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異能顯露
“如果你衝到了那裏,你打算怎麼打開那扇閘門。“朝藩問余濤。
“我的背包里有不少炸藥和手榴彈,或許能炸開。”
或許能炸開,或許炸不開,但余濤沒有別的選擇了,把情報送達是他的使命。
余濤好像有永遠也用不完的使命感,他向朝藩敬了個禮,就再次投身於槍林彈雨的夜色里。
我在余濤之前幾次的衝鋒里觀察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那枚本該削掉余濤腦袋的破片被他躲開后砸在了一塊石頭上,但是當他又重複了兩次后那枚本該砸在石頭上的破片卻砸在了石頭的前方。
在余濤這一次的突圍中,我的精力都放在了那枚即將出現的彈片上,當彈片再一次出現,我看到那枚彈片又遠離了石頭一些,難道說整個戰線在拉長?
朝藩在下面待了一會,似乎覺得余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是又沒什麼理由阻止他,最後還是默默的回來了。
我看他回來就把我的發現告訴了他們兩人。
在又一次的觀察后,他們倆放下瞭望遠鏡。
翁鐵棠說:“這未免也太殘酷了,一個永遠也抵達不了的目的地。”
後面我們沒有再觀察余濤了。
經歷了這一天,雖然感到心累,卻沒有精神上的疲憊,似乎在這個怪異的地方是不需要休眠的,我們仨往回退了點,找了棵大樹倚坐着。
“其實這裏有一個地方還是不錯的。”翁鐵棠說。
“嗯?”
“這兒沒蚊子。”
“哦。”
一夜無話,到了月亮隱沒的時候,我們再次來到了谷地的邊緣。
看着白日裏蹲伏在石頭後面的余濤,像一個等待獵物的獵豹,我感到了一陣窒息。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觀察一下白天裏余濤是怎麼犧牲的,以及看整個戰場的長度是否會發生變化。”我對他們倆說。
朝藩看着極遙遠處的暗紅色巨大閘門良久后說:“那我下去和余濤說一下。”
“等等,我覺得我們一起去比較好。”
朝藩沉默了一會沒有拒絕。
我們在下面先後和余濤進行了介紹,隨後翁鐵棠拿出了兩架微型攝像機架在了附近。
余濤對我們說:“一般不出一百米,我就會死於意外,白天的危險是毫無規律的。”
說完他就跟在了一名戰士身後,隨着茫茫的人群向敵方進發。
余濤剛走出了三十米,一枚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炮彈就落在了他的附近。
看着逐漸落下的炮彈,時間雖然沒有變慢,但我感覺我的大腦卻轉得飛快,思維非常靈活,我能清晰的看到炮彈上的划痕和反光,能看到炮彈即將落在那片泥土上的每一處細節。
我感覺好像我的意識就在那片泥土地,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即將到來的慘劇,在這一刻那片土地忽然開裂,像是地心引力忽然反轉,大量的泥土向上方升騰,把整枚炮彈包裹了起來,並不斷地向上攀升。
“砰!”沉悶的響聲伴隨着炸成雨的土壤讓附近安靜了下來,我驚奇的看着那裏,余濤卧倒在一旁並沒有受傷,可是他剛爬起來卻有一道火光閃過,直接射入了他的胸腔,他應聲而倒。
“喂!”我下意識的喊了出來,隨後一眨眼他就消失了,我愣了愣扭頭看向旁邊,發現余濤又回到了那塊石頭後面,而翁鐵棠和朝藩卻緊盯着我。
“成了,你剛剛控制了你的能力,再試一下。
”翁鐵棠雖然面部沒什麼表情,但是語氣比較急迫,就好像我不趕緊試一下就會忘記。
我看着腳下的泥土,盯着看了一會,卻什麼都沒發生。
仰着頭回想剛剛是什麼情況,在炮彈快落地的時候我忽然就感覺思維轉得很快,我的目光移向土地,回想着剛剛的畫面,卻發現我的視野里真的出現了一枚即將落地的炮彈,嚇得我背後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這可是在我的腳下!而此時土地也瞬間開裂,不受控制的向上騰飛,泥土托舉着炮彈向天空急速延申,然後爆炸。
我感覺我失去了好幾分鐘的意識,耳朵什麼都聽不到,就看見翁鐵棠給我臉上倒了些水,才迷迷糊糊的回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
於是那塊石頭後面除了余濤又多了一個人,我背靠着石頭,恢復着意識,如果朝和掌握的幻覺都是這種那也太不實用了,這玩意只能啟動沒法控制啊。
我把這個問題給朝藩和翁鐵棠說后他倆表示這跟朝和的能力不太一樣。
“那你出現幻覺了嗎?”朝藩大聲問我。
“這不是幻覺嗎?”我喊着,耳朵還是有點背,腦袋還嗡嗡響。
“我是說你啟動幻覺之外的幻覺,一種自動出現的幻覺。”
我想他說的意思應該是朝和提及過的什麼把鞋子看成老鼠這種幻覺,仔細的觀察着四周,卻發現完全沒有異常。
“看來你的能力和朝和的只是同一種類型,但是細節區別很大,但恐怕不會完全沒有副作用,你最近要仔細關注自己的身體情況。”朝藩提醒着我。
我點了點頭,忽然嗡嗡響的腦袋忽然靈機一動,我對他倆說:“你們說我用這個幻覺把防線給炸攪和攪和怎麼樣。”
翁鐵棠皺了皺眉說“這戰場太大了,而且也太危險了。”
“我們可以上去繞到防守陣地的上面。”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覺得似乎確實可以試一試,然後我問余濤要不要一起來,他卻搖着頭說他不能離開這裏,我不太清楚他是精神上不願意離開還是物理上不能離開。
戰場非常大,所以我們三人跑了好長時間,等跑到防禦陣地的上方時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但是我看背着巨大背包的朝藩和翁鐵棠卻只是稍微喘着氣,不由感覺自己屬實該加強一下革命本錢了。
我們趴在上方,我盯着不遠處的一座碉堡,想像着炮彈往下掉落,只見空中真的憑空出現了一枚炮彈,但是由於碉堡是磚石砌成的沒有土,所以並沒有泥土飛起來去包裹炮彈。
於是我們看着炮彈在碉堡上爆炸,雖然只是把碉堡頂部炸碎了,但裏面的人也十有八九被碎石和衝擊波給震死了。
我們縮着頭,觀察着有沒有人發現我們,結果他們就像是沒有感情的人,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沒有任何慌亂,很快就有後勤兵來處理傷兵和擋路的碎石。
而我也在觀察着自己,看自己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是意外。
“怎麼樣。”翁鐵棠問我。
“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出現幻覺。”
“難道在幻境中運用幻覺不會有副作用?”朝藩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