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接連碰壁，神秘電話

兩年前，文淵的父母在一場地震中遇難，臨死前護住了他唯一的妹妹——文語。

但災難來得太過突然，雖然文語保住了性命，但石塊砸中了她的腦袋，這兩年來她一直以植物人的狀態活着。

一個植物人在醫院開銷巨大，大到剛剛上大學的文淵根本無力支撐。

後來他頂着巨大的悲痛離開了學校，開始賺錢養家。

好在，慈善機構承擔的大部分費用，可就算如此，剩下的部分依然讓文淵難以支撐，他不得不起早貪黑。

兩年的勞累，以及每天三四個小時的睡眠，最終在一天前爆發，文淵猝死在出租屋內，而地球上文遠穿越而來，繼承了這具身體。

醫院欠了一大筆費用沒有繳清，而房租在房東的寬限下，也已經半年未交。

文遠沒想到，剛剛穿越而來的他居然就遇到這種窘境，甚至到了去便利店買水都要考慮兜里錢夠不夠的尷尬境地。

而且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竟然也沒有小說中寫的系統，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金手指，也就是說他只能靠自己挑起這個大梁。

所幸前世他是一個作曲人，雖然沒有成績，但地球上的歌曲在這裏卻是沒有，這意味着他可以靠着整個地球的曲庫在這個世界立足。

而當務之急，就是賺錢。

想着文淵和文語的遭遇，以及留在廢墟中父母最後留下的遺書，他最終決定把《父親的散文詩》這首歌先拿出來。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希望這種類型的歌能喚醒自己那個可憐的妹妹。

她還小，老躺着肯定是不行的。文語現在已經十歲了，要是等個十年二十年才醒過來，豈不是一覺成年？

文淵無法預料這種狀態成長，會對文語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眼下歌曲已經通過審核，他必須馬上把這首歌換成錢，解決眼下的困境。

「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到娛樂公司賣歌。」

考慮一番，文淵心中有了決定。

他也想過直接賣歌給歌手，但錢到賬速度肯定很慢，他現在可耗不起。

騎着一輛破舊的外賣車，文淵朝着一家娛樂公司出發。

由於他大學沒有畢業，加上需要隨時抽時間出來去醫院照顧妹妹，所以選擇了外賣員這個行業，努力點工資也不賴，時間也自由。

天星娛樂，是深市榜上有名的娛樂公司，實力雄厚。

按理說作為一個純新人，到這種大公司肯定是碰壁的，但文淵相信《父親的散文詩》的質量。

最關鍵是，大公司開價肯定更高。

來到天星總部大樓，文淵理了理衣衫，徑直走了進去。

「先生，請問您是？」

來到前台，一位青春靚麗的小姐姐主動問道。

能當大公司前台的，自然是職業素養過硬，見到衣着寒酸的文淵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微笑着問道。

「你好，請問貴公司收不收歌？」

文淵開門見山。

小姐姐明顯愣了一秒，上門賣歌嗎？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出售歌曲的話直接發小樣和詞曲到公司郵箱就可以了，而像天星這樣體量的公司，也基本不會通過這種方式，都是由簽約作曲人專門寫歌。

能上門賣歌的，多半是個沒經驗的素人。

小姐姐心中有了判斷，只是她的判斷並沒有什麼用，她沒有決策權，她要做的僅僅是把消息如實傳上去即可。

「先生請稍等，我請示下。」

說著，小姐姐拿起了電話。

「您好周總，前台有位先生出售歌曲。」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小姐姐點了點頭，然後把電話遞給了文淵。

「你好，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文淵。」

文淵自報家門，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似乎在判斷這個名字是不是有印象。

「請問文先生是否有什麼代表作？」

「目前還沒，不過我今天來帶了詞譜，小樣還沒來得及錄製。」

文淵知道，這兩個答案一出，基本是沒希望了，但依然試着爭取一下。

「不好意思文先生，我們公司不收素人的歌。」

果然，拒絕得很直接。

「打擾了。」

文淵沒多說什麼，把電話遞給了前台小姐姐，轉身離開了。

緊接着，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他都沒有如願見到除了前台外的任何人，基本電話里就直接被拒絕了。文淵這才明白，一個新人寫的歌，這些大公司似乎連看都不願意看。

《父親的散文詩》質量肯定上乘，可是現在卻成了蒙塵的明珠，沒人發現，這就很尷尬。

但文淵沒有氣餒，準備嘗試最後一家大公司——星辰文娛。

實在不行，明天去小公司試試。

要是還不行，找合適的歌手出售吧，明珠蒙塵，但終究是明珠，總會有人發現的。

正當文淵進入星辰文娛的時候，天星作曲部經理辦公室卻來了一個極為特殊的電話。

那個熟悉卻陌生的號碼，讓周青山周經理一個激靈，午間襲來的困意瞬間全無。

熟悉是因為這是作曲協會的電話，陌生是因為他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接過這個號碼的來電了。

「小周嗎？」

秦庸的聲音傳來。

能叫自己小周的，在整個深市也沒有多少，而恰恰秦老就是其中之一，這是他必須敬重的老前輩。

「是我秦老，您老怎麼打電話來了？」

周青山在電話前的態度，頗有些點頭哈腰的感覺，秦老雖然職位很低，但卻能代表整個協會的意志。

「是這樣，我想問問你們公司有沒有一個叫文淵的人，或者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周青山下意識想說沒有，但突然想到剛剛那個到公司來賣歌的人，名字似乎就叫文淵，當下也不敢欺瞞，回答道：

「秦老，剛剛我們公司有個叫文淵的人來賣歌。」

「哦？」

秦老有些驚訝，《父親的散文詩》這首歌真要賣的話，恐怕會被瘋搶吧，這文淵似乎急用錢，竟然上門賣歌？

秦老瞬間想到了其中關鍵。

「沒想到便宜你小子了，你開價多少？」

如此質量的一首歌，而且還是正能量，想必這周青山心裏已經樂開花了吧。

秦老隨口一問，壓根沒想過周青山會直接將文淵拒之門外。

早知道文淵會賣歌，他說不定連自己也會厚着臉皮出價購買。

秦老暗道可惜。

「我……那個秦老，我看他是個素人，並且沒有代表作，就沒見他。」

周青山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秦老親自過問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見。

這其中所代表意義，一細想就讓他毛骨悚然。

秦老是做什麼的？歌曲審核！想必他早已看過了文淵所賣的那首歌，而秦老什麼地位，說是歌曲界泰斗也不為過，連他都放下身段親自過問，那麼這首歌的質量恐怕在某種意義上已經超出了那些年度金曲了。

每年都有金曲評選，代表着當年歌曲的天花板，但秦老卻從來沒有因為這些歌打電話找上門。

嘶～

一想到這，周青山只覺頭皮發麻，他自己竟然親手將這樣一首歌拒絕了？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