麻的感覺從腳底直躥脊背。

從前的他對慾望一向坦誠,年歲增長反倒害羞起來,但終究抵不過對陳峋的渴望。

楚辭閉上眼,慢慢解開睡衣扣子,半褪到肩膀處,然後轉身,勾住陳峋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

無論楚辭如何軟磨硬泡,陳峋始終不鬆口,以至於三天後,當楚辭準備啟程南下拍攝的時候,心裏還在惦記這件事。

他和陳峋第一次見面到底是在什麼時候。

這次拍攝是芝加哥藝術學院同A大聯合組織的,任務就是深入南部一個叫南縣的山區,探索自然的神奇魅力。

拍攝團隊一行二十人左右,先坐高鐵,到了南縣再包車。陳峋將楚辭送到車站,在停車場膩歪,直到接近發車時間楚辭才不得不匆忙下車,在最後一分鐘檢票進站。

上車后,他才知道Jason坐他旁邊,團隊其他成員也坐在同一節車廂。

Jason一如既往充滿活力,很快和A大大的老師們混熟,相比之下楚辭就安靜很多,坐在座位上,有幾個人主動來跟他打招呼,他都禮貌回應。

沒多久,他又見到了一個熟悉面孔。

見到藍越,楚辭並不感到意外。他站起來寒暄,而藍越的笑相比之前客套很多。

即將發車,楚辭回到座位,有些熱,便把毛衣領往下折。

Jason突然湊過來,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指着自己脖子的一處位置說:「Allen,你這裏怎麼了?」

楚辭下意識伸手去摸:「什麼怎麼了?」

Jasen嘖嘖兩聲,表情逐漸變得曖昧。

楚辭用手捂住脖子:「到底怎麼了?」

Jasen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吧。」

楚辭走到衛生間,對着鏡子側頭,將衣領往下拉,很快發現白皙皮膚上那枚鮮紅的印記。

臉瞬間紅透。

腦海中不可避免閃過一些片段,黑暗的房間,潮熱的空氣,他像一條滑溜的水蛇伏在陳峋身底。

大約是要分開的緣故,這幾天他和陳峋做的比戀愛那時還要頻繁,到最後意識走失,只剩本能,他甚至不知道這枚吻痕是什麼時候印上去的。

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早上?

看鮮紅程度應該是今天早上。那是在家裏,還是在停車場?

考慮到山裏涼,楚辭慶幸早上出門穿了件高領薄毛衣,他把衣領往上折,然後找罪魁禍首算賬。

陳峋這會兒剛到公司,車還沒有停穩,就接到了楚辭的電話。

聽了電話那頭結結巴巴的控訴,陳峋甚至能在腦海里想像楚辭現在臉紅的模樣,他唇邊勾起笑,語氣卻一本正經地問:「紅印子?會不會是蚊子咬的?」

S市的春天很短暫,進入四月幾乎已經算入夏,有蚊子出沒不算奇怪。

聽陳峋這麼一說,楚辭也有些不確定,對着鏡子照了照,小聲嘀咕:「真的嗎?好像是有些像。」

陳峋忍笑忍得辛苦,拳頭抵在唇邊低咳一聲:「你拍張照片發過來,我看看。」

楚辭聽話地拿起手機,對着鏡子拍了張照片。

收到信息,陳峋目光頓時深了幾分。照片里,楚辭一隻手像是無意識地把毛衣領往下拉,露出小巧精緻的鎖骨,他微微抬起下巴,脖頸雪白纖長,像植物的根莖,彷彿輕輕一掐就斷了。

陳峋氣息有些不穩,盯着那枚吻痕看了好久。楚辭大概等不及,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是蚊子咬的嗎?」柔軟的聲音傳來,楚辭似乎還在對着鏡子比對。

陳峋深吸一口氣:「應該不是。」

「嗯?」

「是我。」

電話那頭,楚辭頓了頓,氣呼呼地說:「我就知道!你這隻大蚊子!」

陳峋毫不遲疑地認錯:「是我的錯,我在你包里放了創可貼,待會拿一片貼上。」

因為楚辭要進山,陳峋為他備齊了藥品。

楚辭哼哼兩聲,陳峋以為他還在生氣:「生氣了嗎?是我不好。」

他倒並非刻意,而是楚辭皮膚白,很容易留下印記,情到濃時,他很容易忘記這一點。

低沉的語氣讓楚辭心裏一動,他其實並沒有生氣。

「你如果不喜歡,我下次……」

「我喜歡。」楚辭突然打斷,「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記。」

「哥哥。」他閉上眼,不敢看鏡子裏自己通紅的臉,「我是屬於你的。」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抱歉,改了好多遍,為表歉意,留言掉落驚喜,愛大家;

感謝在2022-09-2811:29:32-2022-09-2918:36: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慎言很好101瓶;雙黑14瓶;醉倚南樓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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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套牢美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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