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界星
“觀星師？魏天銘？”陸鳴喃喃自語道，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到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不過對方居然連名字都告訴他了，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問了，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老者見陸鳴這模樣有些納悶，疑惑道：“你怎麼不繼續進攻了？只砍一劍未免也太沒志氣了吧。”
陸鳴聽到后想罵娘，你把我的劍都焊手上了，能繼續砍你就有鬼了……
不過還真有別的原因。
陸鳴嘆了口氣，也不做無謂的掙扎了：“打不過，就放棄了。”
老者疑惑道“你不多試幾次怎麼知道打不過？”
“那一劍已經是全力了，而且我感知不到你的存在，在我的感知里，你現在的位置什麼也沒有，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陸鳴說完仰起頭望向老者，面色平靜，表情淡然道：“反正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老者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眉頭舒展開來，笑了起來。
“哈哈哈！老夫可不喜歡什麼打打殺殺，而且誰告訴你我要殺你了？”
“那你為何將我拉入幻境，還告訴我名字？”
老者摸了摸下巴的鬍鬚。
“你問了，我自然會說。”
陸鳴心中充滿了疑慮，就這麼簡單？
那老者像是猜中陸鳴心中所想一樣，對陸鳴笑道：“就是這麼簡單，那幻境並不是老夫主動拉你進去的，而是你的原因。”
“我？”
“不錯，你主動搜尋老夫的存在，由於觀星師不可知的原因，你主動感知就會遭到反噬，說起來也是老夫的失誤，沒想到你如此機警，還未靠近你百米便發現了老夫，本想主動替你解除幻境，不過你缺憑自己出來了，你現在的表現已經遠遠超過了前幾屆的玄秘界星。”
老者說話期間滿臉的欣慰……
陸鳴聽到老者沒有殺心之後便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想殺他不會留到現在的。
陸鳴彎腰撿起地上的短劍，按住劍柄底部，那短劍的劍刃向著劍柄處收縮，重新變為了扁盒子。
“玄秘界星？”陸鳴問道。
老者看了陸鳴一眼，只不過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卻是溫和。
“那是此界意志為了自保所培養出來的，你的玄秘便是其中之一，其主要目的是為了讓此界多出幾個頂尖戰力，可以說是一路突破到九星沒有太多阻礙，不過憑藉界星突破的，卻是九星中最弱的，而憑藉自身突破的界星之子，將會比尋常九星強上一分。”
聽到這裏陸鳴的心再次涼了半截，無緣無故告訴他這麼多，不會殺人滅口吧？
老者看陸鳴一臉警惕和擔憂的樣子，竟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老夫可算是知道玄秘為何會選擇你了，如此多疑，可真是符合最詭異的界星，簡直是絕配。”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之處，笑了一會就突然停了下來……
“咳咳！不過老夫可要提醒你，老夫並沒有惡意，也不會耍你，告訴你這些是應當的，反正你突破四星后遲早會知道的，老夫見你，只是因為玄秘界星的主人是所有界星中最少的，現在也就古書上有所記載，不過雖然稀少，玄秘和其他界星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老夫也只是順路才來看看。”
陸鳴聽到后皺了一下眉頭，這麼說他可以進入九星，但為何潛意識中並沒有對九星的敬畏以及對界星的嚮往，似乎沒有界星他本就可以進入九星，甚至更高的境界……
“可我的靈只是五等星，界星為什麼會選擇我？”
老者意味深長道：“靈的等階是可以進階的，起點並不會決定終點。”
這個答案和自家老爺子說的一樣，看來他應該不屑於騙自己：“那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又是怎麼確定我擁有界星的？”
老者聽到后，抬起頭望向天空。
“剛才說過了，老夫乃是觀星師，觀得星象得知此地誕生了兩位界星之子，另一位我剛見到過，而你的界星比較特殊，由於界星的原因，導致你的星靈無法被觀測，老夫只有在夜間星系交錯之時才能確認你的位置，確認位置之後會被標記，只要方圓百里有星靈無法被觀測，則必然會是玄秘界星。”
魏天銘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話說回來，觀星師最不願意遇見的就是玄秘了，一個無法被觀測的星靈別提有多可怕了，觀星師的大部分能力都會遭到限制住，所以往屆的玄秘天星也有被觀星師扼殺在搖籃之中的案例。”
陸鳴感覺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從雲端落入谷底，一會又從谷底飛躍到高峰，一會再次墜落在低谷之中，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老者的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這老者本人就是觀星師吧，不會是來拿他找樂子的吧！
“你說好了不殺我的……”
魏天銘：“……”
“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
魏天銘現在感覺陸鳴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只有多疑，簡直就是被害妄想症，如果人與人之間再多一點信任就好了。
“那你呃...您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麼？總不能是為了我特意趕過來的吧？”陸鳴害怕魏天銘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噶了，感覺說話都要小心一點。
魏天銘的表情有些僵硬，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不過為了彰顯前輩的氣度只能強迫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當然不可能了，都說是順路了，老夫是從瀾宇五大都臨蒼而來的，此次前來是鎮壓這幻月森林中心的魔涌核心，老夫算得就在這幾日便會爆發，正好觀得兩位界星都在此處，便過來瞧瞧。”
你看看，老夫都這麼耐心給你解答了，像是壞人的樣子嗎？你見過這麼和藹可親的壞人嗎？魏天銘心中堵得慌，早知道就不來...還是要來看一眼的，這好奇心是必須要滿足的，不然更堵……
魔涌核心？這個陸鳴倒是聽陸展提起過，具有感染性質，爆發的話會將周圍的妖獸感染為魔物，還會向外進行擴散，不過可以被人為鎮壓和破壞。
“這麼說深處的紅月是真的了！”
“那是自然。”
“那您能告訴我另外一位界星是誰嗎？”
魏天銘下意識摸了摸鬍鬚。
“這個是不能的，界星此事屬於機秘，這是為了防止有人惡意殺害成長中的界星。”
這是第一次拒絕陸鳴提出的問題，看來是不會說了。
“既然觀星師能觀測到我是界星，難道別的觀星師就不會去扼殺界星嗎？”
“別的觀星師？你太看得起他們了，能觀測到界星的不足一手之人，老夫便是其中之一，而且他們不屑於做這種沒有丟面子的事，呃...老夫跟他們一樣。”
看來是害怕陸鳴再次誤解自己，多解釋了一句……
陸鳴震驚的有些說不出來話了，這老者竟比自己想像中的厲害無數倍，而且是大陸中頂級的那種。
陸鳴又鬆了一口氣（等等，為什麼要說又……），就像老者說的那樣，應該不屑於殺陸鳴，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