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每時每刻想見你
季葉琛勾了勾唇角,弧度中帶着心酸,如果真的如陳潛所說的這樣就好了,但恐怕她只是為以後找退路。
他直瞅着女人再次進到雨幕中,心口一陣錐心的痛,想起昨晚耳鬢廝磨時的話,也不得不抑制自己的情緒,由着她。
季葉琛收斂起對白伊一才會出現的溫潤,重新罩上陰冷的氣息:「最近季氏狀況怎麼樣。」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含了一支煙,背着風點燃,漆黑的眼眸被翻湧的煙雲繚繞的有些朦朧。
目光始終停留在不遠處穿旗袍的女人身上。
陳潛:「多個工程被截,公司現在資金緊缺的很嚴重。」
從季葉琛回國,季氏的項目基本都被他從中攪黃,現在維持的也就幾個老的合作商。
口袋裏的震動,讓陳潛低頭掏出手機,大致的看了眼消息內容,繼續和季葉琛說道:「這兩天季運良在洋城輸了不少錢。」
洋城是清北最大的賭場,季葉琛小時候季運良就經常出入此地,現在依然保持着當年的習慣。
周圍溢出淡淡的煙霧,季葉琛聲音有些沙啞:「想辦法讓季氏的董事和合作商知道。」
指骨彎曲點了點,微弱的火光被彈下了些:「上回讓你盯着傅景之有發現嗎?」
那天從警局看到那份違禁藥品的名單,他腦海里第一個閃現的就是他那個舅舅。
傅景之在國外有個專門的藥品研究所。
這些葯完全可以輕易的得到,清北開始出現失蹤案例的時間剛好和他回國的日子對的上,很難不讓人懷疑到他身上。
「沒有,他每天待在山間別墅里,很少出來。」陳潛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別墅的窗帘從來沒拉開過,屋裏的燈也很少見亮,也沒見過有人拜訪。」
季葉琛緩緩吐出一口白煙:「繼續盯着,有動靜和我說。」
「是。」
不遠處的女人,臉上充滿悲傷,憂鬱,分不清淚水還是雨水在她臉上縱橫交錯地流。
本該紅潤的肌膚現在異常的慘白,像是一陣風就能將她吹的支離破碎。
格外惹人憐愛。
季葉琛看過今天的劇本,蘇欣從別人口中聽到葉翼雲參軍的消息后,悲痛欲絕。
白伊一演的真好,像是真的。
「你說戲演着演着會變成真的嗎?」煙草的苦味在他乾澀的喉嚨里來回盤旋,讓他原本低沉的聲音顯得有絲粗糙。
陳潛看了眼身旁的老闆,不知道為什麼從他清淡的氣息中感受到一絲哀傷和恐慌。
「假的永遠真不了。」他覺得這個答案可能是季葉琛更想聽到的。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男人嘴角彎了彎。
兩人在冷風中一直等到白伊一收工。
季葉琛早就迫切的想將妻子抱入懷中。
先一步去了化妝間。
白伊一裹着披肩,被水淋的有些狼狽,濕漉漉的秀髮披在肩頭,打濕的旗袍此時貼在身上將原本傲人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
她走到門前推着把手進去,剛抬起手臂想打開燈,就被人按在了牆上,連帶着門一起發出微微的響聲。
陡然的「襲擊」讓她心猛地滯住,剛想尖叫,就被捂住了嘴。
熟悉的氣味和溫度讓她的的心臟又回歸了原位:「你幹嘛?嚇死我了。」
白伊一溫怒的錘了他胸口兩下。
房間沒有一絲光亮,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和體溫。
透過衣服傳遞過來的冰涼讓季葉琛手臂收的更緊:「寶貝,冷不冷。」
他聲音蘇啞,聽得白伊一耳尖痒痒的。
「起來我換衣服。」她想掙脫他的懷抱,但被箍的緊緊的。
「我幫你。」他氣息熱的燙人。
「不用,等下會有人過來。」這個化妝間並不是她單人的,很容易被撞見,到時候流言又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
「不會,和你共用化妝間的那個人今天沒來。」腰間的手開始有動作:「而且我讓人在外面守着了。」
白伊一感覺胸口一松,側胸的盤扣被他解開。
「我已經五個小時沒見你了。」他委屈的控訴像個小孩子。
白伊一心軟也不再說什麼。
接着身體上滾燙的指尖往下,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帶着曖昧的味道敲打在耳膜上:「你怎麼都濕透了。」
光猛的照下來的那一刻,白伊一下意識的將眼睛閉了閉。
季葉琛趁機又輕啜了幾下她水潤晶瑩的唇,用西服將她裹着,去拿她的衣服。
「羅西是讓你提前支走的?」嬌柔的聲音能滴出水。
季葉琛吻了吻她微紅的臉頰,將找來的衣服給她套上:「她臨時有事請假了。」
白伊一才不信,請假不跟自己請。
將衣服給她穿好,季葉琛又將她的頭髮吹乾,兩人才趁着沒人的時候走了出去。
回到家。
季葉琛怕白伊一淋了雨會感冒,拉着她又泡澡又喝薑茶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肯罷休。
晚上又用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捂了一身的汗。
白伊一體質向來一般,加上之前種種的原因導致身體更差。
第二天早上還是發燒了。
季葉琛醒來發現不對勁,立馬打給了家庭醫生。
電話掛斷後又下樓端了杯溫水。
「寶貝,我們喝點水好不好。」季葉琛低哄着將她從床上移到懷裏。
白伊一覺得腦袋快要爆炸了,暈暈沉沉的,沒有思考能力,聽話的將杯子裏的吸管含入口中。
溫熱的水淌過乾澀的喉嚨,她舒服了些,往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