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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半遮半掩的床簾,照在床上男人的臉,他覺得刺眼,翻了個身後蒙頭入睡。

他叫王拾伍,年過三十多了,妻子去年和他離婚了,卻仍舊未能挽回妻子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很樂觀,因為他還有個女兒,至到上個星期他女兒被查出患有心臟病,並且情況不樂觀,醫生斷定她還能活三年,十歲就要撒手人寰。

離婚、孩子的病、甚至至親的離去,種種的事情令他昨天在給學生上課時發火,被迫停職這家修整。

他想過死,可孩子怎麼辦,每每想起昨天女兒拉着他的手,哭着對他說“嗚嗚…爸爸,我不要治病了…都怪我…媽…媽才會離開我們”都會令他深深的感到自己的無能

而現在,又有一通不識時務的電話打來,他不耐煩的接起,是醫院打來的催促他交拖欠的住院費和即將要交的手術費,禮貌的回答后掛斷。

看着時間還早,想着再睡會兒,結果又一通電話直接打碎他睡覺的心情,從床上起來,急不可耐的撥通了電話,還沒等對面說話,他自己就先開口了。

“劉主任,錢我一定會補…”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插了句話“劉主任?”王拾伍這才發現,他接了個陌生電話,王拾伍試探性的問對方“你是?”

“我的名字叫做上官司啟”王拾伍覺得耳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於是繼續追問下去“你有事嗎?”

聽到他這麼草率,對面坐不住了“我呀!上官司啟,就很火的那個視頻博主”被上官司啟這麼一說,王拾伍倒是想起來了,他的學生幾乎都是上官司啟的粉絲

上官司啟見對方不說話了,以為對方被震驚到了,於是就又說了下去,“你之前是在龍嶺山那邊當護林員吧,對那片森林很熟悉吧,我想聘請你當我的嚮導兼保鏢”

“不好意思,我之前確實是護林員,但我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上官司啟見對方拒絕了,連忙說“價錢好商量,一天五千怎麼樣”(五千?我沒聽錯吧,我工作一個月都賺不到五千),王拾伍猶豫了,但他真的不想再回龍嶺山了

上官司啟沒等對方回答就接著說“五千不夠嗎?一萬!一萬總行了吧”上官司啟呼吸逐漸急促,王拾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感覺自己耳鳴了,(五千變一萬了,我是在做夢嗎?)王拾伍愣着神,直到他倒的水順着杯壁,嘩啦的滴到自己的大腿上,這才半知半覺的回過神

王拾伍害怕上官司啟改了主意連忙答應了下來,在電話裏面相約在中心廣場的地下停車場集合。端着水坐到電腦桌前,查看着一篇半周前的發佈的新聞“龍嶺山大火—兇手竟是護林員”那是一篇關於他哥的報道,之前因為一件事,他和他哥徹底決裂,自此不再聯繫,沒想到再一次有他哥的消息時,他哥竟成了縱火犯。

他很了解他哥王石山,是不可能幹出這種事了的,被停職的這幾天,一直在查,渴望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能夠證明王石山不是犯人的線索,可總是石沉大海。

靜放在水杯旁的手機突然亮了,是他的前妻給他打來了電話,問王拾伍多久把欠她的錢還回來?王拾伍默默不作聲,掛掉了電話后從微信上把錢轉給了前妻,而那錢,正是上官司啟給的定金。

王拾伍把錢轉完后打了個車去了醫院,-將剩下的所有定金都拿去結女兒的住院費和部分醫療費。

(還差20多萬)王拾伍心裏默默的念着,走進了女兒的病房。女兒痛苦的躺在床上,看見王拾伍來了,有氣無力的擠出一抹微笑“爸爸,你來了”,王拾伍坐在女兒的床頭,手撫摸着女兒的額頭說道“嗯,爸爸來了”

王拾伍給女兒說了,自己要遠行的事情,並拜託這段時間女兒交給他的妹妹照顧。女兒雖然很不舍,但是知道父親一切都是為了她,懂事的答應下來。

王拾伍一直呆在女兒的病房,直到和上官司啟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才不捨得離開。來到了約好的地下室,此時的上官司啟正在自己的車前上,焦急的看着手錶來回踱步。看見王拾伍后,他心中懸着的那塊石頭才落下。

和上官司啟上了這輛白色的小轎車,車上還有一男一女,交談中知道了,坐在副駕駛的叫做李昧是上官司啟的攝影師,另一個坐在駕駛座位上的叫做林靈,負責照顧林靈和上官司啟這兩個不着調的人。而且這兩人是夫妻,上官司啟沒少在這兩人中間吃狗糧。

不知不覺中,他們便上了高速一路開向了龍嶺山。王拾伍靠着窗戶,望着越來越熟悉的景色,上官司啟突然找他搭話,遞給了他一張照片。王拾伍一把奪過照片問道“為什麼你會有王石山的照片”上官司啟讓他先冷靜一下,隨後告訴他,其實他們是王石山多年的好友。

而此次去龍嶺山,就是去探尋王石山失蹤的真正原因,隨後又給王拾伍看了一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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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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