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效戰爭:截轅杜轡

無效戰爭:截轅杜轡

正當甘多昂里一行人屠殺正歡的時候,黑衣人悄然出現在了甘多昂里身後。

“你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你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黑衣人逐字逐句地說著,帶有一絲寒意。

甘多昂裏手裏拿着一塊人肉,回頭看向黑衣人:“不可能。”隨後,甘多昂里又張開了血盆大口,開始撕咬爪中的“食物”——一支斷臂。

黑衣人看到此情此景,依舊淡淡地說道:“他們已經來了。”

甘多昂里並沒有理會黑衣人,只是愣了一下,又繼續啃食着“食物”。

黑衣人“嘁”了一聲,不屑地調侃道:“看來你知道自己的失敗是命中注定的,盡情享受你們最後的盛宴吧,畢竟吃飽了,才好上路。”

甘多昂里聽到后狼軀一震,一把扔掉了爪中的人肉,緩緩地轉過身,齜牙咧嘴地,死死盯着“獵物”。

黑衣人剛想開口,突然發現周圍有許多雙血紅的眼睛,和甘多昂里的眼睛一樣,折射出了危險的信號。

甘多昂里正在慢慢地,逼近黑衣人。黑衣人四周的“紅眼病患者”,也全部從暗處現身了。

他們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讓黑衣人無處遁逃。既然惹了狼人,那就別怪他們打群架,圍毆某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面對如此步步緊逼的狼人們,黑衣人倒是毫不畏懼,反而胸有成竹地站在包圍圈裏,眼睛微眯,紋絲不動,彷彿禦敵之策早已瞭然於胸。

忽然,一個狼人猛地縱身一躍,如閃電般直撲向黑衣人,速度非常迅猛,連被風吹倒的寒草還沒緩過神,狼人便出現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唰”的一聲,黑衣人面不改色,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狼人的進攻,正想反手防禦。

沒想到,不約而同地,旁邊的狼人們也紛紛效仿第一位先鋒,露出銳利的爪牙,凌厲的寒光,透露出了點點殺機。他們準備,輕而易舉地撕碎這個目標,畢竟之前的那些失敗者,都是這樣一個個被撕碎的。

甘多昂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拿起了先前被扔掉的“食物”。

“你未免,也太小看對手了吧。”黑衣人隨手召喚了一道紅光,將其周圍的狼人們全部震退。

刺眼的紅光讓甘多昂里睜不開眼,忽然又頭痛欲裂。

“你……這到底是什麼?竟然是,法術?”甘多昂里突然感覺有了一種,先前從未有過的強烈壓迫感,大腦嗡嗡地響,彷彿一群蚊子在其腦中徘徊。

“嗷嗚!嗷嗚!”被震退的狼人們,眼裏冒着不同尋常的血色,痛苦地倒在地上一個勁地來回翻滾,不住地喘着粗氣。身上黑霧環繞,狼毛也逐漸染上了猩紅之色,讓人不寒而慄。

可能人類不能體會他們的疼痛,但身為狼人的甘多昂里,了解狼人們所處的狀況——魔化狀態。

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從前。

曾經在奧羅比亞大陸,甘多昂里一族的祖先,面臨過一次差點讓整個大陸滅亡的危機。

而這個危機的源頭,正是有許多狼人與奧羅比亞居民被魔化了,原因是喝了被污染的水源。

奧羅比亞大陸很多地方缺水,只能由當時的奧羅比亞大陸的一個和平組織,奧羅比亞合眾部落提供飲用水。

但是沒想到的是,合眾部落中的一個祭祀,背叛了奧羅比亞大陸,擅自勾結了另一個平行世界的統治者——腐化之主古勒·恩格多。

腐化之主教會了背叛者腐化法術:能將物品腐化,

食用該物品的人,將會被腐化,但無法直接腐化他人或動物。

被腐化的人以及動物會變得瘋狂,無差別地傷害周遭的人,不過會聽命於施法者。除了施法者的咒語,唯一讓他們停止的方法,就是殺死他們。

奧羅比亞合眾部落同背叛者進行決一死戰的最後角逐,在黃沙漫天的沙塵天氣下,奧羅比亞合眾部落利用了有利時機,打敗了背叛者,並處死了所有腐化者。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時看守背叛者牢房的獄卒受到了其蠱惑,將背叛者放走了。好處沒撈到,自己卻被餵了獅子。

後來沒有人見到背叛者的蹤跡,被腐化的水變得清澈,可以供人飲用。腐化者在奧羅比亞成為了歷史,再也沒有出現。腐化法術也被奧羅比亞合眾部落列為禁術,如果有人學習,按律將會被喂獅,並且其家族之人也會受到囚禁。

後來經過歲月的流逝,合眾部落分崩離析,奧羅比亞大陸又變成了一灘散沙。

甘多昂里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用顫音輕聲說道:“難道,你,你就是那個背叛者?”

黑衣人咧嘴一笑,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他?不過只是個跳樑小丑罷了!如果真的讓腐化之主來到我們的世界,那我們就危險了,我還沒傻到這個地步。”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黑衣人打了個響指,之前在地上不住翻滾的狼人,接二連三地站了起來,但口中唾液不住地流淌,似乎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重要的是,你自己,親手把自己所剩無幾的價值榨乾了。”

一揮手,狼人們齊刷刷地沖向甘多昂里。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你們的部守啊!不要過來,你們冷靜點!鯊文,快醒醒!別被這個奸詐之徒利用!你們,你們不要過來——啊啊啊!”

安多堡城內。

到處瀰漫著血的味道。大街上橫屍遍佈,挂彩的人們,悄悄地爬走,慶幸自己還活着的事實。偶爾會被巴波部的巡邏士兵看到,基本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都是辛特雷大陸的同胞,看着他們的慘狀,自己內心也怪難受的。

“威格斯先生,那群狼人已經去安多堡森林屠戮了一個多小時了,鬧劇應該適可而止了吧!”巴波語氣中透露着怨氣,沒想到這個部守比汀爾還要歹毒,至少汀爾不會拋棄他的人民。當初就不應該投奔他們這群惡棍。

威格斯也只是不住地嘆氣:“一步錯,步步錯。現在早已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鋌而走險,攻打荒蕪之地的首府——維奧多了。”

“您確定嗎!維奧多可是荒蕪之地的軍事政治經濟中心三合一,就憑我們不可能打得下來!”巴波用着毋庸置疑的口氣,駁回了威格斯的方案。

“那巴波騎士,請麻煩你來告訴我,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嗎!”威格斯正為甘多昂里做得這件事而糾結不已,現在冒出來一個人抬杠,也有些惱怒。

“這個——”巴波正準備反攻,卻看到一個巡邏兵驚慌失措地奔入城中。

“大人,我,我發現安多堡森林裏,有交戰的吶喊聲,還要很多亮着的火把。因為聲勢浩大,我沒敢前去觀察,便先回來通報了。”巡邏兵手扶着牆,上接不接下氣。

巴波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副標誌性的賤笑。他轉過頭,看到了臉色驟變的威格斯。兩人對視一眼,雙方都略有尷尬,無言以對。

“讓我帶二隊和三隊去支援甘多昂里吧。”巴波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原先的屠殺已經是超出計劃範圍內了,現在又遇到了伏擊,讓軍隊元氣大傷。看來部守的這次“復興計劃”要功虧一簣了。

威格斯沉默了,滿眼不舍地看着地圖,卻只能將其小心翼翼地捲起,放回衣服里。

安多堡森林中,喊聲震天,武器碰撞發出的摩擦聲此起彼伏。

“這些是什麼!從未見過如此敏捷而有力的怪物!”瓦卡里騎士用盡全力招架住了魔化狼人的一次攻擊,不過沒站穩,一不小心倒在了地上。

一隻魔化狼人突然從亂軍中殺出,嘴裏還銜着一隻斷臂,直取倒在地上的瓦卡里騎士。

“該死的東西!搞偷襲!”瓦卡里正準備翻身躍起,但魔化狼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剎那的時間,便到了其身旁並挑飛了他的武器。

秀恩騎士一劍擋開魔化狼人的進攻,並與其鏖戰起來,又朝瓦卡里大喊:“別看着了!快站起來!”

瓦卡里呵呵一笑,拿起遠處的騎士劍,重新加入了戰鬥。

順着安多堡森林小路前進,好巧不巧,巴波一行人發現了魔化狼人與未知軍隊的焦灼對戰。

“這是秀恩那小子?這群魔物是怎麼回事,讓人感到不安。”巴波好像在戰鬥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同時也對魔化狼人的實力感到畏懼。

“吼!”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巨型狼人,嘴裏的唾液彷彿預示着看到他的人的下場。巨型狼人在遠處試探着,悄悄靠近,同時打量着巴波一隊人馬。

“大事不妙!”巴波剛準備腳底抹油開溜,身後突然也響起了廝殺聲。

“嗷!”巨型狼人似乎在背後被人攻擊了,巴波定神向遠方眺望,好像也是汀爾的部隊。為首的打着曼德利的旗子。

“這可麻煩了,北域騎士也來助陣,這安多堡不被攻下來才怪。反倒得慶幸這些怪物的存在,方才讓我們多了一層天然屏障,給了我們喘息的機會。”

巴波正打着再次反水的如意算盤:如果幫助曼德利打敗巨型狼人,也算是將功補過。畢竟和那群奧羅比亞人待在一起,還不如天天看汀爾喜怒無常的臉色。

“巴波隊長,您看那個巨型狼人,怎麼帶着和部守一樣的耳環和配飾?”巴波身旁的一個小隊長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很關鍵的話。

經過反覆比對,這確實是甘多昂里的東西。巴波記得很清楚,他還將這些東西視為權利的象徵,-雖然巴波對此嗤之以鼻。

“難道甘多昂里是這群怪物的首領?”巴波眉頭一皺,“他之前變狼人的時候,也沒長得這麼丑啊?”

“不管了,咱們先戰略性撤退!管他三七二十一,保命要緊!”巴波首當其中,一個箭步往回溜。

兩個小隊長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也跟着巴波撤退了,留下士兵們面面相覷。

戰況逐漸偏離原先設想。

秀恩原來準備一鼓作氣收復安多堡,沒想到半路殺出一群瘋掉的狼人。

不過在其意料之外的是,旁邊也有一支己方軍隊在和怪物交戰。

“可惡啊,要是我們請個魔法師過來幫忙,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秀恩已經開始後悔了,他想起了特愛國那和藹的臉,用他的錢,也不愁魔法師不來。

“哈撒給老弟,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大哥我心裏苦啊。”瓦卡里體力稍有不支,只能勉強接個幾招。這狼人數量是真不少,死在他們手裏的士兵已經大約超過一百多人,而這些狼人倒是一個沒死,最多受點擦傷。

曼德利此時一臉凝重。

這個巨型狼人非常棘手,雖然他帶了三千精銳部隊,如果硬碰硬,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很可能會團滅。

“將士們,改變陣型,打運動戰!”曼德利想要改變戰鬥方式,以獲得一些優勢。

“衝殺出去!”秀恩發動了一次又一次地猛攻,卻一次又一次地被擊退。

戰線絲毫未動,反而隱約有後退的痕迹。

意想不到的是,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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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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