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再見故人
楊廣看着薛仁杲眼神裏面的欣賞越來越明顯了。
那麼困難的一個問題,到了他這裏一來竟然就被他解決了,他也不一定非要主動,有時候玩玩被動那也不會不行。
既然薛仁杲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着面前是薛仁杲是越看越滿意,高大威武,能打仗,長得還不錯,這樣的人要是他女婿那多好。
只可惜這些薛仁杲已經娶妻了,娶的還是河東裴氏的女兒。
如果不然的話,楊廣都有點想讓這個薛仁杲做自己的女婿,他的小女兒可還沒有嫁人。
不過想在這裏,楊廣心裏也有點糾結,但小女兒也長大,也應該為自己的小女兒找上一個合適的夫婿,現在卻偏偏沒有遇到合適順眼的,這也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楊廣看見薛仁杲,“像你立下那麼多功勞朝廷都在討論到底給你封個什麼樣的官,你自己有沒有想過,戰爭結束了,你打算去哪裏任職?”
薛仁杲聽到這個話,也明白楊廣的意思。
他已經立了那麼大功勞是不太可能回去當總管的,既然這樣,那他去哪裏任職就是個很值得猶豫的問題了。
按照他的官職,就算當上十六衛大將軍好像也不是說不行,畢竟他有足夠的功勞。
可正確當時六衛大將軍他是官職未免也太高了。
不過換種說法,不是這個官職太高,是他的年齡太小了,恐怕朝廷上難以服眾。
他大概率還是換一個地方當總管,只是這一次會換一個大州當總管。
薛仁杲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楊廣,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想要去大州當總管,那可是不容易啊。
畢竟自從楊玄感爆發了叛亂之後,這楊廣對於世家大族出身的子弟就越發的不信任了。
像薛仁杲這種人的話,就是也在不信任的名單之內。
別看他們剛才相處的那麼高興,他還給楊廣出謀劃策了,楊廣對他也很欣賞。
但是對於這一種可能會動搖大隋朝廷根基的事情,楊廣肯定是勝之又勝的。
他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與眼睛,裏面還是滿滿忠誠,不得不說,這個薛仁杲的這個戲還是很不錯的,如果是放在後世的時候拿到奧斯卡,那也是毫無問題的。
“陛下,臣乃是陛下的臣子,臣就是陛下的一塊磚,只要陛下哪裏需要臣,臣就往哪裏搬才對,至於以後的官職沒有什麼想法,只看陛下哪裏需要臣,臣絕對沒有半句怨言。”
薛仁杲這個話說的可謂是重達了楊廣的心坎裏面,楊廣就是問薛仁杲這個問題也是對他的一個試探,顯然這個試探,薛仁杲完成的不錯。
薛仁杲着這個回答表達出了自己沒有野心,也表達出了自己對楊廣的忠誠。
薛仁杲是態度很恭敬,楊廣也很滿意,只是說道:“你有這個態度非常好,朕也確實考慮過你的歸屬。”
“你對朕還是忠心的,這一點真的要明白,朕不會虧待了你。”
“你好生為朕做事,無論去哪裏都好,你所做的一切朕是看在眼裏的。”
薛仁杲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種被時代的洪流敲了一下腦袋的感覺。
他記得在前一輩子他在公司當社畜的時候,公司老闆也是這樣向他許諾的。
也是這樣向他畫餅的,最後公司不行的時候第一個炒掉的也是他。
他看着面前的楊廣他心裏就有點害怕,只是楊廣說道:“不過鑒於官職也還沒定下來,該怎麼做朕還得考慮考慮。”
薛仁杲恭敬地點頭,由事情自由發展就行,因為他的覓位早已經定好了,薛仁杲有實現自己目的的辦法。但不是在朝廷之上,而是通過其他的一些方面完成自己的目的。
薛仁杲甚至已經選好下一個實現自己野心的地方。
當薛仁杲離開皇宮時夕陽照在這皇宮上,皇宮依然雍容華遺
這個皇宮內的小廣場依然遼闊無邊,但是這個夕陽照在這個皇宮上時,薛仁杲就是有一種帝國黃昏的感覺。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也讓薛仁杲二都打了個哆嗦,看向這座皇宮就像看着一個準備吃人的餓瘦凶獸。
他嘆了口氣,走出了這個皇宮。
此時的楊廣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看到眼前的一堆奏疏,心裏面是糾結的。
這裏面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奏摺是為這個薛仁杲請功的,這些官員跟這薛仁杲屁都打不上關係,甚至有些官員出身十分有意思,竟然是出生於關隴軍事貴族。
楊廣心裏也是很清楚的,薛仁杲就是得罪了關隴軍事貴族統了。
關隴軍事貴族這樣做,那明顯就是在捧殺這個薛仁杲,只有把薛仁杲捧得再高,自己才會忌憚,自己的忌憚才是那個薛仁杲的末日。
楊廣冷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真當真糊塗了不行,你們才剛幫那楊玄感造反,現在朕的將領平定了叛亂,就這麼一個人,你們想殺掉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朕幫你們殺,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關隴軍事貴族的人越是想弄死薛仁杲,楊廣就越是不願意殺了薛仁杲。
關隴軍事貴族跟那薛仁杲不同一個路子,這些人都想那個薛仁杲死,可是楊廣卻偏偏不想要那個薛仁杲死。
關隴軍事貴族佔領了整個關中,這些威脅到了楊廣的都城長安,把整個關中都握緊在對方里了。
這個時候,關隴軍事貴族的人如果造反的話,對他們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以前楊廣沒有這麼擔心這個事情,但是自從那個楊玄感爆發了叛亂之後,他就越來越擔心。
關隴軍事貴族的人就像一隻巨大有力的手臂,圍繞着長安,勒緊了大隋皇朝的脖頸。
彷彿關隴軍事貴族只要一再用力就能夠要這一個大隋皇朝喘不過氣來,甚至扭斷他的脖子,讓大隋皇朝走向滅亡。
這種情況之下,關隴軍事貴族想要殺的薛仁杲,楊廣肯定要保那一個薛仁杲,也是因為薛仁杲跟關隴軍事貴族的人越尿不到一個壺裏,楊廣心裏便越是放鬆。
起碼要看一下桌子的另外一邊,那邊是江南士族上的奏疏。
楊廣的嘴角一撇,心裏對這薛仁杲就更加滿意了。
這薛仁杲去江南當了不到一年的總管,把這江南攪的天翻地覆,江南的氏族恨他入骨,都想弄死了他。
他不殺薛仁杲,他們就要在江南鬧出點亂子來的一切。
楊廣怎麼說也是個雄圖大略的皇帝,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這樣威脅他,他越是看到了這一些奏摺,他心裏越是憤怒。
如果江南士族這一次的事情得逞了以後,會不會要求的更多。
不過這薛仁杲還真是不錯,楊廣早就對江南士族的人心裏面有了萬分的不滿。
江南士族的人一直想搞事情,一直對大隋皇朝不滿。
楊廣對這些人拉一派打一派,但是這個效果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不過他也是真的聽說了,薛仁杲做的事情確實是有點過分。
直接帶兵來到了江南士族家裏,威脅他們要不交出糧草,要不他要帶兵把人家家族全滅了,這種做法可以說是魯莽,十分不講規矩的。
但是楊廣心裏很明白,當時薛仁杲這樣做,那也是完全沒有辦法。
何況楊廣最高興的,就是薛仁杲幫他測試出了一個東西,那就是江南士族的人都是跟天下的士族一個尿性的。
當他們家族真的有了死全家的可能,他們就會從一個硬骨頭變成一個軟骨頭,就像薛仁杲當時手裏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的幾千把刀,就讓這個江南士族屈服了。
事實證明只要大隋的軍事實力愈發強大,那麼全天下的士族還是不得不聽他的,因為誰也背不上家族被滅亡的危險。
想到這裏,楊廣心裏也不由得滿滿都是焦慮。
一說到軍事實力,他雖然還是全天下的皇帝,但是他手裏掌握的實力已經不足夠了。
尤其是他連高句麗都打不下來,下面的大臣們心裏對他肯定是有疑慮的。
當大臣對他也有疑慮的時候,整個天下就會亂起來。
楊廣是不怕那些普通的百姓造反,就算是那些賊寇,他也沒有任何畏懼的,他畏懼的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
他想讓這個薛仁杲去當一個大州的總管,從現在來看的話,這個薛仁杲還是對他很忠心的。
畢竟薛仁杲今天提出了怎麼解決第三次進行高句麗的戰爭的這個事情。
雖然薛仁杲好像什麼都沒說,但是他這個話一旦流出去,還是會給他帶來不小的壓力。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願意承受這個壓力,說明薛仁杲對他還是很忠心的。
就是這薛仁杲也是出自是河東大族的子弟,派他去當一個大州的總管,他心裏有點猶豫,這個事情他已經考慮了很久,但始終都下不了決心。
何況現在各州的總管好像也沒有缺額,派這個薛仁杲去哪裏當這個總管,那也是個問題。
楊廣想到其他的將領好像對他準備發動第三次高句麗的戰爭頗為排斥,那這樣的話,他能不能派這個薛仁杲去幽州當主將了?
實在是之前已經敗了兩次,楊廣現在心裏也有點擔心,第三次征討高句麗到底能不能成功。
薛仁杲走出了皇宮之後,看見一個建築。
建築物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建築物旁邊牆壁上的一塊磚上面畫了個符號。
那個符號看起來很普通,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塗鴉一樣,但實際上這塊磚是最事前約定的磚,那個符號也是事前定的符號。
有人想要見薛仁杲。
想到薛仁杲心頭也火熱起來。
看向身邊的隨從說道:“今天出來本以為會很晚才回去,想不到那麼早這個事情就結束了,不如去玩一玩,要馬車轉向嗎?我們去望江樓。”
前面的兩個隨從聽到這個話之後,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這薛仁杲去望江樓怎麼能自己去玩,總還會退他們兩個找個一個的,也就是說他們也能夠跟着玩了。
來到望江樓之後,接待他們的前沿是那一個崔氏的心腹。
他看見了他過來,然後馬上來給我拱手說道:“薛將軍,我們都很久沒見過了。”
“聽說薛將軍這一次出征十分順利,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想必很快就會高升了,老羅這裏先給你也說聲恭喜了。”
薛仁杲笑了笑,從懷裏直接掏出了一顆金豆子扔了過去。
那老婦接過那個金豆,顯然十分高興,“謝謝薛將軍,出手就是闊綽。”
“裏面請,裏面請,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雅間了。”
薛仁杲只是身後的兩個隨從說道:“替他們兩個也找個合適的地方,找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來陪一陪他們,至於他們喜歡怎麼樣的,那你得問他們自己。”
老婦看着薛仁杲兩個隨從,說道:“那就請兩位跟着我旁邊的龜奴走吧,他會為你安排妥當。”
雖然明明有得玩,但是隨從還是有點擔心,他們害怕薛仁杲受到什麼傷害。
薛仁杲看了他們一眼說:“不用擔心這個地方還是安全的,畢竟這一個望江樓水深的很,我要是在這裏出事,恐怕這個事情牽扯的人還是太多了。”
隨從聽到這個話想想也是,他們兩個也確實是想要玩,就離開了。
那一個望江樓的老娘子邊帶着薛仁杲來到了後院,穿過了一道平常沒什麼人走的小巷。
薛仁杲進入小宅子之後,旁邊的兩個奴婢都在向薛仁杲行禮,他點了點頭也不需要人帶路,直接就上了樓。
這樓內的琴韾聽着很優美,但是薛仁杲來了這個時代之後,也是有一點點欣賞能力的。
他聽得出我們這個琴聲聽着很優美,但是琴聲已經亂了。
雖這彈琴的人心不太靜。
薛仁杲直接進入到了二樓。
美人有點不太高興,“你這一個死人進來之前就不知道先敲敲門了,把我嚇一跳。”
說著這崔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彷彿真的很害怕的樣子。
可是這崔氏顯然也是個機靈的人,在胸口拍的波濤洶湧,可謂是壯闊。
薛仁杲早就抬頭做人了,看到這個樣子了,哪能忍得住,當場也不說話,直接來到了崔氏面前,一把把崔氏給按倒在了桌子上。
崔氏當場也是嚇了一大跳,剛才被這薛仁杲嚇到,那是假的,也不過想要勾搭一下薛仁杲。
所以剛才的動作什麼都是設計過的,可是他沒想到這薛仁杲竟然如此粗魯,這一下子確實嚇到了她。
她連忙阻止,“你先別這樣,我有正事跟你談,我們先聊一聊正事,等會兒說完了我在水裏思維。”
薛仁杲哪裏管她,按倒之後直接手就往下探,把衣服扯了下來。
那邊的崔氏還想着掙扎,感恩山谷好像被什麼東西掃過,渾身打了個顫,落到嘴角一撇。
薛仁杲大笑。“就這樣子還談什麼正事,先把真正的正事給解決了吧。”
崔氏的丈夫死了,她空掛了一個河南王妃的名號。
但是實際上她還是有個兒子,她兒子很有可能就是大隋皇朝將來的統治者。
也就是說,如果他的兒子越王楊侗將來當上了皇帝,那她就是皇太后。
她的尊嚴不允許他故意這樣踐踏,心裏面充滿了羞恥和對丈夫的愧疚,這個時候的薛仁杲可不管他,直接就開始施展了起來。
崔氏原本還想說話,但是很快就進入到了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好像在雲上,一會兒往下飄,但是很快又會被頂得更高。
她的眼睛半睜半閉,看一下按了房頂的房梁,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又像一個在大海之中飄零的小船,隨時被一浪花拋起。
之後進行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薛仁杲了,她心裏的思念以及生物的本能驅使着她盡情的歌唱着。
幸虧這小樓是一座獨立的小樓,周圍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便是真的有什麼怪異的聲音傳出來,也斷然不敢有人把這個事情傳出去。
將近了小半個時辰的事情終於結束了,這個時候的崔氏渾身無無力,全身的皮膚都有一種發紅的狀態。
而那位薛仁杲,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如同一個正人君子一般。
薛仁杲捧起茶水喝了兩三杯,那邊的崔氏還在抽搐着,薛仁杲嘴角一撇,臉上綻放出了三分笑意。
崔氏好久一會終於緩過來了,指着這薛仁杲,“將來我要是當了皇太后,我一定弄死你。”
薛仁杲撇了他一眼說道:“現在情況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我們大隋江山穩固得很,事情便只有一種可能。”
“那現在大隋江山變得沒有以前那麼穩妥了,那麼可能就有很多。”
崔氏其實剛才那句話也只是犟了犟嘴,不是真的要把這薛仁杲弄死。
但是薛仁杲說的話確實讓他陷入到了思考當中。
是啊,以前大隋王朝穩定的很多,現在呢,各地的叛亂都在發生,這個事情她自己也知道,甚至知道的很清楚。
原本是這薛仁杲有求於她,因為當時薛仁杲還很弱小。
現在呢,現在薛仁杲軍隊在手,誰都知道這薛仁杲打起仗來有多猛,大家都以為很有可能進入關中的楊玄感,都被這薛仁杲給徹底剿滅了,說明這個薛仁杲還是很有能力的。
崔氏的家族也很不凡,但是更多的卻是文官,武官並不懂,也沒有薛仁杲那麼會打仗,也沒有薛仁杲那麼有實力。
她的兒子以後想要當上皇帝還有很多困難。
就算真的讓他當上皇帝,各地的叛亂也有不少,誰知道哪個世家大族突然就跑出來要推翻他兒子的統治。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必須要找個依靠,面前的這個薛仁杲就是一個很好的依靠。
可以幫助自己的兒子穩固地位,當然也能夠為她帶來快樂。
以前他能高高在上的對這個薛仁杲說話,現在她已經對這個薛仁杲硬氣不起來了。
說到硬,這崔氏也是老臉一紅,這一個薛仁杲確實是硬的很。
想通了這一些,這崔氏也沒什麼好想的了,直接躺在他身上說道:“你回來之後也沒找過我,每天就在你的府上跟你的妻妾胡鬧,可是把我忘了?”
薛仁杲笑眯眯看她一眼,手伸了過去,幾下后又收了回來,放着鼻子下面聞着,說道:“她們的美好跟你的美好是不一樣的。”
崔氏有些忍不住了,“那她們的美好是什麼?我的美好又是什麼?”
薛仁杲大笑,“她們是乖巧的小貓咪。
崔氏有些忍不住問道,“那我呢,我與她們有什麼區別?”
薛仁杲瞅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有區別,你是嗷嗷待哺的餓狼,又是吃肉不吐骨頭的老虎。”
崔氏看看像薛仁杲,發現他的臉上若有若無笑容,她心裏哪裏不清楚,這是薛仁杲正在調侃她呢。
她嘆了口氣說:“今天我還非當這個吃肉不吐骨頭的老虎了,不到天黑,你便不能夠離開,我有什麼要求你必須替我完成了。”
崔氏原本也是鐵骨錚錚的女漢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拜倒了這這個薛仁杲的身下。
現在搞得她迷戀上那種感覺了,她心裏甚至想着她將來當上了皇太后,難道也要這樣持續下去嗎?這樣的事情她竟然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臉上也有了幾分調侃,對着薛仁杲說道:“你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河南王妃,保你就不怕將來我當上皇太后之後報復你嗎?”
薛仁杲愣了一下說:“將來的事情,誰說的好呢?不如過好當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崔氏冷哼了一聲說:“好吧,那你說說除了我的身體之外,你還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薛仁杲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直話直說,“我想當上幽州的總管,只有我當上總管,我手裏才能掌握更多的軍隊,到時候對你們才越發有力,長字要是有什麼變化,我才能夠馬上前來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