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始
第一章起始
聖別九州，隨山浚川，任土作貢。聖敷土，隨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則分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雍州。
九州大地地大物博，物源豐富。城外有凡人辛勤耕作，城內有仙人御劍而行，然則內外兩別，對峙而立，終是埋下了禍根。
在大陸有一座大洲延綿億萬里橫貫在北方，它叫做冀州。冀州之北有座大城名為離石城。離石城外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小華村，我們的故事就從這裏開始。
八月十五，中秋節。
微風徐來，樹葉紛紛揚的散落下來，巨大的白樺樹下正坐着一位粗布麻衣的青年捧着一本厚厚的書，一片落葉落在書頁中，風阿九合上書。“秋意漸濃，今年的秋天來的好快啊。”
“阿九。”遠處傳來一陣呼喚。風阿九回頭望去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正向他跑來。“時金？你怎麼來了。”那少年正是與他同村為鄰的李時金。
李時金上前說道：“阿九你還在看書啊？咱們村子有大事發生了。村長正在叫大家去東頭開會呢。說是要有大事宣佈，趕緊跟我走吧。”
“哦，好。時金你可知道要說些什麼事嗎？”風阿九邊走邊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爹說好像是這後半年的稅收有着落了。”
“哦？稅收有着落了？那還真是一件好事呢。”
離石城每年有兩次賦稅，都是十稅五。原本只是一年一次每年十稅三，以往還能挺住，直至前兩年由十稅五一年一次變為兩年一次，眼看賦稅越來越高附近的村民也是再難以維持生活，有些村子早就被奪走了田地沒了口糧，原本便是流民的村民被迫又成了流民。不走的也都是被賣成為了奴隸和奴婢。
近些年來，離石城外的村民越來越少。現在小華村的村民也要難以支撐了，以前村子裏還能省下些錢來換得一些布料，弄得一身新衣，而現在卻只能穿着洗的發白，縫縫又補補的舊衣服了。
正說著兩人便到了村東頭，只見村中的大部分人都在，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五十歲上下的人正站在人群中央對着大家說些什麼。那人正是村長李福。
風阿九兩人走近了才聽到原來真的是在議論着交稅的事情。此時村長正在講到“鄉親們，眼看就要到交稅的時候了，可是我們還沒湊齊啊怎麼辦。”
眾人也是問道“是啊是啊怎麼辦啊！”“大家安靜一下，我已經找到辦法了。”“找到辦法了？什麼辦法？快說說看。”眾人欣喜的問道。
李福說道：“大家知道田村的那個田二狗嗎，我在去田村去辦事時候聽田二狗說咱們小西山那邊有妖獸啊。大家想一想那妖獸可不是一般的野獸，那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仙人老爺們是最喜歡，肯定可以換來大價錢，那到時候不就有銀錢交稅了嗎。”
“妖獸？我可是聽村裏的老人說過，個個都是兇猛勝於老虎的怪物，咱們這些個普通人怎麼抓，那不是去送死嗎。”一個村民說道。其他人聽后也是連連點頭並不同意村長的辦法。
村裏的一些老人就對他們說過城外的一些深山不要進去很可能會碰見一些古怪的妖獸而喪命小西山離他們最近，但大家也只是敢在外圍活動拾一些柴火而已，也就是風阿九隨着父親去打獵有進過山裡。
“大家聽我說，我知道妖獸不好抓，但是那田二狗說那妖獸受了傷渾身是血，動都動不了，所以這個可是個好機會啊。大家想一想連田二狗那貨都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還帶回來兩個妖獸的小崽子，那我們一起上肯定能拿下它，我怎麼可能讓大家去送死呢。”
但此時的風阿九是有疑問的，或許別人不清楚但他還是知道的小西山別說妖獸了現在就是一些大型猛獸都見不到了怎麼會有妖獸呢？“村長，你能確定那是妖獸嗎？”
“能，當然能。”村長十分肯定的說道。“我親眼見到那妖獸的兩個崽子長的那叫一個奇怪，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東西，說馬還不像馬腦袋是白色的，那身上啊還有跟老虎一樣的花紋啊，它那尾巴還是紅彤彤的，叫起來像唱歌似的。”
眾人聽后大笑起來“村長你不會是誆我們吧，還像唱歌一樣，那畜生還能會唱歌？我們是不信。”聽着眾人的嘲笑村長老臉一紅爭辯道“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不信你們去田二狗家自己去聽，還有那不是普通的畜生，那是妖獸，是妖獸。”
“再說了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交不上稅我們都要完，還是說你們還有別的方法？”眾人沉默了，是的大家沒有別的辦法了，要麼上山，要麼被抓去當奴隸最後還是一個死。
“鄉親們我們沒別的辦法了，就算不是妖獸，我們也要去至少還能賣了賺些錢，大家好好想吧，如果要去那明天就到村口集合。老人、孩子、女人，有傷的都留在村子裏剩下的願意來就跟我上山。我就說這些大家好好想想吧，都散了吧。”村長揮了揮手。
眾人散去，他們的確都需要想一想。風阿九正要離去村長卻叫住了他，“阿九你等一等，我有些話要對你說，那個，那個……”村長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來。
但是風阿九卻知道村長要說什麼，他們家是村裡唯一的獵戶，少有的進過深山的人。“明天我會準時到的。”風阿九說道。
村長眼中閃過一抹感激，如今村裏頭最難的就是他和那個老書生了。所以他不敢也不太願意對風阿九提出什麼要求了，但沒有風阿九，他們上山就會危險很多。“阿九謝謝你。”
風阿九笑道“都是一個村的大家的事不也是我的事嗎，不用講感謝的。我先走了，回去準備準備。”
遠處太陽緩緩落下，村裡燃起了亮光，光里傳來輕聲細語，那是一家人卸下了所有疲憊也是一天最輕鬆的時間。
風阿九回到他那間小屋，房子裏就他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風阿九點燃煤油燈，昏暗的燈光映在他還有一些稚嫩的臉龐上，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傷。“爹、娘孩兒明天就要再進山了，你們放心是小西山，不高也沒什麼危險，我曾經和爹一起去過的，他們說小西山上有妖獸，反正我是有些不信的，爹你也知道咱們去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大的野獸了，那會有什麼妖獸啊，要我說也就是長的有些奇怪罷了，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爹，要是你，你也會同意的吧。”
“只是娘怕是又要擔心了，我記得每次我們倆進山娘都要擔心很久。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很小心的，那你們也要保佑我啊。”風阿九輕輕的擦拭着兩塊小小的木牌。一滴眼淚滴落在手上，映着瑩瑩的月光。“爹、娘今晚的月亮真的又大又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