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招生考核
演武閣內，寬敞明亮，兵器架子左右擺放，上下分四層，擺放了各種兵器，閣內夥計看到有來客，趕忙迎了上來，當發現是個鄉下毛頭小子時，臉色瞬間變化，一副嫌棄在面容掛在臉上，不削的說道：“喂！小子，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走走走——！”
說著，竟然開始驅趕姜陸凡，姜陸凡倒是不以為然，繼續往裏走，邊走邊說：“我買把刀，有沒有好的？”夥計聞言是買主，不過看了看姜陸凡的穿着，也只能是無奈的撇着嘴，順手給拿了一把普通的一尺多長的操刀，遞過來說道：“這把可以嗎？殺雞宰羊沒問題。”
姜陸凡接過刀，試着揮了揮說道：“這把連刀鞘都沒有的破刀，切個西瓜還行，宰雞不一定能行。”
說罷，把刀還給了夥計，自行朝兵器架子走去，夥計一聽偷偷白了一眼姜陸凡。以他多年的經營閱歷來看面前的少年，看穿着打扮，也能斷定絕非哪個富家子弟，外表有些許稚嫩，但姜陸凡說話卻帶有三分沉穩老成，心裏明明知道不一定能有生意，但也不敢太過放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介紹道：“架子上的刀劍，最低也都是四五兩銀子一把，好一些的甚至需要幾百兩銀子，小子，你父母給你帶了多少錢？”
夥計邊說邊跟了上去，姜陸凡也不理會，本來他也沒打算買，就是來見見世面，沒想到遇到這麼個狗眼看人低的店夥計，心中一陣不痛快，腳下不緊不慢的挑選着，看到喜歡的，就拿起來比劃比劃，直接忽視了跟在身後的店夥計，走到櫃枱前，還故意進入櫃枱，抬頭仔細看了看櫃枱後面牆壁上掛着的一幅畫，夥計更是斜瞥了一眼姜陸凡，滿臉的嫌棄，顯然是認為面前的窮小子，是看不懂這字畫的。
姜陸凡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說道：“沒好貨，走嘍！”，說罷扭頭往外走，夥計可能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所以也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只是不懈的撇了撇嘴，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姜陸凡，懶得再多說什麼。
姜陸凡走出演武閣，急忙找了個小巷子，一頭鑽了進去，在懷裏掏出了三張銀票，情不自禁的傻笑道：“哇！發財了，五百兩，一百八十兩，三百兩，再加上師傅給的，天啊！嘿嘿.......讓你狗眼看人低，這次只是教訓，下次把你搞破產。”把錢揣進懷裏，樂呵呵的走出巷子，在大街上又閑逛了一圈，買了身綢緞衣袍，又換了一雙青雲靴，畢竟這是大城鎮，穿的太寒酸也的確會被別人取笑。
洋洋自得回到客棧，明顯店小二的態度更是殷切了幾分，畢竟姜陸凡這麼多年的山上生活，早已褪去了他這個年齡本該有的青澀，略有些偏黑的皮膚，配上矯健的身軀，身穿綢緞袍服，散發著內在的凌厲，陌生人自然不敢小覷半分。
轉眼幾天時間過去，無名劍庄招生的日子終於到了。
一大早，劍庄門前已彙集數百人，劍庄門前，劍台高壘，分左右兩台，無名劍庄招生無疑是南都城的大事，只要是符合條件，並且拿得出十兩報名費的，幾乎都來了。姜陸凡報名后，擠到了人群前面，“咣——！”，啰聲響后，一人跳上劍台，此人身形彪悍，滿臉絡腮鬍，濃眉大眼，一身黑色劍袍，腳上穿着一雙卷頭獅子靴，笑意盈盈抱拳喊道：“各位武林朋友，鄉親父老，在下無名劍庄副莊主任闊天，今天無名劍庄招收新弟子，希望能造福一方，發掘人才，剛才我看了一下，已經有六十二人報名，但只有十人能成為我們無名劍庄的弟子，
考核分別在這兩個劍台之上進行，為了避免傷亡，我們劍庄抽出兩人，分別在兩個劍台上測試考生的天賦和能力，並且由我和齊副莊主，分別決定兩個劍台的錄取名單，本次招生，擇優錄取。”
話音剛落，又一人跳上了另一個劍台，此人略顯乾瘦，身穿白色劍袍，一束黑色的頭巾紮起花白的頭髮，顯的很是幹練，比起任闊天利索不少，但看年齡應該是比任闊天年長不少，這個應該就是他口中的齊副莊主了，任闊天繼續說道：“為了公平起見，考生的兵器一律用劍庄提供的長劍或短劍，自選，上台和他們的師兄自由搏殺，不過請諸位放心，他們是不會受傷的，我和齊副庄在旁邊觀看。”說完，向別一個劍台看了看，然後繼續說道：“選擇天賦好的弟子納入我無名劍庄，也希望將來他們能成為劍庄的核心人員，造福我們南都城。好了，話不多說，考核開始，念到名字的人上台。”
片刻，劍台上分別走上去一名劍庄弟子，手持長劍，身穿泛綠色米白長衫，腰系綢帶，綢帶下深紅色馬尾扣繫着一個長方形腰牌，腳上一雙御龍靴，站在劍台上威風凜凜，看的台下人羨慕不已。姜陸凡旁邊一個肥胖的員外，小聲嘀咕道：“劍莊裏的弟子就是威風，保佑我兒子這次能進去。”
下面人群此刻也是熙熙攘攘，喧鬧不已。此時，任闊天在右邊的劍台上喊道：“胡恆上台。”話音剛落，台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單手撐台，一躍而上。
左邊劍台，齊副莊主也衝下面喊道：“呂清亮上台”。又一個身材偏胖的少年躍上了左面的劍台，上台後分別各選了一把長劍，兵器當然是一寸長一分強，聽到台上副莊主大喊開始后，兩人分別開始了攻擊，左邊台上的呂清亮雙手抱劍，一劍刺出，被面前的無名劍庄弟子用劍輕輕一震，長劍落地，撿起劍來，再次刺向對方，未及近身，長劍二次被震落，齊副莊主搖搖頭，阻止道：“可以了，下去吧。”那人垂頭喪氣的撿起了地上長劍，放回原處走下劍台。
“下一個，羅陽。”如此，數息間一個，倒是不慢。
右邊劍台，這個名叫胡恆的少年，看上去貌似比左邊的要強上不少，舉劍刺去，被對方一劍震開，劍並未被震落，並且很快收劍斜劈而下，無名劍庄弟子撤劍格擋，胡恆竟然劍中加腳，一腳蹬出，對方身形一沉，紮好馬步，胡恆一腳蹬在對方小腹，對方卻紋絲未動，無名劍弟子緊接着屈肘擺動劍尾，劍尖直指胡恆左肩而至，胡恆後撤一步，揮劍阻擋，明顯這個胡恆是有所傳授，在家應該是有人指導過，否則是接不住對方一招半式的，來往四五個回合，任闊天微笑的點了點頭，喊道：“好了，下去吧，下一個，劉國棟”。
就這樣，一個時辰的時間，這六十二個人，已經有五十三人上台完成了考核，這些人當中，有什麼都不會的，也有從小練過一招半式的，台上是形形色色，倒也是熱鬧非凡。
任闊天繼續點名，喊道：“姜陸凡上台。”
姜陸凡聽到叫自己，趕忙也是單手撐台躍上劍台，上台後選了把短劍，因為用慣了柴刀，太長的兵器反而覺得笨拙，轉身向台上的劍庄弟子拱手說道：“師兄，你小心！”
台上的無名劍庄弟子戲謔道：“選了把短劍，還讓我小心，今天師兄陪你過兩招。”
說罷，收回長劍抱在懷裏，戲謔的看着姜陸凡。姜陸凡見狀，看了看任闊天，遲疑了一下，說道：“任副莊主，萬一我要是失手傷到這位師兄，我不會被懲罰吧？”
任闊天聞言，哈哈大笑，：“不會，如果你傷了他，我還要罰他面壁三個月，並且，我還會讓你成為劍庄弟子。”
台上的那名弟子聽到姜陸凡的話，也是噗嗤一笑：“我在無名劍庄習武六年，如果被你這小毛孩傷了，那我這幾年就是白學了。”
姜陸凡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師兄，你比我大不了多少，那你就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