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狗

第28章 小狗

管家贊同地點點頭,想到什麼似的,躊躇道:「小少爺似乎很喜歡那個T大男大學生。」

「席越?」虞老隱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

席越很聰明,虞老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更重要的是,席越能討到虞清歡心。

他這個孫子已經被慣壞了,見慣奇珍異寶,很少有事物能讓虞清產生興趣。

在這種條件下,席越竟能捕獲虞清的歡心,確實有些手段。

虞老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要是席越夠有分寸,讓小清把他當情人養着,也不是不可以。」

「路總對小少爺也很滿意。」

路逢是計劃之外。

路氏集團唯一繼承人,路逢。

行事風流且不着調,為了逃避家族聯姻,年少時期就把自己名聲搞臭,圈內名媛都瞧不上他這個花花公子。

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路逢表現得愛玩,卻有極強的潔癖,不喜歡和人觸碰。

同他出席酒會的男伴女伴們都動作謹慎,生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經過調查,表面閱歷豐富的路逢,居然連戀愛都沒談過。

樣貌、家世、學識皆出色,倒也配得上虞清。

「看小清的意思吧,他的意願更重要。」

虞老隨意,「我的孫子,多養幾個情人算什麼。」

……

另一邊的虞清,還在生悶氣。

乖小狗又突然咬了自己一口,虞清怎麼能心平氣和?

在衛生間鬱悶半天的他,決定也不讓席越好過,他打開門,使喚席越進來,幫他換褲子。

聞聲,席越的神情似乎有些詫異,繼而有些微妙,這副壓抑的表情在虞清眼中則是受了委屈的隱忍模樣。

自以為欺負到席越的虞清輕哼一聲,把褲子塞到席越手裏,又背過身:「幫我看看。」

「看看?」

「不知道怎麼回事,黏糊糊的,很難受。」

虞清眉尖一抖,大聲凶道,「不會流血了吧!」

他不敢自己碰,衛生間鏡子又照不清楚。

雖然剛剛很舒服,可如果席越真讓他出血,他還是會揍席越。

席越也不嫌棄地上臟,半跪在地面上,低下頭,把臉蛋湊得很近,鼻尖蹭過那團軟膚,虞清便會抖一抖。

在這之前席越洗過手,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在傷口兩側,又往兩邊扯開。

被撐開的傷口嫣紅濕潤,盈了一層潤色,顯得愈發鮮艷可口。

席越試探性碰碰傷口,虞清的肌肉縮了縮,連帶傷口都微微閉合。他問:「會疼嗎?」

「不疼。」

虞清眉尖蹙蹙,疼是不疼,但是很奇怪。

他雙手捏着扶手,扭過一點頭,腰肢拉出一道優美弧線。

「流血了嗎?」

「不知道,得湊近看看。」

這話說的,好像席越是近視眼似的,他又湊近幾分,整張臉都要抵在傷口處,仔細地嗅了嗅,沒有鮮血,更沒有血腥味。

他這才說:「沒有。」

虞清鬆了口氣,使喚席越快點幫他換。

換衣時,他將雙手撐在席越肩頭,配合地抬起一些腳,纖白勻稱的小腿在白熾光照耀下,擁有一種冷玉般的通透質感。

席越一時走神,虞清不滿地用腳尖碾了碾他的胸口,催促:「快點,我好睏。」

席越這才回神,目光仍舊盯着那一小截盈潤小腿,乳白色腿肉洇出一點汗。

上方膝蓋因摔倒蹭出傷痕,有一種詭異的、彷彿被狠狠凌虐過的美感。

仰頭看虞清時,他的眉宇有些舒緩,以至於沒有以往的冷感,眼圈泛紅,嘴唇紅腫。

懶洋洋打哈欠時,能看到裏頭被過度使用的舌肉。

打完哈欠,虞清納悶低頭,席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沒什麼情緒盯着自己瞧。

這樣的眼神極富有侵略性,猛地將思緒拉回不久前狂烈不加節制的索吻之中。

當時虞清很害怕。

他頭一回體會到無助的絕望感,四肢皆被擒住,唯一能活動的舌頭,還被男人用力卷着帶動。

可現在他們沒有在接吻,虞清又恢復成主導位的一方,而席越以極其卑微的姿態半跪在自己面前。

這姿態,彷彿讓席越把他髒兮兮的鞋子舔乾淨,席越都會乖乖聽話。

他沒理由害怕。

見席越還敢盯着他瞧,以為席越對他心存不滿,很壞脾氣地用腳尖勾着席越的衣角,把那一塊潔白的襯衣弄得很臟,滿是腳印,又慢條斯理地侵入褶皺,踩在席越身上。

虞清斂着眸,長睫擋住眼下瀲灧水光,語氣不大友善,「又不聽話了?」

席越的脖子僵住,渾身肌肉都因虞清這個舉動而繃緊,虞清鞋底並不光滑,落在肌膚上粗糙,甚至磨人。

然而當他看到那一小截雪白小腿,以及擦傷的膝蓋,喉間無法避免滾動,神情也變得有幾分痛苦。

「小少爺。」他聲線低緩,無端多了幾分哀求意味。

黑髮凌亂散在額前,高挺鼻樑下薄唇緊抿,下顎線異常深刻,衣衫不整,小腹處還有一個明顯的腳印。

看起來的確狼狽。

虞清冷哼一聲,現在知道錯了?老早幹什麼去了。

他用下巴點了點新褲子,嬌氣地命令:「快點給我穿。」

被教訓過一次的席越果然很聽話,雖然動作不是那麼麻利,但虞清也能夠理解。

剛被訓過的小狗,動作會小心翼翼,害怕弄傷主人,再惹主人生氣。

幫虞清穿完兩條褲子后,席越很懂事地彎下脊背,虞清挑了挑眉,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跳上他的後背。

幾乎是在虞清剛被背起的瞬間,眼睛便闔上了。

酒店距離這裏並不遠,但席越害怕吵醒虞清,一路走得很慢。

背上是軟綿綿的身體,指節扣在臀下的腿內側,為了防止小少爺突然從背上滑落,他只能將手扣得更緊。

回到酒店后,席越想幫虞清洗澡,但虞清哼哼唧唧的不肯動彈,一股腦往被窩裏鑽。

坐在床沿的席越很無奈,伸手掀開被角,果不其然看見一張被悶紅的臉。

因為缺氧,虞清的嘴唇微張,小口小口呼吸的同時帶着些難耐的喘。

巨大的落地窗前擺放曖昧的白色浴缸,衛生間全透明,卧室燈光昏黃不明,又因他睡覺很喜歡發出類似呻//吟的夢囈,將一切氛圍烘托得熱度非常。

席越沒有睡覺,而是靜靜坐在床邊,以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盯着虞清瞧。

他的睡相很乖,做夢時會眼睫會跟着顫抖,薄薄眼皮揉出一些小褶,唇中是悶出的輕哼聲。

一條手臂撐在虞清面龐,席越俯身而來,近距離觀察這張臉,須臾過後,他伸手將虞清的扣子一顆顆解開,準備幫他換上另一套睡衣。

——這是一套他不久前剛買的,一直想給虞清穿,卻沒有機會的睡衣。

衣衫朝兩側自然散開,露出大片奶白色的肌膚,又因他真的很白,顯得紅的地方很艷。

方才盪起的旖旎想法在此刻消失無存,席越冷冷地看着虞清脖子上的吻痕,體內情緒又在亂竄。

他面無表情,另一側的手卻已緊握成拳,指節逼出駭人的慘白。

像故意懲罰一般,他咬住鎖骨下方的紅,熟睡的虞清突然掙紮起來,臉蛋滿是惺忪懶意,聲音也黏糊糊的:「不要咬我……」

尾音發顫,聲線軟糯,這哪裏是不要,這分明是撒嬌。

經過這段時間,包括虞清熟睡時的反應,席越已經完美掌握如何能讓虞清感到快樂的方式。

包括虞清喜歡什麼樣的力道,多深的接吻方式,以及位置在哪裏,他都掌握得很詳細。

他會把虞清伺候得很好,沒有人比他們更加適合。

凌晨,因虞清一句無意識的類似撒嬌的言語,席越決定暫且放過他。

他依舊坐在床沿保持同一個姿勢,感覺不到疲憊般注視虞清的睡顏。

睡了沒一會,鴉長黑睫顫顫,似羽毛撓過心尖,席越剛湊近一點,虞清便已睜開了眼。

睡醒睜開眼,眼前便是一張放大的人臉,虞清迷茫地歪了歪腦袋,大腦遲鈍運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席越呼吸時的熱流全部撒在他唇邊,他覺得不舒服,軟綿綿地拍開了席越的臉。

「不舒服……」虞清腦袋昏沉,手卻還在揉着肚子,「肚子疼。」

虞清宵夜吃太多了,吃完不久后馬上睡覺,加上他的消化系統本就不好,很容易積食。

「我下樓去買葯。」席越馬上起身,卻被勾扯住手腕。

他半側過身,虞清用另一隻小手沒什麼力氣揉着小肚子,表情有些痛苦。

因為吃多,原本平坦小腹隆起一個小丘,弧度流暢,撐得肚臍眼微微擴散。

他也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睡衣被完全解開,隨着他緩緩坐起的動作,睡衣攤開斜掛在肩頭,大片白膚如牛乳倒進眼底,異常扎眼。

「給我揉揉再走。」虞清嬌氣地把席越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按,強迫席越幫自己揉着小肚子。

席越又坐了回去,他順勢靠在席越懷裏,小腹的大掌在緩慢揉捏,熱度稍微減緩積食帶來的不適。

突然,虞清感到一陣熟悉的刺痛,迷迷糊糊睜開眼,低頭望着自己胸口,好像更紅了。

而且原本是凹下去的,現在卻截然相反。

他伸手戳了戳,奇怪道:「怎麼回事?」

席越也配合低下頭,伸手捏住那塊奇怪的地方,語氣同樣迷惑:「怎麼回事?」

虞清腦袋昏沉,睡意未散的他仰起一點頭,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這裏還和之前一樣。」

剛睡醒的虞清眼神渙散,雪白小臉透着一股很漂亮的粉,睡衣鬆鬆垮垮掛在手臂彎,一邊瓷白的肩膀抵着男人胸膛,表情很是迷茫。

「那我幫小少爺好不好?」席越一邊幫虞清緩解積食,一邊輕聲哄着,「幫您把這邊也弄出來。」

其實虞清並不能完全理解席越話語含義,他並沒有強迫症,只是單純覺得一邊凹、一邊不凹有些奇怪。

明明不久前,好像兩個都是凹的。

白嫩的小肚子變得緋紅透亮,因積食帶來的不適也逐漸消散。

漂亮臉蛋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有幾分迷惘,甚至異常好騙的樣子。

席越盯着虞清的嘴唇,他的唇形很漂亮,唇角天生帶着一點翹,卻總是故作冰冷,抿成一副兇相。

隨着席越的幫忙,肚子不難受,虞清也跟着好轉,他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主動挺直腰板,把自己送上去:「那你要好好幫。」

他又警告,「不準咬我。」

睡得正香時,虞清總覺得有人在咬自己,以至於睡覺都不舒坦。

現在他醒了,雖然尚未完全醒來,但他也是很警惕的。

556在腦中瘋狂嘶吼:【寶!席越不對勁!】

「他怎麼了?」

虞清懶洋洋躺在那裏,看着席越的發漩,唔了一聲,把他的腦袋推開了些,席越又跟小狗吃骨頭似的回來。

他哼了一聲,「不是很聽話嗎?」

556完全看呆了,在此之前,雖然席越很多行為反常,但556都能將歸於虞清的逼迫。

席越被豪擲千金包養,金主強迫他做一些屈辱的事,他忍辱負重,一一照做。

雖然之前席越看起來也沒有特別不情願的樣子,但虞清的脾氣實在是壞,發起脾氣揍人毫不手軟,556想,應該沒人會喜歡上一個天天打自己巴掌的人。

但才不久前,席越的舉動讓556毛骨悚然:【剛剛你睡了三個小時,你猜猜席越在幹什麼?】

這時席越突然抬起頭看虞清,鼻尖唇角微微反光。

虞清懶懶地屈膝,敲了敲席越,示意席越繼續。

席越埋下頭后,虞清才不是很在意道:「他能幹什麼?」

【他一直坐在床頭,看你睡覺!就離譜!】556驚悚道,【一個正常人,會大半夜不睡覺,坐在床頭偷偷看別人睡覺?而且,而且他還把你扣子解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繼續看你睡覺。】

那時候556有提醒虞清,但虞清起床氣很嚴重,乾脆把556給屏蔽了,又被關進小黑屋的556對接下來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只知道席越一直在盯着虞清睡覺。

僅是這個行為,也讓556心下大駭。

【寶,你有沒有覺得,席越是個變態。】556越想越有可能,【你還記不記得,他厭惡值變化特別奇怪,你越是欺負他,他越是興奮。而且,他和劇情介紹里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

556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了,拋去系統劇情以及人設灌輸的思想,席越哪哪兒都不對勁。

劇情介紹中,席越高傲清冷,倔強要強。

可在虞清身邊的席越,哪裏都和這八個字沾不上邊。

每天捧着虞清的腳不放,主動幫虞清洗內.褲,甚至連接吻都那麼主動,親人時候哪裏都不放過。

哪有正常人會喜歡親這些!

這麼一說,虞清是覺得有些怪異,他又反問:「商陵就和劇情介紹一樣嗎?」

556啞聲,也不一樣。

劇情介紹,主角攻商陵霸道專橫,是鐵血商業帝王。

可實際的商陵,上來就抓着虞清的腳不放,哪有一點霸總的樣子?

「好啦,別胡思亂想了。管他們人設是什麼樣,不惹我生氣就行。而且,我每天都在欺負席越,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又不是受虐狂。」

回答556時,因還沒睡醒,虞清整個人骨頭都是酥的。

腳後跟蹭着床單,膝蓋也止不住並起。

他又軟軟唔了一聲,懶懶打了個哈欠后,獎勵般拍了拍席越的臉。

因為受了欺負,席越臉上浮現屈辱的紅光,配合深沉的黑眸,像暴風雨的陰鬱天色。

他的眼神很冷,體溫卻很燙,這種溫度在極致的黑眸中燃燒出一種怪異情緒,叫人不敢直視。

可虞清天生不知道怕,不論何時,他都被一群人捧在手心,性格是被金錢堆積出來的驕縱跋扈。

「不是說不準咬嗎?」

空氣中滾動男人紊亂熱烈的呼吸,虞清慢慢掀起一點眼,眼角帶着睡意猶存的淚。他踹了席越一腳,又開始羞辱人,「你是小狗嗎?」

席越的表情慢慢失神,他這副受欺負的樣子實在可憐。

虞清壞心思逐漸泛起,慢慢撐着身體向後坐起,白嫩精緻的腳尖挑起席越的下巴。

「叫幾聲。」

「像小狗那樣。」

虞清的聲線極富有少年感,因為方才的事以及剛剛睡醒,他的聲線纏綿,尾音上揚似一把小勾子。

漆黑目光落在虞清這張濕紅的小臉上,他眼底滿是遊戲般的惡作劇,帶有刻意捉弄。

見席越沒反應,他還很過分地蹭了蹭席越的喉結,輕拍兩下,眼中滿是不虞,紅艷艷的嘴唇微張,不滿催促道。

「叫呀。」

接着,男人低緩沉啞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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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包在炮灰事業繼續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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