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瘋狂的柳東雁
今天不是節rì,但是今天註定是安陽城有史以來最為熱鬧的一天,原因是坦安縣縣城的城主柳東雁居然再次跑到小小的安陽城來為子報仇。
修士本來就屬於社會的上層人士,平常的時候,一般的小老百姓根本就連接話都是小心翼翼膽戰心驚,今天居然可以看到這些上層人士大打出手,人們早就是已經歡快得跑出城來,跑上城牆上觀看了。
柳東雁是誰?那可是縣城的城主,比安陽城的城主還要高一級,還要厲害許多的人物,尋常有誰能見到過這樣的大人物?
是人就會有酸葡萄心理以及八卦、炫耀的潛質,雖然沒有本事接觸到修士,但是能夠有機會親眼看到修士們驚天動地的一戰,這也是一件令人自傲的事情,以後有的是牛皮可以吹了。
正是由於這種心理的作用,此時的城牆上下早已經是站滿了人群。
城牆上,一個個都是探着腦袋往城下的柳東雁看下來;而城牆腳下,人們或是蹲着,或是站着,有的乾脆就席地而坐,也是一個個都目不轉睛地盯着柳東雁小聲地議論着。
“nǎinǎi的,今天進城正好趕上,上一回俺們村那個老滑頭進城碰上柳東雁那四個兒子被方家的一個小毛孩給打死了,當時俺們村誰也不信,後來這一打聽,還真他娘的就是這麼一回事,那個老滑頭說他跟方家那個小子有交情,現在鄰村的好多姑娘都託人上門說媒了。”一個拿着扁擔的中年人說道。
“什麼小毛孩?人家叫做方天,有名有姓的,沒文化!”一位文士打扮的青年不屑地瞟了一眼扁擔大叔,低聲說道。
“那可不是,這件事早就傳開了,聽說這個方天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雖然只有八歲,但是人家那個修為,嘖嘖,簡直就是深不可測啊。”
“拉到吧……”
“你不信?柳東雁那四個兒子就是被方天打死的,據說這方天能通神,能把人打到雲霄上去,再把人從雲霄上拋下來,柳家四子就是這麼死的,最後連柳東雁也被打跑了,可惜當初我沒在場。”
……
“我聽說這個方天其實是皇室遺落在坊間的皇子。”
……
“你們不知道,這個方天三歲的時候就能進山殺死猛虎了。”
……
人群中熙熙攘攘,議論的都是關於方家與柳家的一些傳聞,這其中以方天的傳聞最多。
柳東雁身着一身暗紅sè的衣裳,抬着頭盯着城牆上的方奎,一動不動站在城門外,眼中滿是怒火。
“方奎,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把你方家所有人都叫出來,特別是那個方天!”柳東雁對着城牆上的方奎吼道。
“福遠,這一關,咱們是過不了了。”方奎面sè紅潤地地看着城牆下站着的柳東雁,長長地吐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雖然柳東雁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方奎能夠模糊地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氣息比起半個月前來起碼強盛了好幾倍,此時的柳東雁身上有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可怕力量,方奎有理由相信一旦交起手來,柳東雁絕對能夠秒殺自己。
“爹,咱們已是必死無疑,柳東雁要殺咱們只怕就是眨眼間的功夫,不如讓天兒逃走吧,讓他朝反方向逃,利用天兒引開柳東雁,為大哥和四弟他們多爭取一些時間。”方福遠道。
方奎聞言,看了看方福遠,搖頭笑道:“知子莫若父,福遠,你跟為父說說,你怎麼老是為天兒說話,難道僅僅是覺得應該為衛遠留個后么?”
“爹……”方福遠一怔,他確實是想要為方天製造逃跑的機會,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父親方奎看出來了。
“我總覺得天兒並不像表面上那般簡單,他似乎隱藏着什麼。”方福遠沉默了一陣,說道。
父子兩人淡淡地談論着關於方天的事情,彷彿是忘記了今天就是他們自己的死期。
“先不管他隱藏了什麼,但是天兒的身份你是知道的。”方奎抬頭望着湛藍的天空,說道:“天兒的母親是什麼樣的身份無需我多說,天兒身為龐氏的外甥,這八年來可有人來看過他?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當初五弟跟弟妹是情竇暗生,直到弟妹懷上了孩子,咱們才知道他倆的關係,我想大概連龐氏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小外甥吧。”方福遠道。
“不知道?”方奎輕笑道:“龐家家大業大,底蘊深厚,連一個女子是否生產過都不知道么?他們是不願承認有天兒這麼個外甥。”
“不願意承認?”方福遠疑惑地看向父親方奎。
“龐家是什麼地位?咱們方家又算什麼,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人家隨便派個人過來就足以令王朝重視,雖然龐玉兒跟老五有感情,但是她的家族裏又豈能承認?天兒的出生對於他們龐家來說無異於是一個恥辱,他們又豈會承認天兒的存在?像龐氏這種大家族光是主脈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有那些零散在各地的旁系分支,這麼多的人,少一個方天對他們說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方奎又是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當一個家就這麼容易?這些事情你想過嗎?一旦他們想除掉天兒,他們是不會介意連帶着方家一起抹掉的。”
“咱們離天兒真是越遠越好……唉!”方奎長嘆。
“方奎!時間已經到了,死去吧!”
城下的柳東雁猛大聲地吼叫起來,聲音一落,柳東雁嘴角微微地勾,竟然是笑了起來,腳下卻是猛地一跺腳,一團火紅的氣焰頓時從腳底噴湧出來,而柳東雁整個人則是雙臂一張,如同大鷹展翅一般藉著腳底下那團火紅氣焰的作用朝着城牆飛了上去。
“不好,他上來了!”方奎見狀大驚。
“爹,你快走!”方福遠也是大急,想也沒想地喊道。
喊話的同時,方福遠已經是拔出寶劍,迎向了正在飛掠上來的柳東雁。
“嘿嘿,憑你們還想走?!”
柳東雁冷笑,雙手猛地一揮,兩道滾滾的淡淡火紅氣焰分別襲向方奎父子二人。頓時,兩道滾滾的火屬xìng靈力如同兩條扭曲的火蛇,呼呼地朝着方奎二人噴涌了過去,炙熱的靈力使得其四周的空氣都是扭曲了起來。
砰!砰!
兩道紅sè氣焰頓時擊打併纏繞在方奎與方福遠的身上,炙熱的靈力如同烈火一般灼燒着二人的身體,使得兩人頓時大聲地吼叫了起來。
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方奎父子便被柳東雁一招打敗了。
“螻蟻就是螻蟻!”柳東雁穩噹噹地站立在城垛上,冷笑着看向不停在城牆上打滾的方奎與方福遠。
“方奎,想不到有一天你自己會這樣狼狽吧?!”柳東雁詭異地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這樣輕易地讓你去死的。”
“你……啊……你想怎樣?!”方奎忍着身上被灼燒的疼痛,咬着牙說道。
“不如你也來嘗一嘗自己的兒子在眼前被殺死的滋味吧。”柳東雁目光瘋狂地盯着躺在地上強忍着疼痛的方福遠,大笑道。
“你……”方奎語塞,他實在是想不到柳東雁竟然是這麼一個瘋狂的惡魔。
柳東雁也不理睬方奎,逕自從城垛上跳下來,一手抓着方福遠的腳踝,一把把他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方奎老臉一個哆嗦。
“你可要看好咯!”
柳東雁再次詭異地一笑,拖着毫無反抗之力的方福遠,再次奮力一提,將方福遠頭朝下吊在城牆上。
此時的方福遠已經是頭朝下貼着城牆的牆壁,整個人只有一隻腳的腳踝被柳東雁緊緊地握着,只要柳東雁一鬆手,他就會從這將近二十米高的城牆頭朝下地摔下去,那時將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