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山洞
“哇!怎麼還會有兩個啊?”我看着兩枚戒指的花紋似乎都一致,十分簡樸。小樓把戒指遞給我抓了抓腦袋:“這個墓的墓葬形式是漢人制,這個人似乎也和這件事情有些牽扯啊。”我仔細看了看兩枚戒指。古時候的東西,多是獨一無二的。這制式一樣,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們出自同一個組織,也就是說,類似於皇宮裏女婢的衣服都是一樣的。“我估計,有這枚戒指的,或許都是和仙山門有關係。”我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不過,奇怪的是,這枚戒指如果和仙山門有關係,那雀兒山那座屍體......”想了想,小樓晃了晃頭。看得出來,拿到這枚戒指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猜測這種情況。我問他,都想到了什麼。他說,他還估計過,這個會不會是就是仙山門的那一次敵對勢力。“我覺得,我們的線索還是太少了,並且很零散。”他搖搖頭說了一句,我覺得很對。“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們還要早些出發呢。”我點了點頭,剛轉過身,斜眼就看見幾柱燈火,小樓也注意到了,就往那邊走去。我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我們過去一看,他們正在往下卸東西。
鐵哥見我們過去,就和我們打招呼。看了看,我和小樓就順帶幫他們把貨卸了下來。足足有三箱的卸甲油,還有一盒就是放着很大的壺,這些是用來把卸甲油集中在空壺裏。我看了一眼,這麼多,就問了一句,那邊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啊?鐵哥搖搖頭說:“其實,那楚哥說要四箱啊,但是,我們只買到了這些。”我皺了皺眉,心說,要這麼多,那麼,那個地方到底有多少結構膠啊?東西都慢慢卸下來以後,小樓就拽着我回去睡覺了。
我是被胖子叫醒的,而胖子也是被我叔打醒的。我看了一眼時間,才五點多。出了帳篷,這個時候的溫度明顯比平常都低很多。我們裹得很嚴實,背上背包。天就像墨汁似的,很黑。我們帶着兩盞手電和一盞礦燈就出發了。攙扶着我叔顫顫巍巍地朝着那個地方出發。帶着我叔,速度本來就慢了很多,而胖子這個倒霉催的,走一截就要看一次地圖。我罵他,他就說天黑他認不出來路。就這麼一直磨蹭,天亮的時候,看着地圖我們也才走了一半都不到。
我叔看了看,心也焦躁了起來道:“胖燕子,你到底確認好路沒有啊?”胖子撓了撓頭說:“哎呀,這晚上看不清楚,你看看,現在天都明了,沒問題了。燕爺我不看地圖都走得到。”我們懶得聽他吹了。等我們到了池哲摔下的小水塘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而剩下對隊伍也會在八點到達。在水坑旁邊,我叔先是杵着拐杖朝着洞內四周看了看,然後隨即丟下自己的小拐杖縱身一躍。我第一個反應,還以為是他摔下去了,嚇個半死。就準備往前撲。胖子明顯也是被嚇到了,往前一個踉蹌準備抓人,但是沒抓住。
我看着這個反應嚇得一哆嗦,趴了下來就往裏看,我看這人蹲着在看水流的方向。這下面確實有點類似於個籃球大小的水道,看樣子是天然的。水流很小,下面也長滿了綠色的植被。我叔看了看,就示意上面拉人。
我和胖子把他拽了起來。我叔道也沒在意我們兩個的表情,自顧自的說:“我腿早就好了。但你們別說出去啊,尤其是你,月明。”胖子看了我一眼,然後低眼看着我叔:“你幹嘛要騙咋們,你以為拖着你爬幾里地很好玩嗎?”我叔轉過頭看了一眼胖子,突然一笑,
這表情像極了我爹,他說:“你以為,這一路這楚老大這麼乖的原因是什麼?”說完,就繼續往前走:“如果我沒猜錯,到了這裏,我如果沒受傷,那我就會死。”我和胖子面露不解。我叔繼續說:“這楚老大不是好惹的貨色。如果進去了他找到自己要的東西,我和我侄子,他一定是要殺一個的。如果是你,你會殺誰啊?”
胖子指了指我,然後我叔點了點頭,又說:“那如果,有一個傷殘呢?”胖子點了點頭,明白了什麼意思。但我卻突然沒明白了,把衣服里的紙掏給他們看。那胖子看完紙,我以為他會和我一樣疑惑,沒想到是,他反而點了點頭,一副了解了的樣子,然後說了一句:“媽的,這楚大頭怎麼這麼狠啊。”我叔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兩個人就這麼往前,留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下子也反應不過來,追着就問那胖子什麼情況。
等到了地方,我就倒吸一口氣啊。這個洞口外面全都是這種結構膠,並且噴的到處都是。而最讓人噁心的是,結構膠封住的洞裏,混論地看見了幾隻手和腿,黃色的結構膠就像是傳說里說的玉蛹一樣。胖子見我的眼神,覺得好笑。指了指地上。我一看就想吐了。亂七八糟的屍體分解得到處都是。我咽了咽口水問,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叔看着,很淡定的說:“還用問嗎?這裏面有什麼東西幹了這間噁心的事情,然後這群人就選擇用結構膠把洞口封了。”我咽了咽口水,心說,怪不得池哲回去這個樣子。看着頭皮就發麻了起來。我開始對這個洞有些本能的害怕。
“那我們進去,出事情怎麼辦?”我叔看了看我,指了指地上的屍骨:“和他們一樣啊,怎麼辦,能怎麼辦。”我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我叔要買這麼多槍械。看了看胖子身上的兩桿槍,我心裏頭有了對槍械的依賴感。我從胖子背上拿了下來。對於這種東西,一路上我都是很反感的,想着能不用就不用。現在我卻想着,快給我吧。胖子見我這樣哈哈一笑,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子說:“老珏,咱怎麼進去啊?就這麼先等着嗎?”我叔點了點頭。杵着自己的小拐棍,看着洞裏。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有人講話,悉悉索索的踩綠植的聲音。胖子明顯也感覺到了,轉頭呦呵了一聲,就聽見後面開始給胖子回應,也跟着呦呵了起來。我叔笑了笑。正了正背包,慢慢轉過身子。來的人很多,有些人身上掛着那種空壺,就是裝着結構膠的。胖子見這些人朝他走了,哈哈一笑,跟豬八戒一個摸樣跑過去就問:“誰帶乾糧啊?快給胖爺點吃食,要死了。”
我看見小樓抬着兩桿槍,到了地方,他又把槍遞給了池哲。池哲拿了槍,高高興興地就跑來我旁邊說:“看吧,是不是特別噁心。”我點了點頭。胖子甩了個壓縮乾糧給我,又順手甩了個給我叔。我叔沒接,就這麼掉在地上。胖子撓撓頭說:“哎呀,不好意思啊,忘記了。”然後就準備過去撿,我叔來了一句:“兒子,你幫我撿吧。”胖子抬了抬手示意,你請。我過去幫他把乾糧撿了起來,幫他撕開。
“你們幾個,先過去清理洞口。”楚老大吆喝了一嗓子。然後拿着水壺的人十分的訓練有素,一群人不多耽誤就過去清理。宗哥和孟哥背包一放,坐着地上休息。
我吃了點乾糧,人就開始犯困。見我哈欠,小樓又遞了根煙給我,我也點起來抽上。我叔本來在和楚老大商量事情,見我抽煙,看了我一眼,然後頓了頓,繼續和楚老大聊天。抽了根煙,人的精神頭也起來了。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洞口,結構膠看着居然往裏深入了看上去距離很多的樣子。在裏面的屍體沒有任何腐爛的情況,出了發皺發乾,他們處理的時候,時不時會甩出些這樣的屍體。我覺得噁心,沒現在湊過去看。
而我叔和楚老大走了過去,楚老大蹲着就研究了起來。我叔看了看地下,他們似乎又在分析起什麼東西來了。我看着半徑很大的洞,就開始分析,他們噴結構膠的容器,應該是自己配置的。不然,總不能就是拿着一小條噴成這個造型吧。裏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個時候,聽見裏面喊了一嗓子:“乾淨”。我們就陸陸續續地站起身來,準備進去。楚老大人站了起來,擋住了我的視野,這時候就聽見裏面“啊!”了一聲,然後我就看見什麼東西飛了出來,血就這麼一噴,我聽見另一聲慘叫,但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隨即什麼東西就往外一甩。我人還沒反應過來,感覺什麼東西朝我一砸,我一槍托就揮了過去。什麼白色的東西被我打翻了出去,我轉過頭一看,整個人突然腦袋一麻,低頭就吐了。那居然是一個人的手臂。隨即我就感覺我後面的一群人,帶着風從我旁邊跑了過去,然後就是“砰砰砰”一聲,池哲扶着我往後退,然後就大聲問我有沒有什麼情況。我搖搖頭。
早點被吐得差不多,我也跟了上去,池哲和我掏出槍對着洞口,人就愣了,這裏面啥也沒有,他們在打什麼?慢慢地槍聲小了下來,沒人射擊了。我聽見楚老大罵了一聲就說:“宗,帶人進去看情況。”宗哥點了點頭,喊上三四個夥計,沒人敢跟着進去,宗哥抬起槍托就對着最近的人一下,那人隨即倒地上,扶着頭呻吟。
我們看着一愣,這時候小樓拐了我一下,然後朝後看了一句:“杆子余,走。”那宗哥看了小樓一眼,也跟着就往裏深入。我看了看,咽了咽口水,也跟着往裏去。洞地有很多結構膠還沒有完全處理乾淨,往裏深入就看見地上一灘的血,還有一些已經發黑的血漬,腳一踩就碎開了。我咽了咽口水。洞內黝黑黝黑的,打着燈什麼也看不見。這個時候,我就聽見一聲什麼鞭子甩過的聲音,然後下一秒就聽見砰地一聲。小樓喊了一聲:“小心,來了。”然後把燈擰到最大往身後包里一插就對着洞裏。
“他媽的,異形嗎?”那宗哥喊了一句,然後隨即就朝裏面開了一槍。我什麼都看不到,就問什麼情況啊,小樓說:“注意綠色。”我聽這句話莫名其妙的,隨即第二聲那種鞭子抽動的聲音,我聽着離我特別近,我閉着眼睛就是一槍,就聽到什麼東西飛似的往裏伸。這一槍似乎是打中了。就聽見杆子余在角落裏“喲”了一聲。我舔了舔嘴皮子,還沒弄清狀況。宗哥說了一句掩護我,然後小樓他們就把槍對着宗哥前面,宗哥把槍一翻,然後從包里掏出個照明彈,裝上槍就往遠處一射。一炸,我就看見一些綠的發黑的藤蔓在黝黑的洞裏扭動。如果不是有看着葉片的形狀,我還以為是蛇。宗哥倒吸了一口氣,隨即就是第二發。然後朝後吼了一聲:“進人!”
很多人抱着槍就跑了進來,我聽見裏面似乎開始了嘈雜而用令人心顫的聲音,裏面的傢伙被我們惹毛了。這些人進來,我們就站成一排,朝裏面準備無休止的發射攻擊。裏面不斷地往外飛出一些墨綠色的藤蔓,就這麼一甩,我現在才意識到什麼情況。站我旁邊的人換着彈夾,他旁邊的人在掩護他。
我本來也覺得一切正常,就這個時候,看見什麼東西一閃,我隨即臉上就是噴的到處都是。我分明看見什麼東西把他往裏一扯,然後就留下了小腿在這裏。我嚇得大叫一聲,對着遠處就一陣亂射。小樓看着就喊了一句:“注意地下。”然後就看見他整個人一跳,對着遠處就是一槍。我一愣,隨即就看見,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藤蔓。胖子也是個牛人,他自己站的位置在洞壁,不光有藤蔓從地上劃過,還有很多從牆壁上爬了過去。但是他一個點射就打斷一截。子彈的消耗速度太快,我明顯感覺到我們越往裏深入,情況越難以掌控。
亂甩的藤蔓讓我的腿受了很多的傷。這個力氣真的是極大的,不是說我強大到這些東西打在我身上,只是讓我受傷,而是這些都是穿行過去然後順帶划傷我的。
我的子彈已經完了,但我其實是沒辦法再這麼混亂的情況下換子彈的,撿起被裹走的屍體掉落的槍我就一陣亂射。我們的攻擊範圍越來越小,我看着這些人被這個速度極大的藤蔓扯着腿就往裏拽,撕扯下的屍體就趴在我們身邊,還有些被很多條一扯,腿就被甩得往外飛去。我旁邊站着鐵哥的那個潛水兵炮子,訓練有素,似乎找到了什麼規律,遊刃有餘地射擊。他大聲地朝我喊:“這個東西有規律!”我就問,什麼意思。他就說:“這個東西只會沿着地......”話還沒說完,我就看着什麼東西像蛇一樣往下一垂,我這回看的真切了。
只見這東西和蛇似的,整個藤蔓一垂然後尾部有一大坨綠色的圓,衍生出來的細細的一條朝着他的頭一下,隨即整個藤蔓尖部刺到他的身體裏然後亂竄裹住就往裏扯。我被這一個過程嚇得直接慌了神了。就聽見小樓又喊了一句:“上面!”我這時候,突然意識到,這個裏面的東西,似乎會學習。炮子掌握了規律把它逐一擊破的時候,它就會產生新的機制來對付我們,等到了新的機製得成果之後,他就會複製這種方法。我抬着頭繼續狂射,這個時候就聽見小樓問了一句:“誰!他媽有!炸藥!”隔了一會兒,我就聽見陰線的噗呲聲,然後往裏一飛。隨即“砰”的一聲。我的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亮然後整個人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時候,我就感覺什麼東西往我身上一打,我的肺部就一疼,整個人往後一到,一點都沒有防備。頭這麼撞在地上,腦袋就翁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