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間
想到將她砸死的花盆,再看看眼前這個形似花盆一樣的空間。
蘇舒站在樹下摸着下巴思考着。
要是她猜測的是真的,那她很有可能就這是空間帶來的。
可看空間現在這要死不活的模樣也不可能告訴她答案啊。
看着眼前的空間一片荒蕪的模樣,蘇舒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很好要是這空間沒什麼用,看她不把這裏給拆了。
既然空間裏的土地呈現出來的是乾涸缺水的情況,那麼她往裏澆水總沒錯吧。
這樣想着,她也這樣做了,出了空間,往院門外一張望,果然在一棵棗樹旁邊發現了一口水井。
將井口旁邊放着的水桶扔下去,在下墜感增強后,果斷往上拽繩子。
不一會兒,一桶水就被蘇舒提了上來。
看了看周圍的院牆,蘇舒果斷將水桶提進屋,關上房門后,一閃身她便出現在了空間裏。
找了一個離巨樹不遠的地方,緩緩將水往下倒。
然後蘇舒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片土地狂野的吸水方式。
她水倒的有多大,這地面濕掉的地方就有多大,一點都不帶往外蔓延的。
一桶水倒完,緊接着蘇舒就看見原本已經變得水水潤潤的土壤繼續變干,最後變成跟原來沒到水時的差別不大。
蘇舒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土壤,她那麼大一桶水,倒下去竟然連點濕潤的影子都沒見着。
蘇舒擼了擼袖子,今天她還真想看看這空間裏的土地,到底要澆多少水才會出現變化。
就這樣蘇舒往空間裏倒了一桶、兩桶......七桶、八桶,最後蘇舒實在是沒力氣了才總算結束了這場自虐式的搬水行動。
看着那片澆了八桶水也只是顏色比周圍的土壤更深些罷了。
蘇舒跌坐在地上,扶着水桶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算了算了,她還是找個時間去縣城外面找個水庫或是河流直接往裏面倒水吧,要是讓她這麼一桶一桶往裏倒水,那真是要累死她的節奏。
蘇舒摸了摸自己還在發著顫的兩隻手,又摸了摸已經餓的咕咕直叫的肚子。
算了今天還是趁早休息,空間裏的事還是等明天起來再說吧。
出了空間,蘇舒看了眼櫥櫃裏還剩下一把的挂面,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把它吃掉吧。
任她有十八般武藝想給自己做點好吃的,可耐不住她現在手腳酸軟,腹中飢餓,家中餘糧缺少啊。
燒水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樣貌竟然與她原本的相貌分像誒!
只是這具身體的相貌與她原本的相貌相比更加精緻漂亮。
除了面色有些發白,皮膚有些暗沉,頭髮乾枯發黃,穿着有些老土外,其他的都挺不錯的。
看得出來,小姑娘也是從小被嬌養着長大的。
長成這幅模樣也難怪原主的哥哥一定要讓她下鄉了。
這麼漂漂亮亮又是從小嬌養着長大的小姑娘,身邊又沒有一個親朋幫襯,可不就招人惦記嗎。
原主的哥哥也是,為原主好的話一句不說,才辦完喪事就說已經安排好原主下鄉的事兒了。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原主,她唯一的親人不想養她,要將她一個人丟去貧窮落後的農村生活。
這讓一個從小被嬌養大的小姑娘怎麼受得了。
這不,想歪了的小姑娘當晚就被一場高燒給帶走了,如今也正好便宜了蘇舒。
不過蘇舒卻覺得她與這個小姑娘應該是有些關係的。
要不然她怎麼誰都不穿就穿她身上了,而且她也叫蘇舒,長的還與自己分相似,而且身世也差不多,父死母走,還同樣是由奶奶帶大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在這個世界還有個哥哥。
她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存在些什麼關係,她也不管她們之間是不是所謂的前世今生。
她只要知道自己還活着,就算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時空,她也一定會好好活着。
至於家人,要是好相處,那就當家人處着,要是不好相處,那就當陌生人盡量不來往。
不過看原主哥哥對原主的安排打算,應該也是個疼愛妹妹的。
根據原主那些零星的記憶,大致可以推算出他們的經歷。
原主八歲時爹在礦場出了事,人沒了,過了兩年原主娘受不了家庭的拖累,卷了家裏的錢跑了。
也是這一年原主的哥哥蘇建軍離家入伍,次年,開始陸陸續續往家寄錢。
此後七年,原主跟哥哥也只見過三次,其中一次還是在辦理奶奶的喪事上。
可以說,十歲之前,原主跟她哥哥關係十分融洽,十歲之後,因為長時間見不到人,兩人的關係已經沒那麼親密了。
證據就是,給奶奶辦喪事時,原主跟哥哥只說過三句話,分別是「哥,你回來了。」「我再也沒有奶奶疼了。」「你憑什麼做我的主。」
三句話里從一開始的欣喜,到後面的悲傷,再到最後的憤怒。
從中可以聽出原主對哥哥長時間離家的不滿。
而這位長時間離開家的哥哥是怎麼做的呢,他獨斷專行,在完全沒有解釋的情況下讓妹妹下鄉。
這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兩人的關係經過長時間的分離已經變得十分陌生了。
所以只要在短時間內不與原主哥哥見面,等她下了鄉,她的某些變化也就不那麼突兀了。
而她現在最容易暴露的反而是周圍的鄰居,鄰里鄰居的相處了十幾年了,誰還不了解誰啊。
所以儘快離開這個熟悉原主的地方是最好的選擇,而下鄉又是其中最容易的。
鄉下是一個很能磨礪人的地方,在鄉下呆上幾年,她身上就是出現再大的變化,這些熟悉原主的人應該也不會太過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