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神婆抓鬼
“我是來抓鬼的,聽說你們兒子被鬼纏身,我就過來看看。”劉毅介紹自己。
許海燕直接拒絕劉毅:“不用了,你走吧,我已經請了譚神婆。”
原來那個穿着古怪的老太婆是神婆。
“這社會,怎麼什麼人都敢說自己會驅邪,不知小夥子仙家何處?”聽到是來搶生意的,譚神婆直接問劉毅。
在檀城地區,所謂的神婆都是祖上出過很厲害的驅魔師,然後祖上使用的道具或者驅鬼的法術流傳下來,一代傳一代,後來的人就藉此驅鬼掙錢。
這個神婆以為劉毅是同行,所以有此一問。
王大福其實也是一點都不相信眼前這窮酸小子會驅鬼,但既然來了,不妨讓他一試,於是趕緊打圓場說:“來者都是客,我們祥光確實是病了,能來幫忙我們就很感謝了。”
“這樣吧,二位誰能把祥光治好,我願出三萬酬謝費。”
劉毅聽到要給他錢,想說話,王大福攔住他:“你的那些禮品就留着吧,你要真幫我把事情解決,我們才應該給你錢。”
劉毅見狀,也就不再堅持。
那個譚神婆一聽說事成能拿到三萬,兩眼放光,舔了一下嘴唇,手腳都有點哆嗦。
一旁的許海燕說:“我兒子自從前幾天從學校回來之後就不對勁了,他不肯走出房子半步,一直說有鬼纏着他。到後面甚至連睡覺都要有人守在身邊。”
“飯也不吃,大白天的還要將所有燈打開,非常怕黑。”
“我們本來說是要去請特安局的驅魔師,結果兒子死都不肯,沒辦法,我只好請你們這些雇傭法師來幫忙。”
王大福轉頭問許海燕:“祥光他這時候在幹什麼?”
“他一整天都待在樓上,不肯下來。”許海燕焦急的說。
王大福擔心兒子出事,就和他老婆一起走上二樓,那個譚神婆趕緊跟上去。
劉毅走在最後。
此時在別墅二樓,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躲在被窩裏,他的眼神之中帶着驚懼。
“啊~!”
從房間內傳來了一陣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眾人大驚失色,想打開門,可是門鎖住了打不開。
“祥光你開門啊,發生什麼事情了。”許海燕用力拍打着房間門。
裏面尖叫聲不停。
王大福想撞開門,結果拚命撞了幾次都撞不開。
這個房門的材質是優質黑鹽木,堅硬無比,尋常人根本撞不開。
“我來撞。”
劉毅走過去抓住門把手用力一頂,使出幽玄功,直接把門撞開了。
只見一個少年蜷縮在角落裏,全身都是各種觸目驚心的傷口。
許海燕心疼的抱着這少年:“祥光,你怎麼了?”
“那裏有東西,它要殺了我!”王祥光指着牆壁。
“什麼東西?”所有人都看了一眼牆壁,什麼都沒有發現。
“那東西躲起來了!”王祥光顫抖的說。
沒人知道這少年在怕什麼。
這邊,譚神婆走到房間中央,環視了一下環境,掐了一陣法印,說道:“王家公子身上跟着的一個女娃子,這女娃子乃是橫死的陰魄,在人間遊盪是為了吸收陽氣,這次碰巧遇到你家公子,所以纏着他。”
許海燕焦急的問:“譚大師,那現在該怎麼辦?”
“待我開壇做法,把那女娃子引上來,到時候我來降伏她。”
這個譚神婆說的頭頭是道,
果然是有道行的樣子,王大福點點頭:“好的,那拜託了,譚大師,你開始施法吧,就像我說的,能辦成這事,我就付給三……五萬。”
為了快點解決這事,王大福臨時加價。
譚神婆喘着粗氣,一口應承下來,她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王大福夫妻扶着王祥光下樓。
沒一會,別墅院門打開,一輛很破舊的小貨車駛進來,車裏面有一個男的,穿着汗衫,叼着煙。
“趕緊幫忙啊,坐着看熱鬧呢?!”譚神婆朝汗衫男罵道。
汗衫男走到後車廂,從車上搬一張小桌子,就擺在客廳正中央,然後又搬下來一個箱子。
譚神婆要開始設壇,她轉身朝劉毅說:“小夥子,行有行規,我現在要起壇了,請你這個無關人士先出去吧。”
旁邊那個汗衫男聽說這小夥子是搶生意的,擼起袖子走過來驅趕劉毅。
劉毅其實還想看一下這些雇傭法師是怎麼驅魔的,但別人驅趕他,他也就不爭辯,走出房子,順帶把大門關上。
譚神婆拿出一塊黃布鋪上桌子,從箱子裏掏出一個鈴鐺擺在桌子上,這個鈴鐺非常古樸,上面還有各種雕花,一看就是古物。
神婆又拿出香燭、香爐、令旗,點上三隻香,開始做法。
她戲精上身,先是搖頭晃腦念了幾句咒語,然後閉着眼睛,搖着鈴鐺,嘴裏唱着衷怨的經歌:“牛馬面,帶陰魂,帶到大橋過三關。手也搖,腳也搖,快打馬來快搖鞭。莫到人間說是非,莫到人間說閑話,莫吃人間酒,莫到人間轉得久。”
“啵~啵~啵”
鈴鐺的聲音在別墅里迴響。
別墅外面,劉毅正站着無聊,聽到那鈴鐺的響聲,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總感覺這聲音有一種韻味在裏面。
突然,他眉頭一蹙,眼睛看着大門。
“真能夠把鬼請上來?應該是那個鈴鐺的作用!”劉毅很驚訝。
此時,王大福三人正坐在沙發上,他們看着譚神婆做法事。
突然一個灰影閃過。
許海燕餘光一瞥,有什麼東西跑進了桌子底下,由於黃布蓋着,看不仔細。
她臉色驟變,急忙站了起來,帶着震驚道:“老公,剛才你有沒有看見......好像有一個小嬰兒爬進了桌布裏面。”
“鬼……來了。”王大福臉色也不正常,他也看見了一個東西跑進了桌布裏面。
那好像是一個嬰兒。
譚神婆這邊,她閉着眼睛唱經,右手搖鈴鐺,左手伸去拿桌上的令旗。
突然,譚神婆感覺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那就像一隻嬰兒的手,但皮膚僵硬,入手一陣冰涼,如一具屍體一般。
“什麼東西?”她心頭一跳,猛地把手收了回來,同時睜開眼睛。
下一刻,她眸子一縮。
只見一隻小小的手正從桌布底下伸出來,拾捏那些放在桌上的令旗。
這手皮膚青灰色,指甲淤黑,手掌的後半截佈滿了屍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