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汝南顧家顧如酥想拜見白鑒石，還沒出去，被旁邊的晉陽王氏王若鄰撞到一旁，王若鄰打扮的甚是華麗，頭上戴金步搖，綰着寶石珠釵，身上穿着縷金綢緞，手上帶着個玉藤鐲，五官倒是精緻大氣，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唇色緋紅，明眸皓齒，麗若朝霞，體態阿娜，貴氣嬌美，倒也是個標準的絕色美人，謝無量對旁邊的弟子說：“真不愧為玄門第一美人，”不過丹青藍看着她有點珠光寶氣，總覺得缺點什麼，王若鄰獻上了一柄玉如意作為登門禮，這玉如意成色極好。世間難有幾柄，王若鄰是晉陽王氏王玄同的獨女，王氏夫婦一直無原則的寵愛王若鄰，王若鄰自小美貌名揚天下，家世又極好，所以王若鄰可謂萬千寵愛於一身，性子難免嬌縱霸道。

汝南顧氏顧如酥是顧如景的妹妹，顧如酥外貌上不如王若鄰，但也是容貌端莊秀麗，有一種小家碧玉之感，臉色較白，下巴尖尖呈瓜子臉，容色清麗，弱態生嬌，讓人有一種憐惜之感，顧如酥也是比較隱忍，對剛剛王若鄰的態度只是微微一笑，繼而接着拜見白鑒石，王若鄰說話得體大方，獻上一套青銅編鐘，現在多用琴蕭等樂器，編鐘樂器善者較少，汝南之地雖不是一直是顧家掌管，但汝南之地歷史悠久，這套樂器比較具有收藏意義。丹青藍一直站在邊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剛也沒人注意到她，山月叫她上前，她透過人群才注意到這上面坐着的白鑒石正是那天她一腳踹下水的八字頭，她有點擔心，一直往後退，差點打翻後面的花盆，正在緊張的時候她忽然把手被到背後花盆抓了兩把泥，在臉上擦了點。丹青藍都是偷跑出來的，哪裏準備了禮物，丹青藍眼珠轉了轉，從乾坤袋翻了翻，找了一顆最大的靈芝，拿了一小玉瓶，呈了上去，說道：“青藍拜見白掌門，白掌門這是我族的千年靈芝，能解各種內傷，能將重傷之人救回於世，這是我族百草露，集百種解毒草的汁液提煉而成，簡單的登門禮，望白掌門笑納。”丹青藍把頭低的很下，心想着其實也不是千年靈芝，不過千年靈芝和幾百年的靈芝都長差不多大，而且功效其實差不了多少，反正他們也發現不了。等論劍階段南詔應該會派弟子過來，到時候休信一封給哥哥，讓他捎上一顆千年的過來，白鑒石讓弟子收下后，問：“丹姑娘為何一直低着頭。”丹青藍微微的抬了下頭，白鑒石說：“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丹青藍怕被認出來馬上低頭，連忙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小女自幼未踏出過南詔半步，今日是第一次拜訪白掌門，”

白鑒石總覺得是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因為泥土遮蓋了丹青藍的美貌，各家並未對這個丹家少女有過多留意，丹青藍往門外看了一眼，並未看見自家門生，別家都是帶了好多門生侍從過來，丹家的門生大多修的醫術，四處雲遊，治病救人，比較閑散，估計要等論劍比試階段才會過來。白鑒石問：“各門派都見過了吧，”山月說：“稟掌門，還有蘇北暮家的暮寒江公子未到。”白鑒石袖子一甩說：“不必等他了，他向來如此。”這時從門外暮影帶人進來呈上幾排美酒：“我家公子說他送的是他最愛的禮物給白掌門，有洛陽杜康、一品景芝、古井貢酒、晉陽汾酒、瀘州老窖、紹興女兒紅、臨安百花酒.....”還沒等暮影說完，白鑒石說：“這些送都是他暮寒江自己想喝吧，讓迎松閣收好。”暮影道：“白掌門，我家少主說了，還有一個禮物呈給白掌門的”，暮影鼓了下掌，暮家弟子端着一個蓋着黑布的盒子，山月打開一看，是一個頭顱，有人認出這頭顱說道：“這不是一直在作亂的鼠精，這鼠精橫行鄉野，淫人妻女，行蹤不定，他經常在各家地盤遊走，時不時擄走一姑娘，還專挑漂亮的下手，一遇到有仙門中人獵殺他，就逃跑，特別擅躲藏之術，讓各大世家很是頭疼，他暮寒江也喜歡漂亮姑娘，估計暮寒江遇上了鼠精順手把他除了，有多少妖物能從暮寒江手中逃走啊。”白鑒石不屑的看了一眼說：“玄門中人，不要除了幾個小妖就開始驕傲自大。”白鑒石讓山月清風招呼客人，自己還要去準備明日的論道會。各家世家子弟相互寒暄，蕭羽從上至下，幾乎每個人都打了招呼，問候幾句，顧如酥也是禮數周到，還贈了一手帕給丹青藍擦臉，謝無量是拜見他的人比較多，但謝無量獨獨問候了王若鄰，出了正殿後，丹青藍小聲說道：“看來這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崑崙謝氏，晉陽王氏，這兩大世家也算門當戶對。”豈料被旁邊耳尖的清風聽了去，清風說：“那是你不知道我大師兄的魅力，這王若鄰自從上次論劍比試會見我家大師兄后，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對我家大師兄一見傾心。”丹青藍笑笑說：“這苦瓜臉有這麼大魅力？”清風傲嬌的說：“那是！，青城白壁一劍的名氣可不是吹的。”丹青藍說：“青城苦瓜一劍吧！”清風生氣起來：“你說什麼，要不是看在這些日子的交情，我可不放過你。”丹青藍道：“苦瓜一劍！苦瓜一劍！我就說，怎麼樣，反正你打不過我。”說著丹青藍還做個鬼臉，清風聽到說自己打不過丹青藍更生氣了，說著兩個人打鬧起來，說著正撞上不遠處白浥塵和顧如酥說話，也沒聽清他們說什麼，另一個轉角，王若鄰也在，生氣的甩了下袖子說了句：“就憑她也配和浥塵哥哥說話？哼！。”清風說：“這顧小姐前年也來過論劍會，沒見大師兄對誰有耐心的講過這麼多話，今年怎麼有點不一樣了。”丹青藍道：“你師兄不會喜歡顧如酥吧，不過也是，這王若鄰大小姐脾氣看着就煩人，要我我也喜歡惹人憐愛的顧如酥。”說著自己先走了，山月從這邊過來說和清風說道：“師兄今年是有點奇怪，以前對哪家的女修和世家小姐都不怎麼搭理的，前陣子我本來想讓迎松閣的弟子速準備幾套衣服給丹姑娘的，沒想到子楓送過來幾套衣服。”清風：“不是吧，子楓是負責凌雪閣的，自從凌雪夫人仙逝了后，大師兄很少去凌雪閣了。”山月說道：“多做事，少說話！明天可有的忙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