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良被迫離家,神技巧解軍中難
足足半柱香的時間后,陸瑜才勉強站起身來,轉過身子,看着這五十多個人。
“子良,走吧,”一旁,十五歲的馬子陽騎着馬走了過來。
“嗯,”陸瑜上了馬,那匹馬是陸朦親自為陸瑜挑選的,是一匹粉腚波龍駒,“伯川策,子陽翔,你們兩個留一下,其餘將軍準備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集合。”
“是。”包括公孫策與馬翔在內的諸位將軍躬身行禮,唯獨車中的李太霄和徐淵並未行禮,陸瑜也沒有責備,畢竟這些父輩都不會怎麼尊重一個領軍小白。
徐淵、鄭毅純等將軍各自去作各自的事了,這裏就只剩下孤零零的陸瑜三人。
“我們先找找該去的地方。”陸瑜對着兩個兄弟說道,這二位雖不是自己的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嗯,這八個國家之中,我們可以輔佐的國家是較少的,例似這蜀國,以及空曠的交國,殘暴的鐘國,還有那齊……”公孫策有理有據地說,只是說道最後一句,就有些顫抖。
“伯川,怎麼了?”陸瑜發現了公孫策最後一句的語氣變化。
“告訴你吧,我來自北齊北平一代,北齊皇室。”公孫策悲傷地說,陸瑜沒有再問,第一,陸瑜不想挑動公孫伯川的傷心事;第二,公孫策的描述已經很準確了,意思也已經表達。
“那西涼恐怕也不用去了,”馬翔翻了個白眼,“家父馬淳,我卻不覺得這是我的父親。”
陸瑜哪能不認得馬淳,那可是西涼先帝,照馬翔這麼說,他應該有一個哥哥或者弟弟,繼承了皇位,這麼看來,這兩個兄弟可都是皇家人啊。
“你們兩個,是約好的吧……”陸瑜無奈了,向著這兩個地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的人說。
“對啊,西涼交好北齊,我們早就認識。”馬翔自然而然地說,一臉無所謂。
“嗯嗯!”一旁的公孫伯川連連點頭,絲毫沒有在意陸瑜的情境。
“你們……”陸瑜有點想離開這個地方了,誰讓有個,不對,有兩個摳門鬼。
“哎呀,你們什麼啦,可以走了嗎?”李榮從旁邊鑽了出來,向著三人催促道,“徐大將軍都不耐煩了。”
“嗯,走吧。”陸瑜說完,大踏步地就走了過去。
陸瑜四人悠哉悠哉地走着,大老遠就聽到了爭吵聲,是來自徐淵和鄭毅純的聲音。
“陸瑜那廝,竟然還是帝師大人的兒子,一點軍事天賦都沒有,讓我們在這裏休整,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喝酒賞樂去了!”聲音是來自怒氣沖沖的徐淵的。
“哼,徐將軍謬已,”鄭毅純冷冷地瞥了徐淵一眼,“無人證與物證,閣下怎麼在此公然頂撞陸少將軍?”
“那是……”
“夠了,”徐淵話音未落,陸瑜怒喝一聲,雙眉倒豎,怎麼看都像一個征戰四方的老將,“二位若是想要吵架,亦或是想要動刀動槍,請移步。”
“將軍,徐淵他……”鄭毅純剛要辯解,陸瑜便抬手制止了他。
“我不管你們因為什麼發生爭端,將領之間的關係必須是和睦的。”陸瑜再次嚴厲地說,接着,就走向了那五十個孤零零的士兵,那些士兵一看少將軍來了,一個個站得筆挺。
“哼!”徐鄭二將一甩臉,都不說話了。
“我們出城之後練兵。”陸瑜淡淡地對將士說。
“鄭毅純!”陸瑜又一次朝鄭毅純看過來。
“在!”鄭毅純以為陸瑜因為自己頂撞上司要處罰呢。
“我剛剛說了什麼?”陸瑜直視着鄭毅純,問道。
“您剛剛說……說將領……將領之間要……要和諧。”鄭毅純一字一頓地說,結結巴巴的。
“鄭毅純,給我聽好了,我剛剛說的是去城外練兵。”陸瑜大聲向鄭毅純說,餘光看向徐淵,發覺徐淵竟在偷笑,又瞪了徐淵一眼,“徐將軍可怕也要聽好了!”
“是!”鄭徐二將異口同聲地回答。
“出發。”陸瑜手按胯下寶刀,一拔而起,直指前方。
“是!”五十五個人各舉手中刀槍,大聲吶喊,別看只有五十多個人兒,聲音也是很大的。
蜀國益州成都帝師府
帝師陸朦那起茶杯,翹起二郎腿,可真是悠閑。
“給我圍起來。”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至少陸朦不認識。
頓時,從窗戶里往外看去,都能看見嚴密的士兵蜂蛹而來。
陸朦一揮手,門徑直關了起來,已經走到門外的一人徑直被攔了下來。
“何人膽敢闖我帝師府?”陸朦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大聲斥責。
“陸將軍,休要阻撓我辦事!”門外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
“馮源,不要欺人太甚!”陸朦大喝一聲,大手一揮,阻隔被破,卻不是讓馮源進來,而是把馮源給推了出去。
馮源雙手捧着肚子,血光崩現,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你,你是高階武者!”說罷,拔起腰間寶刀,直直衝了過來。
“姓馮的,不要欺人太甚,我只是看在你是朝廷命官的分兒上才沒有宰了你!”陸朦大怒,雙眼瞪得滴流圓。
“哼!我打你不需要理由,你打我就是欺君罔上!”馮源哈哈大笑。
陸朦和馮源本來就是仇家,陸瑜十歲那年,馮源要和陸朦切磋,被陸朦打得滿地找牙,再加上馮源是那種輸不起的類型,後來帶着朝廷士兵,仗着自己父親是國師,跟陸朦打了不知道多少次,戰必敗,這是第三十七次了。
陸朦倒也不是一定要和馮源打,也曾經假裝去外邊打獵,那馮源倒好,待在門口等半天,直等到陸朦回來然後再打一架。
“放肆!以下犯上,該當何罪?”陸朦怒目圓睜,瞪視着馮源。
馮源也不跟他對話,右手一拳轟了出去,全力一擊。
“哈哈!”陸朦哈哈一笑,隨手畫了一個圈,硬生生地把馮源的拳頭還給了馮源,馮源遭到反噬,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死得活該!”陸朦抖了一抖袍綉,大步離開。
“大膽陸朦,傷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門外大踏步地走來一人。
“呦呵,這不是太史君嘛!”陸朦取笑道。
太史君這個稱號是蜀漢陛下蜀川王劉若齡給自己最親近的朝臣,呃……不對,最親近的太監張洋仁所取的遵稱。
與張洋仁想要套近乎的,一口一個“太史君”的叫着,張洋仁說什麼就是什麼,看不慣張洋仁的就拿這個稱號笑話張洋仁,例如陸朦那般。
這張洋仁倒也真是可惡,沒什麼事就在別人門口聽別人說事,然後進去找茬,這次,可不就輪到陸朦了嗎!
“哼,誅拿朝廷命官,死罪難逃!”
蜀國成都城外的山林。
“兩兩匹配,二十五組,相互拚鬥,不可用兵器,勝者自己練習,敗者午飯自己去找!”陸瑜說出的話十分兇狠,語氣卻是淡淡的,“將領跟我開軍事會議。”
“是!”所有士兵大聲喊叫。
陸瑜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自幼拜在法家大能諸葛欣的門下,熟讀兵書,對法家之思想各位尊崇,治軍從嚴,再加上從小有父親教武術,可以說是文武雙全,有勇有謀。
五員將軍跟在陸瑜身後,來到了議事營帳,實際上就中軍寶帳,這大帳也是寬闊,直徑足足有三十米,寬達十米,最內部貼了一張八國地圖。
“各位將軍應該也都知道了,我們為了節省糧食,初步計劃先走江州,不知諸位將軍意下如何?”陸瑜一臉平靜。
足足半晌沒有人吭聲。
“我知道,你們作為我的父輩,自然是有一些不服的,好,我們現在先不談論軍事問題,來解決一下將領問題。”陸瑜把背挺得筆直,“大家發表一下意見吧!”
陸瑜怎麼能不知道徐淵骨子裏的不服氣和不屑,又怎能不知道鄭毅純表裏不一的隱忍,如果將帥不和,一軍怎能和諧,怎麼能打勝仗呢?
徐淵站了出來,一拍桌案,“不錯,少將軍,我想士兵們也有這個疑問,為什麼你個孩子佔領這大將軍的位置?所以,我建議,以比武論地位,以軍功論官職!”
“嗯,我的意見也和徐將軍略同,不過這是武職的標準,還要加上文職考核,武職考核成功即視為武士,文職考核成功視為參謀,二者俱全視為將領!”鄭毅純在一旁補充。
陸瑜微微點頭,心裏想道:如此甚好,既可以激發將士們的鬥志,也可以讓大家服氣,這二位不愧是父親帳下將軍,“好,文職考核,伯川來出題研考;武職考核,就徐將軍來!不僅軍中可以,沒有犯法的百姓也都可以,伯川,你去擬寫一份軍法,把此事寫上去,明日,就在帳外比拼!”
“是!”五位將軍異口同聲,躬身行禮。
“將軍,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一個士兵匆匆跑了過來,單膝跪地。
“不是讓他們訓練嗎!”陸瑜一抖戰袍,大步踏出,一邊走一邊對士兵說。
可不是嘛!這也太顯眼了,兩個士兵正在大打出手,手中的兵器都撂下了,在一邊‘摔跤’呢!旁邊的士兵各個在看熱鬧。
“怎麼回事?”李榮舉起陰陽天地神刀,爆喝一聲,喝得兩個士兵沒敢再打。
“啟稟將軍,這二人都說自己贏了,便打了起來。”剛剛那個士兵跑了出來,說道。
“哦?那你們兩個一起再來和我打一架,誰先倒下,誰輸!”陸瑜那一米六五的身高,絲毫不遜色於兩個中年人,舉起手中鳳堅追雲槍,就要開戰。
那二人對視一眼,舉起兵器,猛地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