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第22章 第 22 章

剛剛喂葯時,叮囑他不要噎死,他的眷戀值就狂漲了一通,女主對靳驚的套路,楚酒已經完全掌握了:

要用最凶的態度,說著最狠的話,但是做的事全都是為他好。

楚酒轉頭看一眼靳驚,又補了一句:「快給我出來!把靳驚的破影子還給他!!」

聲音未落,眼前就刷了起來。

【靳驚:眷戀值加300】

靳驚默默地看着楚酒,眼神深情款款。

在他眼中,楚酒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他擺脫鏡子的糾纏,重新找回他的影子,讓一切恢復正常。

他的眷戀值已經衝上了一千五。

眩光四射,花體字在空中舒展:

【眷戀值已升至極限點】

【解鎖:靳驚的提示】

刷眷戀值果然有用。

靳驚張了張嘴,像是要說話,反正影子已經不叫了,楚酒火速偏偏腦袋,用肩膀蹭掉頭上的大耳機。

靳驚開口:「小酒,你兇巴巴的樣子真是和過去一樣。」

他笑了笑,「也許有一個辦法能讓它出來。它是我的影子,我從頭到腳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愛你,我的影子一定也很愛你,只不過被這面鏡子異化,把你忘了,我在想,如果你能像小時候叫我那樣叫它,說不定能把它喚醒。」

他給出了提示。

與此同時,也刷出了新的任務:

【挑戰:喚醒靳驚的影子】

【獎勵:???】

要像小時候叫靳驚那樣呼喚他的影子,把它喚醒。

真愛無界的效果只有三分鐘,三分鐘內必須把影子和故事碎片弄出鏡子。

楚酒飛快地思索。

劇情碎片里提過,女主從來不會叫靳驚的名字,楚酒自己也試過了,什麼靳驚,驚,小驚驚,每一個都讓他很生氣。

雖然靳驚叫她「小酒」,以女主對靳驚非打即罵的性格,估計不會是這類親昵的稱呼。

那她以前是怎麼叫靳驚的?

這是個關鍵的謎題,遊戲不會一點線索都不給,讓人憑空瞎猜。

一個詞進入她的腦海。

楚酒開口:

「小跟班?」

第三片故事碎片上寫過:【那時候的靳驚像個小跟班,無論你走到哪裏都跟着你,寸步不離。你對他頤指氣使,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聽到這三個字,鏡子裏扭動的影子如遭雷殛,停止了掙扎。

猜對了。

它是靳驚的影子,估計脾氣也跟靳驚一樣,楚酒命令它:「小跟班!你給我從鏡子裏滾出來!立刻!馬上!!」

鏡子裏,影子那頭爆炸式的紅毛消失了,像褪色了一樣,它身上楚酒模樣的那層假皮自上而下褪去,變成了一坨純黑色的人形煙霧。

花體字報出:

【他的影子蘇醒過來挑戰成功】

【請領取獎勵】

一張卡片出現在旁邊的柜子上。

這回和前幾次不同,竟然是一張SR卡。

卡面繪製得更加精細了,依舊是昏暗的房間,房間的架子上放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次卡面上卻是兩個人。

一個是一頭紅髮的楚酒,一個是低垂着頭的靳驚,兩個人相擁着,依偎在一起,靳驚的手裏握着那面章魚鏡子。

【時光之痕】

【使用次數:不限(不能在本遊戲繭內使用)】

【使用效果:時光會留下痕迹,你卻可以消失無蹤(對遊戲繭內所有生物隱身十秒,冷卻時間四十八小時)】

「使用」兩個字,現在打着一條紅色的斜線,一看就不能用。

這張卡的技能看起來很不錯,但是不能在本遊戲繭能使用。這句話的意思,是可以在其他遊戲繭里用?

一隻如煙似霧的黑色的手探出鏡面,觸到楚酒的衣服,像在卑微地祈求着什麼。

楚酒拔出了弩.箭,順便收了那張SR卡。

黑色的影子從鏡子裏滑了出來。

一離開鏡子,它就失去了形體,黑色的煙霧流瀉在地板上,凝固成扁扁的一片。

這一片黑影貼着地板,蛇一樣蜿蜒着,慢慢滑向靳驚,終於抵達了他的腳,和他的身體重新連接在一起,恢復成一個影子本該有的樣子。

那片發光的小碎紙片在它變扁的剎那,跌落出來,輕飄飄地落在地板上。

楚酒俯身撿起小紙片。

【已集齊故事碎片:5】

最後一片故事碎片也終於集齊了。

楚酒眼前放出光芒,一大堆金燦燦的金幣出現在地板上,每一枚上都鐫刻着精緻的花朵圖案。

兩行提示出現:

【成功完成乙女遊戲第一卷劇情,獎勵:5000心意幣】

【解鎖:兌換商店】

楚酒蹲下伸出手,指尖才碰到金幣,它們就自動消失了。

視野右上角多了幾個字:【心意幣5000】

楚酒:這倒是不錯。全自動存款。

系統還同時解鎖了一個兌換商店,估計可以用剛拿到手的心意幣買東西。

楚酒馬上看了一遍界面。

奇怪的是,界面一切如舊,並沒有找到什麼「兌換商店」。

乙女系統說過,集齊五片故事碎片,就可以安全地離開這幢大樓,現在碎片已經全部集齊,楚酒安靜地等着下一步提示。

花體字終於在空中顯現:

【請找到持有另外兩張同類紙片的玩家,把七片紙片的背面拼好,放在靳驚面前,你就可以安全地離開大樓了。】

和韓序的說法一致。

靳驚就是鑰匙人。

集齊七張密碼,召喚鑰匙人,觸發緊急關停機制,關停遊戲繭。

遊戲繭給出的獎勵只是關掉遊戲繭,讓楚酒能活着離開這座大樓而已。

也僅此而已。

問題是,估計遊戲繭一關停,治安局的人就會進來,而且外面就是治安局豎起的電子封鎖牆。

楚酒以前領教過這東西,牆體是虛擬的,但是就像白落蘇說的一樣,連一隻小鳥都飛不過去,更不用說她這個正被治安局到處通緝的人了。

楚酒隨手合起章魚鏡子的鏡蓋,拎着它走向靳驚。

失去了影子,鏡子的章魚腳也像電量不足一樣,蔫了下來,軟趴趴地垂着。

楚酒把鏡子還給靳驚,自己往門外走。

靳驚仰頭望着她,「小酒,你又要離開我了嗎?」

「不是,」楚酒說,「我有事下樓一趟。」

頂樓辦公室的人們還在忙着,楚酒往樓梯間走,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停在自動販賣機前,像韓序一樣,刷了一下工牌。

兩根巧克力條掉出來了。

旁邊貼着提示,一天只有兩根,多了沒有。巧克力條不是虛擬道具,是真的食物,楚酒把它們揣進口袋。

給他們公司白乾了這麼

長時間的活兒,得稍微薅他們兩根羊毛。

六樓行政部。

窗玻璃反光里的影子全部恢復了正常,映出了桌椅和電腦,還有座位里工作的人們,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耳邊那些細碎的低語聲也停了。

不過沒人注意到這個。

所有人都一夜無眠,埋頭苦幹,為下一次績效結算拚命。

白落蘇坐在座位里,剛處理掉一份文件,就聽到有人叫他。

他抬起頭,看見楚酒從旁邊的小會議室里探頭出來,對他勾了勾手指頭,小聲說:「白落蘇,你過來。」

她從頂樓回來了。

白落蘇站起來,先看了看窗外。

一夜過去,天已經蒙蒙亮,下一次績效結算馬上就要來了。

白落蘇有點憂心。

楚酒上躥下跳了一晚上,到處晃蕩,系統中的工作量只完成了一點點,不知道能不能通過考核。

白落蘇向她走過去,「楚酒,你這樣不行,得抓緊時間……」

楚酒點點頭,用大拇指示意小會議室裏面,「我知道。我們進去說話?」

通宵工作的大樓里,還有另一個人也在「到處晃蕩」。

是韓序。

韓序關掉頂樓的照明后,成功地溜出了保安科,去負一層躺了一遍傳送帶,重刷了身份。

他在一樓領了入職申請表,交到人事部。

這流程因為做的次數多了,熟得不能再熟。

人事部的兩個人照例把他送到了五樓入職測試用的會議室。

會議室里照例沒有別人。

治安局已經把外面都封鎖了,再沒有新玩家進入遊戲繭,這幾次參加入職測試的都只有韓序自己而已。

韓序才進門,就發現有一件事不一樣了。

這裏他來過太多次,每一回會議桌上都是空空蕩蕩的。

現在卻多了一個黑色的文件夾。

文件夾就放在其中一個座位前的桌面上——是第二次和楚酒一起參加測試時,他坐過的位置。

等人事部的人一走,韓序就快步過去,打開文件夾。

裏面放着一沓小紙片。

剛好五張,一張不少。

除他手裏的兩張外,剩下的五張密碼,她全部都拿到了。

可是她人呢?

拿到全部密碼,就可以強制關停。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先參加測試,頂樓不能隨便上去,得先進秘書處。

韓序把紙片收好,文件夾放到旁邊,坐等寸頭男。

雖然沒有其他人會再來參加測試了,時間還是要等夠。

每一分鐘都很漫長。

韓序越等越焦躁,終於等到寸頭男抱着試卷進來。

寸頭男對只有一個人參加測試這件事,毫無反應,照例發給韓序一份資料,讓他看了二十分鐘,才開始考試。

韓序走筆如飛,只答完第一頁,就把試卷推還給寸頭男,「好了。」

寸頭男這回倒是有點訝異,接過來,拿出紅筆批了一遍。

「二十五分整,過關了,」寸頭男宣佈,「你拿到了最高分,分配你進秘書處。」

韓序在會議室里焦躁不安時,楚酒已經倒立着,來到大廈的負一層。

負一層照例沒有人,傳送帶也空着。

楚酒站在傳送帶旁邊,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

韓序現在應該已經快到頂樓了。

楚酒

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爬到傳送帶上,躺下。

也許慢慢找,還能找出其他的辦法和出路,但是走傳送帶,無疑是最簡單和迅速的。

楚酒自己心中也隱隱知道,非要走這條路,除了對這種虛擬信號對大腦造成的真實痛苦有點好奇外,多少還存着點跟韓序較勁的心思。

傳送帶上的鋼圈升起來,把楚酒牢牢扣死。

傳送帶啟動。

楚酒用第一視角,深切地體會到了生產線上牛羊肉的感覺。

就是任人宰割。

閃着寒光的虛擬鋼刃冷冰冰下落,準確地落在楚酒腰上,被切割的痛苦感覺無比真實,真實得深入骨髓。

楚酒疼到幾乎喪失意識。

第二刀懸在她的上空,將落未落時,楚酒控制不住地哆嗦,已經後悔自己的好奇心,心想:肯自動往傳送帶上躺的,全都是變態。

順便連自己也罵了。

終於受刑完畢,她被送進了一條斜向下的通道,像滑滑梯一樣,跌落到目的地:下一層的垃圾處理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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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遊戲逃生版[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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