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糾結
「你說什麼！」團藏沉聲道。
「時間無法倒退，過去的遺憾，浪費的時間，統統難以彌補。」市杵島姬說道。
「你能做的就是現在，抓住一切可能與機會，搏一個美好的明天，眼下，機會來了。」
「機會…」團藏嘴角扯動，心想，你們宇智波自身難保，還有心來這策反他？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愚蠢的傢伙。
「宇智波鼬站在村子那邊，鐵了心的要坑家族，宇智波富岳選擇相信鼬，指望不上。」市杵島姬說道。
「這些我都清楚，那麼，作為三代目黑暗面，替他做了半輩子刀的你，要就這樣下去嗎？」
「覆滅宇智波一族，除了補充一堆普通的寫輪眼，還有什麼好處？能讓你成為火影？」
「在你眼裏，個人實力重要，還是成為火影，掌控全村資源，實現夢想，讓村子更加強大重要？」
團藏靜默無言。
「我對火影之位沒興趣，我想要的，僅僅是保存宇智波一族，不至於走到滅亡那一步。」市杵島姬說道。
「鼬必須死，無關乎對錯，他的立場站錯了，富岳也一樣，有他這個族長在，不利於我接管家族。」
「我們倆合作，可以說是最完美的搭配，各取所需，互不影響。」
「我幫你幹掉三代目和忠於他的勢力與部下，讓你成為火影，反過來，你幫我解決掉鼬，富岳，以及族內的族長派系，讓我成為族長。」
「我可以答應你，往後，定期給你供應一批寫輪眼，宇智波也會絕對向著你，支持你。」
「相對的，希望你作為火影，能改變對宇智波的態度，不要再排擠宇智波。」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這樣發展，那的確是對自己最好，可，口頭協議，又有多少可信度？團藏開口，輕聲道：「具體怎麼做？」
「想辦法，在動手之前，支開三代目身邊的暗部，還有返回村子的自來也。」市杵島姬說道。
「我會趁這個機會，殺掉三代目火影，沒有他這個攔路石，加上宇智波的支持，憑你的資歷，最有可能繼任火影。」
「當然，你要是怕我坑你，也可以先處理鼬和富岳，斷去宇智波的高戰，讓我獨木難支，威脅不到你。」
團藏久久無言，不知過去多久，他突然開口道：「悠禾他在村子裏找的同盟，都有誰？在外頭雇傭的叛忍，又是什麼人？」
這是把團藏給算透了呀，提前猜到對方要問什麼，市杵島姬無意識的想着，開口，把悠禾所說，要她轉述的內容，一五一十道出。
「日向，油女和秋道，犬冢，山中，奈良，我都去探過口風，可惜，沒一家看好宇智波，都不願意下場。」
「叛忍的話，也不瞞你，我找了很多，可在得知是去殺木葉高層，協助宇智波叛變，就全都走了，沒一個敢來。」
「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找你，除你以外，我已經走投無路，沒其它辦法了。」
團藏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他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無可奉告。」市杵島姬回道。
「我要考慮考慮。」團藏想了想道。
「考慮？那沒問題，但請務必要儘快做決定，因為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市杵島姬說道。
「看你這半截身子要入土的模樣，還有幾年好活？不趕快趁着這個時機，拼上一把，難道真要等老得走不動，下不了床的時候，才去後悔嗎？」
再沒有聽到聲音的團藏，揭開一點繃帶，用沒辦法關閉，從止水那搶來的右眼，左右掃視。
確定對方已經離開，他立即起身，返回地下，也就是根組織基地，在這獨屬於他個人的場所，陷入沉思。
很明顯，這是足以改變他命運的抉擇，就看他怎麼選了。
維持原樣不變，三代始終是壓他一頭，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
並且，考慮到鳥盡弓藏，等解決掉宇智波這個村子裏，最大的家族勢力，三代完成集權，恐怕…
他這把刀也就沒了用武之地，大概率是要被剝奪一切，回家養老。
就算三代死了，好像也輪不到他當火影，畢竟好名聲全讓三代佔了，臟事，都是他去干。
沒人支持他，比不過自來也，綱手。
這是條絕路，不存在希望的死路。
而另一條，宇智波悠禾，這位存活了數百年的宇智波老祖宗，不可否認，有很大的風險，但…
假設能成功，收益是大到他做夢都會笑醒的程度。
「不！我不能賭上村子的命運！萬一他過河拆橋，萬一他是騙我的…」
團藏糾結。
與此同時，市杵島姬沒有回南賀神社，而是直奔宇智波族地，按照悠禾的吩咐，和團藏溝通完，就去找富岳。
和他說沒找到村子裏的同伴，也沒雇傭到合適的叛忍，咱這是沒辦法了，全看你這邊，你說什麼時候動手，都聽你的。
但一定要快，遲了，恐怕會有變故，最好今晚就行動。
悠禾壓根沒打算拖，一方面，長門和小南，看時間是快到了，另外嘛，不能給團藏太多時間考慮。
越考慮，越猶豫。
這人啊，都是抱有心存僥倖的念頭，願意相信事情是往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送上門的機會你不抓住，你還想當火影，做夢去吧。
劇情里，大蛇丸裹挾着砂隱村和自己的音忍村，襲擊木葉，全程不見團藏有作為。
哪怕這時的團藏，已經被三代罷免，剝奪了權力，在家養老，可那一身影級實力是做不得假的，就這，還是從頭到尾沒看到他。
佩恩襲擊木葉時，團藏更過分。
手底下的根組織成員，一人不出，躲在地底下，等着綱手出事，等着村子受創，等着襲擊結束，再出來收拾殘局。
為了火影，為了大權，團藏已經魔怔了，瘋狂了，無所不用其極。
俗話說，衝動是魔鬼，悠禾就賭這個，團藏在火影之位，大權在握的誘惑下，會衝動行事。
策反團藏這步棋，是隨手而為，能成，那固然是好，增加成功率，減少失敗的可能。
不成，也無礙，反正主力是曉組織，自己的目標，從始至終，也都是輪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