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背叛
華夏大陸,南域邊陲林國,林家主城,大殿前!
“報!田垢陣前率親兵倒戈,與陳李兩家合謀,大破我林家軍數千兵馬!”探子傳來急報。
林家精銳之師,立國之本竟慘遭覆滅,消息忽然震驚了朝野上下。
“你……你說什麼!?田家居然臨陣倒戈!?”林平聽到這等同於國難的噩耗以後頓時張口結舌。他更難以置信的是,他眼中的田家是一個臣服了林家幾代人的藩國,田垢更是一個向自己低頭彎腰屈膝下跪,低聲下氣地好聲奉承的溫順之人。
“這不可能!我與田家可是簽訂了生死盟約患難與共。”林平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見田垢如此恭順的聽從自己吩咐,又想到他贈送的數座城池來有求於己,懇求林家出兵解救田家於危難之中。
“田垢還把一家老小送到我宮中做客。我待他們親如上賓,美女丫鬟、好酒美食、盛情款待,田垢不可能放着一家老小的性命而不顧吧?!他絕不可能背叛我們林家的!”林平更乃念田垢,為人老實憨厚,同情他受家破人亡之危確實可憐,再加上他主動將家眷安置在我宮殿之中免我顧慮,方才答應。
這違背天理倫常的事情,田垢怎能做到得出?林平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無情無義、卑鄙無恥、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的小人,畜生!
“宗主,這事千真萬確。昨天田家盡數將官道讓出,給陳李兩家的軍馬通過,現在他們三家呈合兵之勢向我們傾瀉而來。”林家北殿探子來報。
官道自古以來,都是闔家兵馬通商之道,雖有南轅北轍之別,但若無疆便能通達四方。正因如此,田家的讓道更讓林家有滅族之災,軍情屬實岌岌可危。
“可惱也!田垢那個人渣,居然與仇敵合謀吞併我林家家業!說什麼受到了陳家的迫害,死皮賴臉的求我發兵救他,沒想到竟敢向我背里捅刀子!我好恨啊!竟然信了田垢那混蛋的鬼話!”林平一怒之下將那枱面上的奏章、筆墨紙硯通通打翻在地,大發脾氣后又一手掀翻了桌子,暴跳如雷的怒罵道:“可惱也!哇呀呀~~~!!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全家,來祭奠我林家陣亡的將士!”
“還請宗主息怒冷靜……冷靜,趕快下令遷都到泰元避一避吧!事不宜遲,再不決斷恐怕為時已晚。”朝下的臣子們紛紛向林平建言道。
“不行!此事不能善罷甘休!我就算要走,臨走之前也要把他們田家人斬盡殺絕!不然我誓不為人!”林平虎嘯龍吟過後,轉身飛奔至偏殿,在供奉於幾百張列祖列宗的靈位前,把林氏一族的鎮宗至寶凌霄寶劍取了下來。他一手提着寶光四射的凌霄寶劍,又殺氣騰騰的沖回了正殿,寶劍出鞘頓時寒光巍巍,鋒芒顫顫。
“宗主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您還是趕緊避其鋒芒為妙,待將這裏付諸一炬,把他們活活燒死,也算替我們客死異鄉的將士報仇雪恨了!”殿下的大臣們紛紛極力苦口婆心的勸阻,這才把林平勸住。
“呔!我若不千刀萬剮田垢那畜生,若不親手殺了他們全族,難泄我心頭之恨!”林平憤憤的將寶劍入鞘,寶光頓時收斂。
“父親大人莫要動氣,林家的大仇就由我來報了!還有陳家、李家!我定叫他們這次有來無回!”
此時,殿外突然出現一道人影,隨後殿前進來了一名年僅17歲的少年。他腳步沉重,不怒自威。獨自來到殿中,單膝跪在了林平的跟前,
怒不可遏的說道。
“啊!?你……你是?”林平一時愕然,眼前的炯炯少年,滿臉威榮,氣度不凡,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怎能獨自一人闖進了守衛森嚴的宮殿?!他還喊自己叫父親……?
“父親,我是林蕭啊!”林蕭這才抬起了頭,讓父親好好看看自己。他也同時看着眼前已過中年的父親,深情的喚道。
父子兩人相隔十二年,林蕭因天資聰慧而被上仙帶去修鍊,這一去就渺無音訊生死未卜,如今父子再相遇卻是在林家危難之際。
“是你……啊?真是你啊,蕭兒!我的好蕭兒,為父想你想得好苦啊!你不是跟了仙家學道去了嗎?眨眼一十二年,你走的那一刻我仍然歷歷在目,你的點點滴滴為父都銘記在心,還有你喜愛的小食,我也每日供奉於廟堂之上,你是我林家的驕傲啊。”
林平仔細的看着林蕭,這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自從他被上仙帶走後便茶飯不思,最後還不顧一切的下了決定,認定了林蕭是他的唯一繼承人。當時殿下百官都力勸林平重新立儲,也被他力排眾議。因為,他相信蕭兒一定會回來繼承他林家的事業。
“是啊父親,孩兒現已學成歸來,定要為父親成就不世霸業!更要為我們林家推向到至高無上的地位。”林蕭說完便恭敬的退後了數十步,退至大殿的一處空曠之地后,隨即他的搖頭一晃天罡星宿道生四方,右手一伸霞光四射逢畢生輝,左腳一踏乾坤開裂斗轉星移,搖身一震萬丈金輝霞光閃爍。
剎那間,林蕭在大殿之上富麗堂皇,蓋日月之光輝,爭宇宙之華光。
“父親,您看。”轉眼間,一個頭戴鳳尾麒麟衝天鼎日八仙冠,手握神兵盤古破天裂地七星斧,身披萬華金光蛟龍鱗片金瑣甲,腳裹祥瑞朗朗乾坤彩雲追風靴。不遠之處立刻燁燁生輝光彩照人,宛如天兵神將矗立在大殿之內,實在讓人嘆為觀止。
“妙哉!妙哉!實在太妙了!我們林家這次有救了!”林平看見兒子學成歸來,自然喜極而泣。喜的是林蕭平安無事學有所成,泣的是他多年的思念之苦終得解脫。他更是萬萬沒想到,林蕭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在如此絕境之下,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父親,事不宜遲!待我收拾了那三家不識好歹的孽障,再與您相團聚。”林蕭華光一收轉身走出大殿,臨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另外,田家那些性命死不足惜,我自有妙用。父親您沒有意見吧?”
“……”林平不知林蕭是何用意,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最後點點頭以示默認。
林蕭稍等片刻仍不見答覆,他回頭后才深得其意,隨即一道寶光閃爍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
……
陳、李、田家三軍陣前!
突然,一陣疾風席捲三軍,天空之上一陣祥雲翻湧澎湃,轉眼過後便是華光四射,最後一道金光墜入三軍陣前,金光隨即綻開,寶光之中顯出了一位翩翩少年和一群人攔住了三軍的去路。
在少年面前,分別捆綁着男女老幼足有上百人之多,這些人都是田垢寄在林家的家眷親屬等人。
“老子來也!田垢狗賊!給老子趕緊滾出來!你這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傢伙,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罔顧族人之生死,你罪不可赦,其罪當誅!你竟然賣友求榮,背信棄義,夥同仇敵狼子野心陷害林家於絕境,更是人神共憤,罪不可赦!今日,我將取你狗命來了!”
林蕭語罷,卻聽得田家陣前的將士四目相望,竊竊私語。
“哼哼哼,我當是誰?”一人策馬出陣上前,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他懸馬橫立於林蕭面前,突然揮槍點向林蕭,譏諷道:“你這乳臭未乾小兒,敢在我三軍陣前呼天喊地,真不知天高地厚,待我一槍刺死你這雜碎,免得浪費柴米油鹽。”說話之人,正是田家上將軍,田貴。
田貴話音剛落一身抖擻,就咬牙提起了紅纓槍,雙腳狠狠往馬肚上一夾,槍尾化鞭,策馬馳騁,舉槍突刺,猶如靈蛇吐信的向林蕭殺來。
“噢……?”林蕭見狀也不慌不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高聲疾呼:“好啊!現在的狗,連主人的眼色都不用看了,是嗎?田垢大人!”語畢,便抬腳一踢,將其中一名人質踢飛向田貴,本想他會念及宗主親情,定然接下人質。
殊不知!田貴那畜生竟然狼心狗肺毫不在乎的抬手一槍,便將人質當場貫穿,隨即手臂一揮,在紅纓槍的高速轉動之下,頓時屍破兩邊,肉墜道旁。
嘶~!好狠毒的惡犬!林蕭萬沒想到竟會有如此下場,心生驚詫口中暗罵。
“宗主救命啊!我不想死啊,放過我吧……”人質見狀大驚失色,頓時哭天搶地。
“老天爺,救命啊!”一邊求老天爺開恩饒恕他們不死。
“田垢,田宗主,您就快快投降吧。”另一邊則央求田垢快快下馬來受降。
“田垢,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林家會念你一時糊塗,說不定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啊。”甚至還有一些受盡了林家的恩寵的家眷,更是說出了違背天理的話來。
“哈哈哈……”一人陰險嘴臉的小人聞訊陣前小孩在胡言亂語,一邊陰險大笑的從軍中策馬而出,來到了陣前後還竟口吐狂言:“你們這些人,為了田家的前途而犧牲,那是你們無上的光榮!你們就給我好好的去死吧。”此人正是田家宗主,田垢!
“你們的生死,全在田大人的一念之間,自求多福吧!”林蕭冷漠說完又是數腳踢出,幾名人質隨即飛撲田垢而去。
“什麼雕蟲小技?想憑几塊臭肉就能阻擋我田家霸業?”田垢的劍法實在凌厲,頃刻之間,那幾名人質隨即迎刃而解,碎肉如血色冰雹,噼里啪啦的砸在了一地。
“哈哈哈臭小子!我不知道你什麼來頭,但今天,我就要拿你的鮮血來祭旗啦!”田垢振臂一揮,箭旗怒指林蕭令道:“給我射死他們!”
頓時數十名整齊劃一的弓箭手奪陣而出,對着前方一通亂射,漫天利刃箭如雨下,猶如黃蜂嗖嗖呼嘯而至,扎向林蕭等人。
林蕭他不緊不慢,緊握手中捆索,猛然奮力向後一拉,人質隨着慣性的作用,站立不穩而東倒西歪,幾乎通通摔倒在地,林蕭又借力一拖順勢一甩,數十人質已被他甩至半空,最後他以人質化作流星錘一般騰空揮舞,擋下了田垢的數輪箭雨。人質在高速的轉動下,就算不被箭雨所殺,也會被強勁的離心力撕裂而亡。頃刻血噴如霧、降如霜,漫天腥風和血雨,落在了田家將士的頭頂之上。
最後,林蕭像是扔鉛球一樣,將那團不死不活的人質甩進了田垢的軍中,一些田家兵丁因躲避不及也被砸得個血肉模糊,頃刻傳出陣陣哀嚎。
田垢先是一怔,后又忙回過首再望,這才大驚失色,臉色驟然鐵青,心中的驚恐油然而生。
嘶~~!這人是魔鬼嗎!?他體會到了眼前的少年身上蘊含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怖感。
另外,在一旁避開箭雨的田貴伺機而動,趁着林蕭在甩出人質的那寶貴一刻,看見他暴露出了巨大的漏洞,田貴誤以為得了先機,又提起那把鮮血淋漓的紅纓槍,帶着田家的野望向林蕭偷襲而去。
誰知,林蕭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招,他故意引誘田貴深入。
田貴在臨近約莫不到三米之處,發現林蕭突然右手向外側一伸,手腕如鷹爪般一張,掌心之中還藏有玄機,霞光四射怪異非常,眨眼間一把巨斧更是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林蕭握住手中神兵,抬手一揮,一聲叱吒,手中的巨斧呋聲一響,銀光剎那間向田貴閃去。
滿腹疑惑的田貴,嚇得大驚失色當即懸崖立馬,可也為時已晚。一股開天闢地的的威力已然向他劈來,頓時連人帶馬被齊刷刷的分劈開成了兩半。
“哈哈哈!”林蕭嬉皮笑臉的一手拖拽着面如死灰的人質,一手握着神兵,緩緩的向田垢逼近,縱然在其身後站着數以千計全副武裝的將士,他也毫不畏懼。
就在剛才,還在林蕭眼前奔襲的龐然大物,如今,眼前猶如旭日東升,又突然豁然開朗起來。地上僅留下了一道約半米長的裂縫和因慣性而被分開兩片的田貴與他的戰馬,墜落在了林蕭身後,沓在了左右兩旁,眼珠子還透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懼與絕望,最後也只能靜靜的死去。
田家將士哪見過此等神通,他們暫時還不敢背對着林蕭,生怕兵敗山倒釀成大禍,但也竟然畏畏縮縮的跟隨着林蕭的腳步,在一步一步的緩緩倒退!
有道是:單人威震退千軍,千古壯舉無來人;
林蕭一把又將人質甩進了田垢的陣中,一邊提起神兵向敵陣奔去。在奔襲的途中,林蕭身上還散發出陣陣金光,金光轉眼即逝,一位頭戴八仙冠,身穿金瑣甲,腳裹追風靴,手握七星斧,怒容滿面的冷峻少年猶如天神下凡一般,他以肉眼凡胎難以辨別的極速在三軍中來回穿梭飛馳如入無人之境,手持神兵揮舞猶如砍瓜切菜所向披靡,片刻之間三軍傷亡已超過千。
頓時田家軍隊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亂作了團。一時陣前傳來哭天喊地的慘叫聲,一時又在左右兩翼傳來廝殺聲,最後就連殿後兵士也開始丟盔棄甲,奪路而逃。
轉眼之間,全副武裝的軍隊,宛如被一條七彩金龍絞殺得潰不成軍。
再過片刻,除田垢外,無一生還。
十分鐘前,田垢人前馬後,氣焰囂張,十分鐘后,光頭將軍,黯淡一人。
一陣怒嘯的狂風刮過,揚起了漫天塵土,像是在告慰林家的亡靈,祭奠那被田垢背叛的冤魂!
“……”呆若木雞的田垢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野望已經化為泡影。
眼下,他一無所有了。
“哇呀呀呀,可惱也!你究竟是誰!我與你有何血海深仇?你要來這番折磨我!”田垢回過神來,突然惱羞成怒的用他那把僅有的兵器,指向了林蕭。
“嗯哼,我……?田伯父,你可真健忘啊!”林蕭漸漸向田垢走去,在漫天的灰土中露出了一副冷峻的面孔。
“伯……伯父?我呸,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田垢坐在馬背上,看着越來越清晰的容貌時,仍然記不得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是我……林蕭!”林蕭冷冷的說出了一句話,還未等田垢反應過來就飛身一躍,一手扣住了田垢一腳踏在馬背之上,又是一道金光閃爍,就已經出現在了林家的宮殿之內,並將田垢往父親跟前一推,喝道:“跪下!”
林平一臉驚訝!蕭兒來回折返不消一刻鐘,就把百里之外的田垢活捉生擒,這是何等神通!?實在是太厲害,這一定是我林家祖先保佑啊!
適才還作棄城之策,如今形勢卻驟然逆轉,殿上的百官得知劫後餘生后,紛紛對林蕭讚不絕口。
“哼,要殺要剮隨你!我田垢敗在了……”田垢話音未落,錚的一聲銳耳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人頭已經咕嚕咕嚕的滾在百官腳下,隨即林平一腳將田垢的殘軀踢倒在地,又是數劍連環刺進了進去,最後又抽出劍來一頓猛砍猛劈。
林平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他碎屍萬段了,百官見狀,也紛紛前去呲牙咧嘴的撕咬這個人渣,以報林家冤魂之仇。
其中一位文官,一家七個男丁全數陣亡於那奸賊手中,更是對他咬牙切齒。邊嚼其肉飲其血也難平心頭之恨。
“好了!將這雜碎拖出去,懸挂城牆示眾三天,然後剁碎了喂狗!”林平揮一揮手,抹凈劍上的污血,扔罵道:“殺那雜碎,也是玷污了我林家祖傳的寶劍!”語畢,寶劍滑入鞘中。
“蕭兒,這次你幹得不錯!對了,你是怎麼在千軍萬馬之中活捉那畜生的?”平發泄過後,又想起了林蕭。
“父親大人,這又有何難?孩兒所學的神通,在萬軍之中取他首及就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林蕭輕描淡寫道。
“那其他人呢?萬一他們知道我們殺了田垢,一定會找我們尋仇的。眼下我們再無實力去應付了。”林平雖然有兒子的幫助,但陳李兩家仍然是心頭大患,就算他們善罷甘休了,田家仍然會有將領出來坐上宗主之位,到頭來我們林家同樣十分狼狽。
“陳、李兩家我一會便去勸降,至於田家……就無須父親大人掛慮了。”
“怎麼……講?”林平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世上再也沒有田家了!”林蕭憤憤道。
“你……!你說什麼?沒有了田家是什麼意思?”林平更是聽得滿天星斗,不知其所然。就算我們今天殺了一個田垢,往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田垢站出來,田家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田家全軍覆沒,已經被我全部誅殺,一個不留!”林蕭不喜言辭,但為了讓父親更透徹的明白,只好再多費口舌一些。
百官這才驚醒過來,立刻一陣嘩然!殿下隨即又陷入一陣寂靜,鴉雀無聲,他們都被林蕭的神通給驚呆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光憑想像,他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僅憑一人一刻,就消滅了一個宗主國,這……簡直難以置信啊!
嘶~!我兒林蕭竟然有此等神通?!林平聽完之後不寒而慄一陣顫抖,內心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感!有林蕭在,宛如神助!何愁不成大業?!
“哈哈哈……”林平忍不住內心的興奮,突然失聲大笑起來,笑得越來越狂,越來越邪魅!
“我林家終於可以逐鹿中原,問鼎天下了!”林平最終忍不住吶喊道。
“宗主英明,文成武德千秋萬世,少主神通,舉世無雙神勇無敵!”
殿下百官也一同歡呼道,這對於林氏宗族而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殺出這個犄角旮旯的彈丸之地,鑄就不世霸業。
林家宗族上下所有的人,為有此一天而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可以付諸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