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裝哪門子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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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狡黠的笑了起來,像是一隻小狐狸,把書包一背,朝着陸余揮揮手道:“客人還等着呢,我先上去了,有緣再見。”
陸余擺擺手,看着她蹦蹦跳跳上了樓,默默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被人耍了,就像是一個濫情的渣男,為了愛情堅守,結果發現對方是個渣女。
“玩鷹的被鷹啄了眼,媽的!”陸余罵了一句,點着一個眼,看到皮長江跟姚元芳打聽着什麼,說完上車準備走。
皮長江剛走,陸余就走了出去,說道:“回酒店吧。”
“那人是姚三爺那邊的,居然繞開姚三爺來找你,也是有意思,他手下的人要造反嘛?”姚元芳滴咕道。
“誰知道呢,現在看見錢都紅了眼睛。”陸余說著話坐在了副駕駛。
潔白的月光下,車子在飛馳,夜晚有些寒冷,陸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吐出的氣也泛着白,伸手搗鼓了幾下空調,總算有點熱氣了。
姚元芳還在滴咕她的事兒,她想要的就一點,廠子的股權,現在她有了百分之四十九,可是還差百分之二,她希望陸余速度加快一點,這樣倆人就能早點過上幸福的日子。
陸余什麼都聽不進去,腦子裏只想一件事兒,皮長江把自己抖出去,那就全完了,什麼都完了。
恍忽之間,後面一道亮光通過後視鏡刺眼異常,一輛車忽然并行,當開着車的皮長江看到副駕駛上的陸余,整個人傻了。
“停車!”陸余叫了一聲。
勐的一腳剎車,姚元芳掉過頭問道:“怎麼了?”
陸余沒說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皮長江的車子停在一旁,他站在車頭前看着陸余,把自己從郝經理那得到的消息,全部回想了一遍。
“全是假的,全是你設下的局!”皮長江盯着陸余說道:“很多人都猜測你去哪兒了,有人說你找黃勇去了,也有人說開發新的廠區,沒想到你跑這了,我要是在那待到過年,是不是就直接失去你這個大客戶了?”
“什麼設下的局啊,你太瞧得起我了,皮總,好久不見啊。”陸余走過去打着招呼。
“我是叫陸老闆,還是王先生啊?”
“還是叫陸老闆,我也不是針對你,就是想自己供貨,穩定點,當初是這麼想的。”陸余乾脆直接全盤托出。
“比亞第項目是怎麼回事兒?你已經把餘杭市弄的一團糟了。”
“玩脫了,鄒高生你知道吧,我估計你也想到了,模塊晶片加工這個行業,要洗牌了!”陸余很直白道。
皮長江靠在車頭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煙,寒風中他格外的清醒,立馬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萬年不遇的機會。
“我要發財了。”皮長江笑眯眯的上了車。
“這事兒,不要說,對你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我隨便低價抄底一家廠子,供自己用就夠了,你也能低價併入,擴展你的廠子。”
皮長江坐在車上,把煙頭甩了出去,陰惻惻道:“我要等他們先把錢砸進去,然後把你賣了,換一筆錢,接着姚三爺跟施總、公私合營那些企業肯定打個頭破血流,到時候我再下場。”
“你不是姚三爺那一夥兒的嘛?”
“如果不是賺錢,誰他媽跟他一夥兒?我要發財了。”皮長江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陸余看着遠去的車子,心裏有些五味雜陳,現在真的是亂成一鍋粥,大家都各自打算,到最後誰輸誰贏,他也猜不出來,只能說靠命吧。
本地的資金大量砸進去,必定會造成企業資金困難,陸余實在不行就多花點錢,砸下去,買個小廠子,慢慢來唄。
回到車內,姚元芳看着他問道:“你認識啊?聊什麼呢,這麼長時間。”
“不認識,就是剛才差點撞上,告訴他以後小心點。”陸余往後調了調靠背,靠在上面道:“回去吧。”
車子停在酒店停車場,已經是午夜時分,姚元芳摘下安全帶,伸手摟着陸余的脖子。
“有點累了。”
“抱一下都不行啊,我又不是跟你在車裏幹什麼。”姚元芳看着他臉色不好看道:“怎麼?念叨那個小雪啊?是不是要去學校里捐助啊?培養個跟你一樣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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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會,上個毛大學。”陸余推開車門道:“就是心情不好,早點休息。”
姚元芳鎖好車,追了上去問道:“二元一次方程是什麼啊?”
皮長江回到了家,臉上寫滿了興奮,躺在床上還在琢磨其中的門道,他已經知道了太多別人不知道的,擁有了比姚三爺、施總、錢華宇更多的先機。
等到這幫人把現金流全砸進鄒高生設置的黑洞之中,就輪到他出手了。
這一夜很多人睡不着,姚三爺想着這件事兒對自己的機遇,錢華宇後悔被謝總攪和了一下,合同沒簽成,本來今晚簽的是一個保障合同,確保自己不會在未來比亞第項目里被完全擠出來。
姚元芳也睡不着,她看着身邊這個曾經她認為的清純大學生,現在感覺這人看不明白,琢磨不透,好像有什麼事兒似的。
第二天一早,陸余就醒來洗漱,去樓下吃了早飯,今天上午十點,比亞第股權募資項目就要落地,他也受邀去現場。
陸余換上了西裝,生怕出什麼意外,決定還是提前去,至少能跟鄒高生交流一下,確保事情在可控範圍內。
“不是十點才開始嘛?這麼早啊?”姚元芳看着牆上的時間,又看了看打扮帥氣的陸余,心動不已,撲在他懷裏道:“時間早呢,你昨晚都沒有.....”
“好了,忙完了,有的是時間,我自己開車去。”陸余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大奔是租的,至於那些雇來的保鏢,跟在屁股後面一大群,太顯眼了,姚元芳就沒有繼續雇傭。
陸余忽然看到後面一輛車超了過來,當看到開車的是昨晚的謝總,心裏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謝總看着陸余,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勐的一腳油門,半個車身擋在陸余車前。
陸余急忙一腳剎車,掉過頭想從另一條路走,結果發現身後已經被兩輛車堵着。
謝總下了車,滿臉橫氣,走到車頭前用腳踹着車頭,叫囂道:“下來,草泥馬,給你爹下來!”
陸余看到他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嘆了口氣,這就是要多學習的原因,被個舞女騙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給老子下車,要不然把你車砸了。”謝總說著話從後備箱抽出來一根棒球棍。
旁邊兩輛車也下來五六個人,還是昨晚那些人,陸余見事兒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有什麼話好說,沒必要動手,對吧?”陸余開口道。
“談尼瑪!”一個國字臉小子,衝上來一把將陸余推在了車上,喝道:“你他媽也配跟謝總談?不是牛逼嘛,不是認識那個...那個誰,昨晚那個老傢伙嘛?”
“兄弟,別激動,我是來這裏談生意的,不是本地人,咱也沒啥深仇大恨,握個手,都是朋友。”陸余伸出手道。
“去尼瑪的!”謝總直接把陸余手甩開了,用棒球棍捅着陸余腦袋喝道:“你算老幾,還他媽是個外地人,你牛逼啥呢?”
陸余還是以商人的思維跟他們交流,可是這個謝總,根本就是個地痞,沒法談,陸余環視了一圈,點着一根煙道:“你們就想打我一頓,是不是?”
“打你?老子廢了你,讓你跪下叫爹,不是牛逼嘛?再叫人啊!”
眾人不停的推搡着,陸余已經靠在車上,退無可退。
“不是囂張嘛?再囂張一個我看看,囂張啊!”
“不是人多嘛,給那個什麼姚三爺打電話,把我手機給他,我讓他囂張。”
謝總牛氣哄哄的把大哥大遞給陸余,得瑟道:“來,打電話,今天你不打電話,我打斷你腿,一個尼瑪外地人在這囂張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叫來的人,擺不平我,我讓你跪下磕頭叫爹,知道嘛?”
陸余聽到這種話笑了,看着謝總道:“這可是你讓我囂張的。”
“對,我說的,我看你能有多囂張,今天就是那個姚三爺來了也不好使,昨天給他臉面了。”
陸余接過大哥大,從兜里掏出一大把名片,挨個打了過去。
“喂!李秘書嘛?我在三岔口這裏....”
“喂!錢總,我在三岔口....”
“喂,姚三爺嘛,我在.....”
“牛總....”
“韓總.....”
不到十分鐘,餘杭市商界大地震,李秘書敲了敲門,進了辦公室道:“鄒書記,出事兒了,那個王先生被人半路劫了,說是采沙場的謝遠。”
“什麼?這種時候怎麼能出這事兒呢?”鄒高生站起身道:“你快點去,通知公安局,帶人去,確保他生命安全,而且要保證他能準時出席活動,知道嘛。”
“好,我這就去。”
.........
“通知前面的車,掉頭,去三岔口路。”錢華宇焦急的喊道。
前面的兩輛車掉頭直奔三岔口而去,
......
姚三爺還沒去,不過已經跑出了宅院,朝着司機喝道:“快開車去三岔口,通知同鄉會其他老闆,在三岔口附近快點趕過去,還有給老子查那個采沙場的謝總,什麼東西都敢動老子的人。”
在謝遠眼裏,陸余不過是外地來談生意的,很有可能還不是老闆,充其量就是經理級別,讓這樣的人踩了,他很不爽。
殊不知,現在餘杭市半個上層社會都在地震,朝着這邊湧來。
陸余看着手裏的手機,是個不認識的牌子。
“沒見過這麼貴的手機?”旁邊一個兄弟口氣很是嘲諷的問道。
“拿好了,別摔了,好幾萬呢,賠的起嘛?”
“最好一會兒有人來,要不然給你狗腿打斷。”
陸余把手機遞給謝總,站在那繼續抽煙,他沒必要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開口道:“人肯定是要來不少,我提前給你們打個預防針,不管看到誰,都別緊張!”
“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落在謝遠耳朵里,更像是一句因為害怕而說出來給自己壯膽的話,從他看手機的樣子就看的出來,這人就是個窮鬼,沒啥見識。
陸余看着眾人笑的前仰後合,他自己都覺得好笑,這個世界總是這樣,你低調,別人就覺得你沒實力,就想貶低你幾下,彰顯出他。
“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人來啊?你跟那個錢總合作,他不管你啊?”謝遠用手裏的棍子捅咕着陸余道:“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現在跪在磕個頭,我讓你滾。”
“謝總,那邊有車隊拐過彎了。”
眾人掉過頭去看,七八輛車朝着這邊而來,這裏是個三岔口,路口比較多,忽然有人發現左邊的路口也有車隊。
“那邊也有!”
“那邊有警車。”
“怎麼這麼多車?”
錢華宇的車第一時間停在了不遠處,錢總跑下來叫道:“王先生,你沒事兒吧,你放心,他敢動你一根汗毛,就是跟我錢華宇過不去。”
姚三爺的車子也停在了不遠處,喊道:“你敢讓王先生受一點傷,我姚三不答應,”
“田楠實業董事長田總.....”
“俊偉製造廠,韓總.....”
“騎連製造廠,趙總....”
李秘書拿着喇叭很是緊張的喊道:“我是市政辦公廳秘書,李琦,不要傷害王先生,有什麼都好談,千萬不要傷害王先生。”
剛才還捅咕陸余的幾個人傻眼了,看着四周的一切,他們震驚的兩眼發昏,在他們眼裏,不過是跟陸余打個架,這種事兒經常有。
可是今天.....
“這......。”
謝遠感覺背後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叫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你們不是說打斷我腿嘛?”陸余看着幾人道:“我錯了,我給你們道個歉,給你們下跪叫爹就算了,太欺負人了。”
謝遠手下的那些人,看着黑壓壓的車輛,一眼望不到頭,都是車隊一塊來的。
陸余的話慫到了極點,可是落在他們耳朵里,卻讓他們心顫,你這麼牛逼,你裝哪門子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