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的邀請
此刻佑戈真的很想點一支煙,雖然他從不抽煙,但他真的很需要!需要排解心中的苦悶。明明兩人對戰那麼多次,沒有一次打贏他的帕尼現在就坐在賞金獵人堆成的小山的頂端。
這不對吧?還是說以前他都在讓自己?為了不讓他這個哥哥形象徹底崩塌?想想他的哥哥形象也快沒了,被弟弟照顧,連做飯都是弟弟先去學的。還有縫衣服打補丁、做家務都是弟弟做的更熟練,要是連最後他擅長的武力都沒了,那可沒有臉再面對帕尼了。
“呼....呼.....”帕尼脫下身上血呼呼的衣服,他赤裸着上身,雪白的肌膚也沾染了一些鮮紅。
一次性收拾這麼多人很是吃力,他坐在某個賞金獵人的肚子上大口喘着粗氣。背後火辣辣的疼,被某個拿匕首的人給偷襲劃了一刀,還好佑戈用土牆隔開了,不然這一刀下去他可能就成兩半了。
“我也可以獨當一面的哥哥”帕尼喃喃道。
佑戈站在最下方,他點點頭笑着道了歉“抱歉,這個世界險惡太多,不知不覺就看護的太緊了”他可不想再失去身邊的人了。
“以後請不要一個人抗下所有了”帕尼站起身,陽光透過屋頂的大洞撒在他身上,細絮飛揚。佑戈眯了眯眼,被晃得睜不開眼睛。帕尼的舉動讓佑戈明白,弟弟已經不再是以前需要處處小心呵護的小屁孩了,他現在成年了是大人了,甚至比哥哥更強了。
“你們很厲害,也很為彼此着想,真是一對友愛的兄弟”半蹲在角落裏一直沒出手的巨人出聲感嘆。
“謝謝您的讚美,也謝謝您的友善提醒”帕尼微微鞠了一躬,他在心裏默默感謝這位巨人先生沒有出手,不然他身上可就不止這一道刀傷了。
“不用客氣”巨人瞳孔縮小,那個趾高氣揚的男孩原來還有如此有禮貌的一面嗎?
“冒昧的問一下您的姓名,哦抱歉,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告知自己的名字。我叫帕尼·士蒙特,這位是我的哥哥佑戈·索托斯。”
“不用拘束,我叫海爾丁,是個海賊。”巨人彎下身子,保持和帕尼平視。
“海賊?那怎麼會在這間酒吧里呢?”這倒是兩人沒想到的。
“只是來喝酒的罷了,南海可沒什麼人認識我”海爾丁哈哈一笑,他不過是無意闖入的“你們是賞金獵人?”他正了正神色問道。
“是的,我們還是新人呢”
“看的出來”海爾丁點點頭嚴肅道:“我的賞金有三千萬貝利”
“?”不懂海爾丁這句話什麼意思,帕尼點點頭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放心,我們不會和你戰鬥的”佑戈上前一步認真許諾道。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海爾丁摔下手中的啤酒杯“我很欣賞你們,新人小子”
“先生你的鬍子也很帥氣”帕尼歪了歪頭,接受別人的誇獎就算不知道什麼意思也要誇回去。
“哦?哈哈哈哈哈謝謝”海爾丁站起身,屋頂立馬又破了個大洞“這地方太小了,下次找個大一點的地方再繼續聊吧”他跨過房子,趕走周圍看熱鬧的人們大踏步離開了這座小鎮。
這間酒吧都快成廢墟了,佑戈撕了幾張懸賞令,上面赫然就是剛剛出入酒吧的紅髮青年——尤斯塔斯基德,賞金一億五千萬。搜颳了賞金獵人們的皮夾后佑戈背着帕尼走出門外,周圍熱鬧的人群就只剩下兩道人影,他們背着光看不清臉,但佑戈和帕尼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來人是基德和基拉。
“拆了酒吧的就是你們啊....”基德雙手環胸,嘴角勾起一抹笑。
“基德...”基拉出聲提醒,自家船長明明知道裏面的情況也知道鬧事的這兩個人,卻還是喜歡裝出一副才知道的模樣。
“喂,本大爺邀請你們來當我的手下!”基德仰起頭,高高在上的樣子讓兩人皺起眉頭。
“不好意思,我們拒絕”
“什麼?”基德臉部扭曲了一下,自己的邀請就這樣被拒絕了?竟然還這麼果斷?!開什麼玩笑!本大爺用了邀請兩個字誒!“當老子的手下可比當賞金獵人有前途的多!”佑戈抿緊雙唇,對於這點他認同但依舊拒絕了這個提議。
“你是海軍H-0機動部隊的BOSS佑戈·索托斯吧?”基拉問道。
“.....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佑戈打起一萬分精神重新打量起這兩個人,竟然還有人知道他,特別是自己以前從沒接觸過的海賊們。
“你想做的事我們可以幫你”
“.....”沉吟片刻,佑戈堅定拒絕“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想自己去完成”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好再繼續下去了”基拉上前遞過去一張紙“這是我的電話蟲號碼”見佑戈遲遲不接,基拉又道:“以後也請幫助我們”
利益與利益的交換才能打消疑慮,佑戈接過紙小心的放進褲兜“會的”
“基拉!你踏馬乾什麼呢?他們拒絕我了!”基德指着帕尼二人生氣吼道。
“抱歉,請無視他”基拉習慣了在基德任性時替他道歉,還能熟練的吐槽請求無視。
道別後天已經漸黑了,佑戈背起帕尼來到一家醫院。除了背後的刀口還有大大小小的割傷和淤青,不過還好都不深。佑戈呼了一口氣提起的心放了下去,緊張感褪去突然他感覺到身上的酸痛。許久未這般劇烈活動,肌肉難免會有些酸脹的痛感。
包紮好傷口二人都覺得他們的船急需一位船醫,他們改變目標賺錢被放在第二位,現階段他們需要找一位船醫!
“聽天由命吧,船醫太難找了”所以基德基拉特地邀請兩人上船,夥伴哪是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的,就算找到了也還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大海本就危機四伏更別說之後踏上偉大航路,估計到時候傷好的還沒受傷快。
佑戈一下就想到了馬爾科,要是能找到和馬爾科一樣的船醫就好了......不過佑戈心裏清楚這更是難上加難。
回到船上兩人還餓着肚子,在自家哥哥的強烈要求之下帕尼默默的躺在床上等着佑戈把晚飯端過來。這頓晚飯吃的過於羞恥,當然這是對於帕尼來說。佑戈像個老媽子一樣親手給帕尼喂飯,無論他怎麼抗拒都沒有用,只能紅着臉無奈地接受哥哥沉重的愛。
“真是一個難忘的夜晚”帕尼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他又不是手受傷了,至於喂飯嗎?!他想,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夜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