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砸警局
天色漸晚，可戈登卻在院子裏反覆踱步，時不時就停下來抽一根煙。
煙灰缸早已經裝不下他的憂愁。哪怕換了一個大可樂杯，那被捏扁的煙蒂也快溢出了杯口。
已經連續兩天聯繫不上馬老和伊蓮了，而今天，他又得知，消失許久的洛佈局長，突然出現，並下達了封閉警局的命令。
幾乎所有的執勤警員都被派了出去，執行任務。只留下了他自己的人馬，坐鎮警局。
接二連三的意外情況，讓他感到十分的惱火。心裏憋着一股氣，卻不知道怎麼撒出來。
根據他掌握的情報，那群被外派的警員們，再次和幫派分子交上了火。並且，由於是倉促出警，武器裝備裝備不充分之下，警察們正處於劣勢。
「市長先生，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再次熄滅掉手上的煙，戈登第五十三次走到周晨的身前，焦急的問道：
「我們要不要啟動一下備選的計劃？」
「再晚，我怕人都打光了啊。」
備選計劃，就是利用黑警察，強行衝擊法爾科內的倉庫。而這一次，不銷毀毒品，而是轉而分發，自由掠奪。
這一招，是魚死網破之計。
毒品的劫掠將極大的刺激到這群已經被逼到絕路的幫派分子，而他們，就是這次計劃最後的子彈。
周晨站起身，在庭院反覆的踱步走着。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同樣焦急。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警察和街頭幫派可能真的會拼個你死我活，同歸於盡。到那時，就算合同簽下來了，他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進行下一步計劃的部署了。
可是，馬老和伊蓮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讓他總覺得心頭有一些不安。
儘管戈登已經再三表示，法爾科內的倉庫位置，是他們歷經近十年，犧牲了無數能人義士才得到的可靠情報。
周晨對這份文件本沒有任何的懷疑，直到最近，他無意間通過聊天得知，哪怕在醫院的爆炸案發生過後，法爾科內的倉庫附近也並沒有太多的人員流動。
這讓他意識到，可能哪裏出了點問題。
所以，儘管局勢在一點點的走向惡化，最後的期限在一分一秒的到來。
他一直沒有下達命令，邁出下一步。
就在二人焦急的商量着對策的時候，不遠處，一隻潔白的鴿子飛了過來，落在了窗台上。
看到鴿子的瞬間，周晨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走上前，解開鴿子腳上的絲帶，展開那張小紙條。
可能法爾科內做夢都不會想到，在已經邁入資訊時代的今天，泄露他商業機密的，不是無聲無影的電波，卻是一隻肥肥的信鴿。
周晨打開信紙，只見上面用記號筆潦草的寫道：
「合同已簽，毒庫在警局。」
短短的就九個字，瞬間照亮了周晨腦海中的迷霧，他一瞬間便想通了法爾科內的操作。
轉頭向戈登看去，語氣有些急切的問道
「你們以往掃毒的成果，都會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戈登一下沒反應過來，沒有理解周晨的意思。
「就是掃毒掃蕩到的毒品。你們會怎麼處理？」
「哦，您說這個。」戈登恍然大悟，儘管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點上要問這個問題，不過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一般會由專門的部門負責送去化工廠銷毀。」
「你親眼見到的嗎？」周晨面色沉重的問道。
「這倒是沒有，為了防止幫會成員再度劫掠，這個部門的行動，都是保密的。」
這下，周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答案，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誒，看來，真是如此了。」
被這聲的嘆息弄得一頭霧水的戈登，一臉疑惑的看着周晨。
周晨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
看到紙條上寫的字之後，戈登的臉色頓時大變。可是，他還是帶着最後一絲僥倖問道：
「市長先生，這是？」
周晨找了個位置，再次坐了下來。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他得好好想想，自己要怎麼破局。
「馬老送過來的，這個信鴿是馬老特意找人培養的。就為了在信號頻閉的場合，可以傳遞關鍵信息。」
戈登瞭然，看着手中的紙條，突然想到剛剛周市長的提問，和警察局洛佈局長那反常態的表現。頓時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猜測。
只見他臉色鐵青，卻又帶着不確定的問道。
「市長先生，這後半句，難道指的是？」
「你不都已經看清楚了嘛。」周晨躺在躺椅上，仰望天空，閉眼思索着。
「警察局，才是法爾科內真正的毒品倉庫。」
聽到這話，戈登頓時臉紅筋漲。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追查了近十年，犧牲了無數正義之士才追查出來的倉庫信息，居然只是別人的障眼法。而真正的倉庫，卻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堂堂哥譚警局，居然成了哥譚最大的毒品倉庫。
那他們算什麼？毒庫保安嗎？！
周晨並沒有在意戈登變化的表情，看着天花板默默的說道：
「這一手真是漂亮啊。」
「看來，我們還真是小瞧了這位哥譚第一掌門人啊。」
「讓警局來當大門保安，真是虧他想得出。」
站在周晨旁邊，雖然直到他並沒有惡意，但這赤裸裸的現實還是讓戈登的臉色像是被打翻了的染色盤，變幻莫測。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
現在不是為之羞愧的時候，毒庫的變化，意味着他們之前的計劃已經全盤推翻。利用警察搜查去銷毀毒品的計劃，基本不可能實現。可一旦如此，那就意味着，滿盤皆輸。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臉色又頓時白了起來，焦急地問道：
「市長先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晨躺在躺椅上，心裏也在默默的推算。
戈登站在旁邊，看着一言不發的周晨，心裏焦急，卻又不敢催促。
「既然到這一步了。」
突然，周晨猛地睜開了眼睛，神色堅定的看着天花板。
「那就再添把火，把這警局也給砸了吧！」
「啊？！」聽到周晨的決定，戈登頓時驚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