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了心竅
季葉琛抱着她出了酒吧門口,夜晚的風有些涼,白伊一的理智被喚回了點。
酒的後勁很足,她舌頭有點打飄:「放我下來吧,車在前面。」
他沒鬆開,看着她問:「在哪?」
白伊一晃了晃腦袋,努力保持清醒,眼睛轉了一圈,指了指右前方。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別。
他抱着她走過去,步子很穩,走的有些慢。
徐景鈺從後視鏡看到,從車裏走下來,小跑到他們面前:「沒事吧。」
「沒事,我是誰。」白伊一挑了下眉,喝醉后的她有些得意忘形:「我要下來。」
季葉琛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手上的力氣反而更加緊。
「你是她誰?」冰冷的字眼從嗓子裏溢出來。
明明才七月份,徐景鈺卻感到一絲寒氣向他逼來:「我她朋友,你將她交給我就行。」
「朋友?」他低着眸看着靠在懷裏的女人:「你走吧,我送她回去。」
徐景鈺有些摸不着頭腦:「你是?」
「她男朋友。」
徐景鈺有些納悶,他沒聽說白伊一交男朋友,而且今天這次行動不就只有他們倆嗎。
他試探的詢問:「伊一,這是你男朋友嗎?」
此時白伊一的腦子已經完全被酒精麻痹,她迷迷糊糊的靠在季葉琛身上。
一抬眼,就可以看見那張禁·欲矜貴的臉。他身上的溫度和氣息,讓她以為回到了大學,點點頭,咕噥了句:「是的。」
季葉琛慢慢掀起眼皮:「聽到了。」
徐景鈺還是不放心:「伊一,這是誰你知道嗎?」
「知道,季葉琛。」她聲音很輕,但足夠聽見。
「你真的嗎,和他走嗎?」
白伊一想搖頭,但是她不敢:「嗯。」
徐景鈺剛想再次詢問,季葉琛直接轉身離開。
他看着白伊一沒有一點掙扎的意思,就沒在上前,轉身離去。
白伊一被季葉琛抱上了車。
等她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人已經在酒店。
她遲鈍的睜開眼,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從床上坐起來。
酒勁沒有完全散,頭還有些昏沉。
此時的季葉琛剛好從浴室出來。
他身上的浴袍,微微敞開,可以隱約的看見,他肌肉的線條。
美色當前,她卻沒有絲毫欲·念。
她扶着床邊站起來,說話聲音很輕,給人怯生生的感覺:「我可以回家嗎?」
兩人視線碰在一起,白伊一想到了以前,有些恐懼。
季葉琛將毛巾隨意的扔在床頭柜上,上前扣住她的腰:「為什麼怕我。」
白伊一心想你個大病嬌誰不怕你,誰知道你那天不高興就把我腿打斷了。
但真話不敢說。
「沒怕你啊。」
「可你在抖。」
「有嗎,可能是冷的。」
季葉琛掌住她的後腦,將她帶到懷裏:「讓我抱抱。」
他頭髮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皮膚上,略微帶着涼意。
不知道抱了多久,溫熱濡濕的軟·肉貼在了她清瘦白膩的肩膀上。
白伊一想躲,但被他禁錮着,根本沒辦法動。她被迫仰起脖頸,酥酥麻麻的癢意,讓她頭昏腦脹的。
「季葉琛。」
「嗯。」
「不是,就抱抱嗎。」
「我想//要////.你。」
細細的肩帶從肩上滑落,白伊一跌進了柔軟的被褥中,陰影也跟着籠罩下來。
「等下。」她呼吸有些急,想不明白,這人怎麼一言不和就開/////車。
季葉琛從溫柔鄉里抬起頭,目光濃郁成墨:「怎麼了。」
白伊一看着近在咫尺的臉,一時間被迷了心竅,忘記了要說什麼。
季葉琛笑了笑,俯身繼續未完成的事。…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白伊一的思緒被打破。
是徐景鈺。
「喂。」
「喂,伊一,你在家嗎?」
「在的。」
「那我上來了。」
電話掛斷,很快門鈴聲就傳了進來。
白伊一開門,和徐景鈺一起的還有謝詩云。
房間很小,三個人顯的有些擁擠。
白伊一將昨晚佩戴的手錶遞給徐景鈺。
手錶上有微型攝像頭,昨晚,王守然做的一切,都被記錄在裏面。
徐景鈺坐在小沙上,將電腦放在旁邊,開始導數據。
白伊一剛想在旁邊坐下,就被謝詩云拉到了陽台。
她一臉八卦地問:「我剛聽景鈺說,你交男朋友了?。」
白伊一頓了下:「沒有,是季葉琛。」
「你說什麼?」謝詩云滿臉震驚:「他不是失蹤了嗎,而且你瘋了,還敢和他複合。」
「沒有,當時我喝醉了,腦子迷迷糊糊的,我都忘了怎麼和他走的。而且就算我清醒,他讓我跟他走,我敢說不走嗎?」
「也是。」謝詩云接着話頭繼續說:「當初還以為你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是個大病嬌。」
白伊一將視線看向遠處,沒有回應。
那時候她也真的愛過他。
迎着光,謝詩云不經意的看到,白伊一脖頸后的紅印。
她湊近去看:「伊一,你脖子後面,是什麼?」
不像是蚊蟲的叮咬,有點像毛細血管炸開時的斑駁血印。
白伊一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哪裏?」
她明明都遮住了呀。
謝詩云想到了什麼,驚道:「他不會強迫你了吧。」
白伊一否認。
「那你這是什麼,這明顯就是吻·痕啊。」謝詩云壓着聲音,怕外面的人聽到。
「我自願的。」她垂直眸,聲音很低。
謝詩云憋着火,有點想揍眼前的人:「我看你是瘋了。」
「不是,你也知道他那張臉,我一時就被迷了心竅。」白伊一狡辯道:「而且我敢反抗嗎,萬一他真的打斷我的腿怎麼辦,我還不如躺下好好享受。」
「你可算了,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個大se迷。」謝詩云剛說完,屋裏就傳來了徐景鈺的聲音。
錄像已經導好。
兩人從陽台上出去。
謝詩云看完錄像,整個人都快嘔了:「這王守然也太噁心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我三觀都要沒了。」
徐景鈺眉頭微瑣,對着白伊一說:「你確定,這個辦法可行嗎?王家的勢力那麼大,以前也報道過很多不好的新聞,都被撤下來了。」
白伊一盯着屏幕,神色淡然:「試試吧,只能這樣了,人都得罪了。」
這是她唯一的籌碼,如果不行,她可能真的要去「賣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