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群體自燃
在伊茲拉和安妮卡推推搡搡的交流時，在黑茲爾和戈蘭日復一日的擺爛時，在卡洛斯和克勞蒂婭為競選托金漢姆市長時。
自由城卻被龍捲風摧毀停車場。
由維克托領頭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進發，雖然沒了一個薩巴思，但也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對於革命，死亡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
街道，公園，商場，銀行……見到人，便是殺。
無論是冷兵器或是熱武器，所有成員竭盡全力地傷害着同類，血液不過是液體，而臟器不過是附屬物，那些躺在地上的東西，不過是冰冷的屍體。
有着維克托近乎不死的肉身，只要他化作肉山般的怪物阻止前方大量火力就足夠了，短時間趕來的的官方人員也無法火力壓制，那些子彈只是射入無盡黏稠的脂肪群和肌肉群，然後被淹沒。
維克托手臂一甩，膿水和噁心的淡黃色脂肪混雜在一起，集聚腐蝕性和噁心力量的液體團就落到了形成防線的官方人員之中。
接着，是混亂的尖叫和槍聲，一批一批的人排着隊進入刑場，槍斃，倒入坑中，最後就是埋土。
他並不沉醉於此，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儘快取得自己想要的，所以他採取了消極作戰的態度，只是被後面碾壓氣氛的隊員推着往前走，來不及解決的人，在接觸他身軀的一瞬間也會產生過敏反應最終休克而死。
一位白髮藍眸男人無視了所有的尖叫和哀嚎，面無表情地向部隊最前方的維克托走去。
他的右眼角和左側嘴角紋着有弧度的連續的十字架，身上穿着神職人員的白金服飾，手上拿着不知道幾個世紀前的燧發槍，那玩意已經被淘汰一個多世紀了，令人懷疑它的威力。
伊格爾，紐約州紐約市的負責人，僅僅是接到有惡魔的存在而來，他並不是驅魔人，而是不折不扣的獵魔人。
燧發槍擊錘上的燧石撞擊產生火花，引燃火藥，彈丸射出，因為維克託過大的體型完美接住所有彈藥，這種經過賜福的槍械有着凈化的能力。
光是這一槍，藍色的火焰就爆了出來，如同餓狼般吞噬掉維克托自身和周邊的一切，包括那些驚慌失措的女士和孩子。
因為維克托的身軀極其容易點燃，而且身形巨大，火焰吞噬的時候極具震撼，唯一可惜的是他並沒有發出尖叫，只是按部就班地清理着周遭的一切。
不過，這是伊格爾見識到的最絢麗的煙火。
解決掉最麻煩的維克托，官方的勢力才姍姍來遲，武裝部隊將那些持有槍支的人包圍，用防爆盾排出矩陣。
伊格爾並沒有幫忙的意思，他的通知只是解決掉惡魔，無論是意外造成傷亡或是恐怖襲擊，都與他無關。
拿出羅盤確認周邊都沒有惡魔之後，他便甩了甩槍，插入槍套，隨着人流離開。
對於自由城出動的武裝勢力，W.L.U.F的成員並沒有多做反抗，而是放下了武器，面帶微笑地看着周圍。
見狀，把他們團團圍住的防爆盾也慢慢地靠近，然而，他們卻做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他們拿出自身攜帶的酒壺，把裏面的液體傾倒，淋滿自身。
有些急躁的官方人員已經舉槍，但經驗豐富的小隊長壓了壓手，示意隊員們不要輕舉妄動，只是做好撤退的準備，並且叫來後勤去找消防員，就近尋找消防器械。
“這幫傢伙瘋了嗎？”其中一個警察驚訝得說話都變了音調，
“他們知道這樣會死人的！”
在場的各位已經清楚那群人想要做什麼了，似乎是為了驗證他們的想法，成員面帶微笑地拿出火柴，隨着優美的弧線劃出，火焰吞噬了一切。
沒有人因為被焚燒而痛苦尖叫，每個人都帶着滿足的笑容，彷彿燃燒着他們的不是火焰，而是極其舒適的療愈。
小隊長觀察了周圍，果然發現了幾個不知死活的記者想要拍攝到這種離奇的新聞。
“還沒到嗎？先接消防栓，趕緊——”
就像時間停止一般，所有武裝成員都陷入沉默和僵硬，然後身軀四分五裂，鮮血噴濺。
狄革的耳環輕輕晃動着，他本來不打算出手的，只不過他不太了解這方面的事，不知道人被燒死要那麼久，也沒算到這裏居然有消防設施，他一直覺得這裏挺爛的。
“真是麻煩……”
他用手中的裝置把鋼琴線收了回來，做完這些事便迅速離開了，雖然幾個不長眼的記者偷拍，但他也把那些相機給攪碎了。
只需要有人報道出去了，其他人僅僅是備份，確保這件事能夠傳播出去。
他並不喜歡這份差事，他不得不為另一位狄革擦屁股，這是來自本體的最高指示，為了確保事情順利進行，他甚至沒有參加樂隊的排練，真是磨人。
…………
……
自由城，會議室。
看到新刊登出來的報道，坐在圓桌中的一位有些憤怒，他把報紙拍在桌面上，深呼吸着。
“伊格爾，不是叫你去處理了嗎？”
有着深藍色眸子的男人滿不在乎地擦拭着手中的燧發槍，正是因為他壓根不管事的態度，自由城才會那麼混亂。
“你叫我處理惡魔，我解決了，首主教。”他波瀾不驚地回話。
“但是你卻殺死了普通百姓，第六誡，不可殺人，你……”
“首主教，雖然我是自由城的負責人，但你別忘了，我不信教。”伊格爾打斷了對方。
雖然他白髮藍眸貌若天使，甚至在臉上刺了十字架的紋身，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唯物主義，除非上帝立馬跑到他面前，不然他絕不承認這種莫須有的東西。
“你……”首主教一口氣沒上來，渾身顫抖了一陣，又把氣咽回去，嘆了一口。
“罷了，這是我的過錯，明知道你會這樣但還是派你去處理了。”
首主教初臨，雖然聽說過伊格爾的“光輝事迹”，但沒想到在他眼裏連人命都這麼輕賤，為了補償那些人，還需要支出一大筆費用。
圓桌上的其他人也已經習慣到麻木，就像冷漠的實驗物，被訓練到對暴力完全冷漠。
無法否認的是，伊格爾已經是自由城甚至整個紐約州最強的獵魔人了，加上受過祝福的武器和對各類知識的掌握，幾乎所有的大型惡魔都由他解決。
W.L.U.F因為是出自狄革之手，首主教也是慎重考慮，但看樣子，他們更想從輿論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