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服再來打一架
文武斌微笑着對文大強說道:“文中強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很大方地給了他三巴掌?”
“你認為,來龍去脈重要嗎?”文大強答道,“重要的是,你打了中強沒有?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打了就打了,沒有打就沒有打。”
“不管怎麼講,你也是我們村子裏第一個考起大中專學校的人。你現在怎麼像個女人家似的,做了事都不敢承認,這不像是一個讀書人做的事情。”
“是嗎?我什麼時候像女人家了?”文武斌笑道,“既然你認為來龍去脈不重要,結果才重要,那就來龍去脈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英雄不問出處,成王敗寇,等等,說的好像都是這麼一種事情。看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的觀點,還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思想意識。
在亂世還可以。如果事事都要較真,處處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還真的出不了英雄。
亂世出英雄,出的就是打破舊世界,建立新世界的英雄。
在和平年代,對英雄是要較真的,對他們的每一個細節都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只有過程和結果都經得起推敲的英雄,才是和平年代的真正英雄。
否則,那不是英雄,最多是梟雄,是黑蛇會老大,是地下組織的頭頭。
“我可以明確肯定的告訴你,我打了文中強三巴掌,並且告訴他,我不打他打哪個?”文武斌沒有猶豫地說道。
“你還說,不服再來打一架?!”文大強繼續問道。
文武斌微笑着點點頭:“對,是我和他講的,他如果不服我打,他就再來和我打一架。這一句話,說得有問題嗎?”
文大強聽到這裏,“哈哈”的狂笑了起來,連續說著:“好,好,好,你出去久了,可能不知道村子裏現在的情況了,在村子裏面跳一跳,出一出人頭,呵呵呵,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完,文大強把煙頭一丟,兩眼一怒,狠狠地罵道:“但是,你出人頭出錯了對象,知不知道?文中強是你可以出人頭的對象嗎?!你知道你這次出的錯有多麼嚴重,多麼厲害嗎?!”
“文中強是我的親兄弟,去你媽的,你竟然敢打我的親兄弟,還真是不知道死是什麼?!弟兄們,給我上,先把文武斌這個混蛋打殘再說,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不服我們管?!”
說時遲剎時快,文大強、文二強、文中強、文小強、文五強五強兄弟,迅速把文武斌圍在了中間,個個舉起鋤頭朝他擊打而去,大有將其滅之而後快的架勢。
“慢!”文武斌見他們就要來真的,大呵一聲:“我先問你們一句,你們幾個人是不是確定了,真的要不計後果,不管死活地和我來打一架?”
文大強五弟兄聽到文武斌如轟雷般的大呵之聲,全都身不由己地停住了繼續前行的動作。
文大強一愣,發現不對,哪能被文武斌的氣勢蓋住了?立馬怒斥道:“槍杆子裏面出政權,拳頭牯裏面出老子!對,我們就是要和你打一場死架子,成王敗寇,一架定輸贏!”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好,既然和你們講道理,你們也不聽,還要打上門來,跑到我家來打架,那就如你們的願,用拳頭來分高下,定輸贏。”文武斌十分無奈的說道。
“為了不影響別人,也為了給大家留一點面子,是你們自己去,還是我親自去,把大門關上后再來打?不管誰贏誰輸,都只有屋裏的人知道,你們覺得,可不可以?”文武斌對他們問道。
“可以!畢竟你曾經是讀書人,做過縣城人,當過科長,還是要點面子的。那我們幾弟兄就成全成全你,免得你以後出門被人們說得太不堪了。”文大強老神在在的說道。
文大強的話剛一落音,文二強等四個人就把站在屋裏的其他人,一個個都趕了出去,然後把大門拴上。
被趕出大門的人,都不肯離開,於是一些人就趴在大門的門板上,通過兩條門板中間那條細細的縫隙,緊張地觀看着屋裏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可惜那條縫太細,趴在門板上的人,不僅吃力,還看不清門裏面的人,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說話的斷斷續續的聲音。
文二強等四個人拴好大門后,就迅速歸位,像包餃子一樣,把文武斌包圍在中間。
他們想,雙手難擋四方,文武斌就是再強,在他們五兄弟的群毆之下,真老虎也會變成紙老虎,變成死老虎的。
“我本不想打架,今天是你們逼我打架的!我先把醜話講在前面,不管誰打傷了誰,都是被打的人出錢受痛,對方概不負責!你們同意不同意?”
文武斌站在中間,掃視一圈之後對他們問道。
“好!我舉雙手贊成!”文大強立馬特別乾脆地答道。他彷彿看到文武斌已經被他們打在地上,奄奄一息,痛苦不堪地向他們求饒的樣子。
“我踩雙腳同意,把你踩進十八層地獄裏面去!”文二強不停地跺着雙腳,在那裏喊道。
“我要替我兒子報仇,把你的鼻子踩爛喂狗!”文中強咬牙切齒地發著毒誓。
“我要把你的兩條狗腿踩斷,叫你永遠和狗一樣爬着走!”文小強用腳向文武斌挑釁着。
“我不打你的臉,”文五強說道,“我就用這把鋤頭把子,慢慢地把你的手臂敲斷就是了。”
整個五強兄弟都沉浸在自以為是的狂歡之中。
“你們說完了?看來,我這次如果不把你們打怕的話,你們還真的不知道山外有山,樓外有樓!”文武斌不緊不慢,不高不低的笑着說道,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感情色彩。
彷彿是文家五強兄弟在和別人打架,與他沒有一絲關係。
“你還在這裏亂喊亂叫,亂吹牛皮!”文大強對文武斌輕蔑地說道,“火車是推出來的,架子是打出來的,只有牛皮才是吹出來的。”
“誰是山外山,誰是樓外樓,打一架就曉得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底氣,和我們五強兄弟來斗!弟兄們,記住,給他留一條命,讓他生不如死就是了!”
好像文武斌就是他們幾兄弟砧板上的一塊肉一樣,他們想切成塊狀就切成塊狀,想弄成粉條就弄成粉條,想剁成肉醬就剁成肉醬。
文武斌要變成什麼樣子,是生是死,生到哪個程度,死到哪個樣子,似乎全在於他們五強兄弟的意願和出手的程度上。
文武斌心想,自己剛剛重生沒有幾天,本想着如何儘快地回去才好,現在看這架勢,在自己回去之前,必須要辦的這件事情,就是先和村子除霸除惡了。
唉,自己一個福布斯的董事長,本不想管這些俗事的,卻偏偏被綁上梁山,非管不可。
真是天意啊。天意不可違,我只有按照天意來行事了。
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們原本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軌道,你們為什麼非要把獨木橋和陽關道,硬拼在一起,比一個輸贏呢?
我重生之後,唯一的願望,就是想當個萬元戶,當個有錢人,對於其他的事情,我確實沒有一點的興趣。
當了有錢人就可以往富一代奮進,至於奮進到什麼程度,那是以後的事,現在還沒有去想,也想不到。
要做有錢人,第一步就是要成為萬元戶。
成了萬元戶后,如果還有美眉,那就好上加好了。
好什麼好?我現在可是有法定老婆的人了,不是原先的單身王老五,最多是看看摸摸,再進一步就有風險了。
開什麼大差?馬上就要打架了,生死難料,竟然去想那等好事。
扯蛋,扯蛋,太扯蛋了。
文家五強,不好意思嗷,你們遇上我,本是你們的幸運,可你們偏偏要生孽,如果有什麼缺胳膊少腿的,有什麼凹的鼓的,你們就忍着點,莫要怪我哦。
擒賊先擒王,抓人先抓頭。
文武斌知道,五強在村子裏作威作福,老大就是文大強。因此,他特別留意着文大強的動作。
當文大強的鋤頭就要挖到文武斌身上的時候,文武斌略微一側身,順手搶抓住他的鋤頭把子,然後用力一拉,就把文大強活生生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文武斌再一暗用內力,文大強的鋤頭就像耍魔術一樣,飛到了文武斌的手裏。
文武斌把拿過來的鋤頭,朝地面一戳,順勢一腳,向文大強的小腿骨踢去。
文大強應聲倒地,抱着被踢的腿在那裏哭天喊地。
舉着鋤頭正要向文武斌狠狠打去的其他四強,趕緊收住步伐,以避免直接打到文大強的身上。
當其他四強收住步伐,仔細一看的時候,頓時嚇傻了。
他們的大哥文大強已經抱着被踢的小腿,在地上一邊翻來滾去,一邊哭爹叫娘。
那叫聲撕心裂肺,比哭喪父母都還要催人淚下。
那狀況慘不忍睹,比小孩被大人毆打更要悲催。
他們沒有想到,一向橫着走的老大,竟然被文武斌一踢,就廢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實在沒有想到,文弱書生的文武斌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腿腳功夫。
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害怕了文武斌。
他們還有四強,還有四個高大勇猛,以打架鬥毆為樂趣的不要命的人。
四強除了他們本身有些功夫外,有一個最重要的特點,就是不怕死。
一個人一旦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可怕的?這也就是好漢怕爛漢、爛漢怕死漢,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奧秘所在。
一個人一旦怕死,就是再孔武有力,也會淪為紙老虎,淪為被欺者,淪為挨打人。
“上!”在文中強的一聲號令下,四強再次迅速將文武斌包圍了起來。
他們就不信,自己四“強”還打不過一個“斌”?!只要捨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他還不是皇帝,只是一個小小的“斌”而已。
只要捨得死,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四強舉着鋤頭,把文武斌圍在屋中間,一步步的開始收攏圈子,等到鋤頭可以達到文武斌的時候,他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致傷致殘致命的機會。
劉冬翠拿着照相拍了幾張照片后,嚇得雙手發抖,全身哆嗦。
她這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打架子。
她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縣城,很少看到別人打架,看到最多的是吵架。
吵架雖然侮辱性很強,但對身體的傷害性卻不大,而且一般都沒有。
打架雖然沒有侮辱性,但傷害性卻是很大。打架的雙方,誰也不會放過拳打腳踢對方的機會。
劉冬翠沒有想到,農村男人打架子是拿着鋤頭,真刀實槍地打人的。
看着那用厚厚的鐵做成的刀身,想像着一旦挖到人的身上,劉冬翠就情不自禁地喊道:“武斌,注意他們的鋤頭!別給鋤頭挖到了!”
劉冬翠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四強手中的四把鋤頭就從不同的方向,一起挖向了文武斌站立的位置。
劉冬翠嚇得“啊”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
文武斌“嘩”的一聲響起,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飛到了四強的後面,自由行動起來。
文武斌見四強對自己已下死手,要置自己於重傷甚至死亡的境地,就不想再和他們拖泥帶水,溫良恭儉讓了。
為了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永遠記住,欺負別人就是欺負自己,傷害別人等於傷害自己,文武斌飛到四強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四強開打起來。
文武斌在四強中飛來穿去,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給每人的軟組織恰如其分地敲打了一頓,讓他們深深的領悟到一個人被毆打的那種切膚之痛。
痛打一頓之後,文武斌才在他們的身上,一個一個地點下了相應的穴位。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四個男人,頓時如同殭屍一般,被牢牢地定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