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恨我嗎?
「讓我看看,舒伯特.勞倫斯先生對吧?」
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北辰瑾瑜走上前去,靜靜的看着對方,目光卻放在倒地的少女上面。
那名少女就是優菈.勞倫斯,北辰瑾瑜並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被人攙扶着,但是對方有神之眼,還是小心點為好。
「你是誰,居然敢傷害身為貴族的我,賤民!」
「哎呀,舒伯特大人說笑了,我怎麼敢傷害你,我只是想問咱們最親北辰瑾瑜也認識,就是前幾天北辰瑾瑜遇到的芭芭拉小姐。
「大人,這是怎麼了?」
「這位你應該認識,是騎士團的優菈小姐,你幫忙看一下對方的情況,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將優菈放在教堂的椅子上面,北辰瑾瑜正想離去時,不知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羅莎莉亞在嗎?」
「羅莎莉亞修女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今晚蒙德不太平,你就呆在教堂知道嗎?」
說完話,北辰瑾瑜也沒給芭芭拉詢問的時間,轉頭出了教會前往騎士團駐地。
芭芭拉應該是北辰瑾瑜最關心的陌生人,雙方之前並不認識,北辰瑾瑜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現在北辰瑾瑜也不知道。
芭芭拉是琴團長的妹妹。
讓北辰瑾瑜關心對方的原因在於對方繼承的聖遺物,那是許久之前一位少女留下的聖遺物。
當時少女送給路過拯救對方的騎士一朵隨處可見的花,騎士彎下身子,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收下了花朵,將其作為自己的功勛之花,掛在了胸前,而將自己真正的功勛之花送給了對方。
「我的獎章就是這朵花,如此足矣。」
這是騎士摸着她的頭說的話。
「但是,我的心已經......」
剩下的話少女沒有說出口,因為騎士已經遠行,還有戰鬥在等待着他,還有人民在等待他的拯救,他的劍刃渴望着鮮血。
少女很喜歡功勛之花,開心的將它留下,每天都看着它。
或許少女喜歡的並不是那朵功勛之花,而是那位名為純白的騎士吧。
看着功勛之花,少女許下誓言,她將追隨對方的腳步。
後來騎士的鎧甲不再明亮,騎士的武器不再白凈,騎士也沒有之前那麼帥,身上只留下了揮散不去的血腥味,烏鴉伴隨着騎士出行,為騎士送來了自己漆黑色的鴉羽。
少女送給騎士的花朵一直被騎士戴在胸前,即使它不再像先前一般充滿活力,即使它被鮮血染黑,如同鋼鐵一般堅硬。
後來,當少女與騎士再一次見面時,是在審判席上面,純白色的騎士失去了自己的重甲,被鎖鏈束縛,無力的坐在審判席上面,雙眼無關的看着遠方。
當所有人都對於審判結果表示認同時,只有手中拿着那朵功勛之花的少女起身,反駁審判結果。
讓少女傷心的是,直到最後,騎士眼中的光芒也只是亮了一瞬間,然後就是如同沒有風的海面般死寂。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一座矮矮的無人墳墓面前,短短几天的時間,她那從未說出口的話,永遠也說不出去了。
後來,少女成為了一名修女救死扶傷,她的頭上永遠帶着一個禮帽。
追求她的人曾經擠滿整個教堂,將少女淹沒在花海之中。
而少女只是抬起頭費力的記着這些人的名字,禮貌的婉拒他們。
人們曾好奇的問她為何不結婚,少女只是笑了笑:
「就當我嫁給了蒙德吧。」
或許真實的原因只有少女自己知道吧。
隨着時間流逝,少女身邊的追求者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個也沒有。
最後歲月摧毀了她的記憶,直到生命的終結,少女變成了老人,在年輕牧師的攙扶下聽着耳邊的呼喚聲走入了烈士墓園。
她好像恢復了青春,步伐越來越快,很快就掙脫了年輕牧師的雙手,走入了墓園的深處。
少女死在了一座墓前,墓碑上刻着這樣的字樣:
「在先祖,同澤以及人民的見證下:
我發誓善待弱者;
勇敢地對抗強暴;
抗擊一切錯誤;
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不傷害任何婦人;
幫助我的兄弟;
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
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瑞文伍德之後,艾倫德林之侄,魯斯坦之徒,純白騎士羅蘭.瑞文伍德永遠沉睡在此地。
他的劍永遠與蒙德同在!」
而在一旁的空地上面,過了幾天新添了一位鄰居,兩人是如此的近,對方墓碑上寫着:
「但是,我的心已經早已屬於你,我的騎士。」
沒有名字,沒有生平,沒有貢獻,只有對方的遺言。
(ps:上面的故事只有後面是我自己加的,但是前面都是原著中的故事。
少女套中的花是羅蘭的花,而染血的騎士套中的花就是上文提到的少女送給騎士的花。
而少女套中的頭也暗示了少女的結局:
至死未嫁。
至於羅蘭,他已經來到了被覆滅的古國,在深淵中因為見到了真相迷失了自我,對着深淵之王許下了誓言。
如果羅蘭沒有在戰鬥中因為那身染黑的重甲,因為殺戮而扭曲的面容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誤解,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最後他是不是就不會落入深淵之中?
而是與少女生活在一起,直到雙方死去,留下黑劍,留下兩套不同的聖遺物,讓後人感嘆。
或許答案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