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山
晚飯後秦少航收拾完碗筷,隨老頭進入中堂,中堂擺設很簡單,幾個椅子,一張普通的案祭,上面擺放着各種水果,中間焚爐還有未燒完的香,焚爐後面,放着一把有些年頭的長達一米二左右的桃木劍,劍身有硃砂雕刻的七顆星又叫七星劍,因常年祭拜,此劍已經具有靈氣,案祭上方掛着‘祖師爺’王道陵的畫像,栩栩如生。
“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了,明天下山的時候把這把七星劍帶着吧。”一陽撫摸着那把桃木劍道。
“老頭子是不是不舍的我呀!”秦少航有些深情的說道。
“不舍?我巴不得你趕快下山。”一陽把臉扭到一邊說道。
“口是心非的老頭!”秦少航聳肩說完走向了左邊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面有一個單人床,一個破破爛爛的桌子,一個自己打造的衣櫃,桌子上面有一個不能再老的老年手機,還有幾本沒有樹皮的書籍,秦少航看了看房間的其他東西,有些出神,這就要離開生活十幾年的地方了,一草一木都是帶着感情的,不知不覺中秦少航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夢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夢到了雙兒,也夢到了自己的親人。
“臭小子,快起床了,再不起床,趕不上公交車了。”天微微亮一陽便老早的前來叫醒秦少航。
“起來了,老頭,怎麼這麼早啊。”秦少航懶洋洋的坐了起來。
“還早吶?臭小子,剛快收拾一下,一會晚了趕不上這一班公交車了,這是在山裏,不是城裏,你以為幾分鐘一趟公交車啊。”一陽氣得吹鬍子瞪眼道。
秦少航猛然想起,山裏的公交車只有一班,錯過了就要在等明天了,所以秦少航要趕緊起來收拾東西裝備下山,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一個包袱,包袱裏面幾件衣服,還有老頭的那張卡,一個老人機,一個一米二左右木製的盒子,裏面裝着那把桃木的九星劍。
“老頭子,我走後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知道嗎?”秦少航看着一陽說道。
“臭小子,知道了,廢話真多,快走吧,一會就沒有時間了。”一陽回答道。
背着一個劍匣的秦少航說完看了看一陽向遠處走去,清晨的風兒有點涼爽,秦少航一步一步的走進山外處,他不敢回頭,他把回頭后再也沒有離開的決心。
一陽看着秦少航在自己的視線中慢慢沒有了蹤影,轉身走進自己的茅草屋,拿出自己的老人機,在一個v群裏面發了一句話‘妖魔現!天下變!小徒已出山。’
秦少航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見從山間蜿蜒而下彎彎曲曲的一條公路,遠遠的望去,像一條從山裏飛出的龍一樣,有一個孤零零的公交站牌在離山外不遠的油潑公路旁。
秦少航慢悠悠的來到公交車旁:“老頭子讓我來這麼早,人都沒有一個。”秦少航抱怨道。
秦少航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個已經老的不成樣的手機,無奈的坐在候車登上。
在秦少航等待公交車的時候,陸陸續續從山裏來了很多人,畢竟山裡還有其他的村莊,也有人要去城裏,都在等這一班的車,因為一天之內就這一班車,有老人也有少年,大部分都是走過來的,很小一部分是親人送來的,山裏的路太難走了。
聽了沒用多久,從遠處緩緩行來了一輛微白的公交車,大家慢慢的起身,等待車輛的到來。
“上車兩元,自己投幣,投完幣,自行坐好,等待十分鐘,就走了。”公交車剛到站牌處,車門自動打開,傳來了司機大叔濃厚的聲音。
眾人上車各人把幣投在了那個收款箱子裏面,秦少航從口袋了掏出了兩枚硬幣放在了裏面,坐在了車的最尾端,在這十分鐘之內,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十幾個人,慢慢的本來很寬敞的公車,嫌的格外的擁擠。
“沒有位置的,年輕的讓老的,男的讓女的,大家坐好了,要發車了。”司機把頭扭了過來對大家提醒道。
前往禹城,要去田城必須先坐半個小時的車到繁華的禹城,在倒一班車坐兩個小時去田城找雙妹妹,秦少航看着車窗外山間的風景,一幕幕一件件熟悉的情景,不免有些傷感。秦少航拿起掛在自己腰間帶來的葫蘆,喝了一口山間的泉水。因為是在最後一排的緣故,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秦少航。
就在此時,中間座位傳來了一聲聲的嬰兒嘀哭聲,聞聲看去,有一位穿着十分樸素的中年婦女,懷抱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孩子很可愛,此刻正在‘哇哇‘的大哭,一時間蓋住了車上的所有聲音。
“小寶!你這麼了,不要哭,媽媽在這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中年婦人急的很深大汗。
“媽媽!我怕!我怕!”孩子一副害怕的樣字,雙手緊緊的抓着媽媽的衣服。
“這孩子這麼了!這麼多人又什麼好怕的。”
“小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是不是中邪了啊,聽說不到六歲的孩子,會看見不幹凈的東西,在說這又是在深山裏。”車上人議論紛紛,都圍過來安慰着中年婦女。
“孩子這麼了!要不要去醫院!”好心的司機師傅問道。
“我不知道啊,他一直說怕,剛才還好好的吶?”中年婦女回答道。
話音剛落,孩子突然抽搐的反了白眼,嘴角緩緩的冒出了白色的泡沫,一時間車上的眾人嚇壞了。
“大家有沒有醫生,先給孩子看看什麼情況。我抓緊往醫院趕。”司機師傅看到這個也嚇壞了趕緊問了問車裏的人,換了個擋位繼續前進。
“小寶!小寶!不要嚇我啊,小寶!”中年婦人急的全身濕透了,但孩子一聲都沒回答他。
“大家誰是醫生啊?”
“對啊,誰是醫生啊,快來給孩子看看。”眾人知道大家都是從山裏出來的,車裏有醫生的幾率很小很渺茫,但大家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孩子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