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男大學生48

第48章 男大學生48

裴明凈的想法在於,如果兩人在一起,那麼就有了約束,情侶關係這個身份,代表着與任何人的界限。

他直到現在都不敢想像,趙詞居然因為反正都是男的就大咧咧,傻乎乎到答應別人蹭蹭如此離譜的事。

趙詞剛發送完問談宴林怎麼還沒有回來的信息,聽見哥哥這句話,頓時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雙被眼淚洗過,更顯純凈的濕漉漉的黑色眼睛,有些懵地看着裴明凈。

裴明凈將書置放床頭櫃,沒有比此刻更耐心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趙詞根本就沒有聽哥哥的——給他兩天時間考慮,趕緊搖頭,「不要,我不想跟你談戀愛。」

太尷尬了吧……跟哥哥談戀愛?想想都渾身不自在。

就算,就算他以後不用走炮灰劇情,無所謂他們都是同性別的男的,他也不想談戀愛,他還小,才18歲。

何況對方是哥哥,趙詞好怕裴明凈一定要實施這個方案,怯聲道:「明凈哥哥,我不想那樣,以後會聽話的……」

裴明凈完全出於約束趙詞的角度考慮,倒沒有其它想法。

其實發生這種事,他也有錯,如果他之前就同意趙詞養狗,怎麼可能讓張聿年那種偽君子有機可乘?

裴明凈心內喟嘆,面上卻是嚴肅道:「那記住你自己這句話,以後也別再和張聿年聯繫,那隻狗可以接回去,放在家裏養。」

趙詞鬆了一大口氣,忙不迭點頭,「好。」

真是拿他沒辦法,裴明凈再次心嘆,將眼鏡摘下,「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趙詞,「可是談宴林還沒有回來。」

話音剛落,旅館的門就被打開,談宴林眉目纏繞着煩躁戾氣,但對上趙詞望過來的視線后,盡量隱忍。

不過看到趙詞眼皮鼻尖還帶着哭紅的可憐樣子,談宴林內心那股鬱氣,直接懟在了他哥身上。

「裴明凈,這事兒TM又不是小詞的錯,能不能別仗着一起長大就TM有恃無恐,一副死樣子凶他,弄他哭。」

這話一出,空氣無比安靜,趙詞細嫩的手抓了下被子,儘管裴明凈教育他,是作為一個兄長很正常的事。

可是談宴林幫他說話,他心裏還是暗搓搓地有點暖。

裴明凈面無表情,確實是他不對,因此沒說什麼,只道:「明天你陪着小詞去張聿年家接狗。」

談宴林已經在微信上,通過趙詞的坦白,知道了這件事的經過。

他看了眼裴明凈,兄弟倆人眼神交匯,都是聰明人,讀出了意思。

沒說話,談宴林看了眼床上對此一無所知,老老實實坐在他哥身邊,真的像個「漂亮小笨蛋」的趙詞。

談宴林簡直要被氣笑,拎起他那裝了套衣服的包,進了浴室。

三個人睡一張床,但裴明凈多添了一份錢,從老闆娘那拿了兩床被子,一人蓋一張,趙詞睡在中間。

出了這種事,整個晚上,室內毫無旖|旎,直至天光明。

……

次日,禮拜日。回到北城,趙詞經談宴林的提醒,給張聿年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對方在家后,雖然他不知道哥哥為什麼要談宴林陪他去接行墨,可還是聽話的帶着他。

同時心裏覺得自己和張聿年的朋友關係,估計真的就到這裏了。

倒不是因為那件事,再怎麼樣,都是他事先同意張聿年,才會差點走火的……

本來他就不是因為生氣才不理張聿年,而是對方不守信用差點那個,兩天過去了,他更覺得沒什麼了。

張聿年又沒真的進去,而且他們都是男的,互相幫助確實比自己一個人要……

當然這種想法,趙詞是千千萬萬不敢讓裴明凈知道的。

所以在去找張聿年之前,趙詞就給張聿年發了一條絕交消息,順便截圖發給哥哥,談宴林也看到了。

所以在張聿年他們那棟樓下見面后,張聿年眼裏幾乎是化不開的難過,而且明顯看得出來,張聿年這兩天休息得不好,形容有些憔悴。

趙詞莫名有點愧疚,礙於談宴林在場,沒有敢和張聿年說多話,一起上樓。

到了張聿年家,行墨這隻狗是個聰明孩子,相處不過一兩個小時,卻還認得他這個媽媽,跑到了他腳邊。

趙詞剛將行墨抱起,就聽見「哐當」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趙詞與想輕聲跟他說對不起的張聿年看過去,一個古玩花瓶被談宴林打碎了,如果不仔細注意的話,很難從談宴林那歉疚的笑里看出薄涼,「不好意思啊,不小心。」

後來張聿年給兩人倒水,談宴林又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趙詞沒有多想,但張聿年雖說從小便浸在書畫裏,可並非什麼都不懂的書獃子。

其實那次他去操場找趙詞時,就從趙詞這個哥哥里看出一點敵意,相同的他自己也是。

臨走前,談宴林以賠那古玩的錢,要了張聿年的電話。

到家裏后,談宴林摸了摸兜,嘖了聲,「沒煙了,我去買包煙。」

趙詞好心道:「你要少抽一點煙,抽得也太快了,昨晚才買過。」

談宴林笑,「行兒,慢慢戒。我先出去了,想吃點什麼零食么?」

趙詞說不想,談宴林便打開門走了,乘電梯到一樓,走一小段路,談宴林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而後摸出煙盒,點了根煙,沒過多長時間,張聿年出現在視野里。

談宴林煙叼嘴裏,上去拳頭就砸在了張聿年臉上。

張聿年踉蹌退後,腳因此被談宴林踹了一腳,這一腳不輕。

張聿年臉抽搐了一下,抬手拇指按了一下嘴角的傷。

這時談宴林又往他臉上砸了一拳,在還想繼續打的時候,張聿年出聲道:「夠了吧,不知道您是出於什麼目的來找我算賬,但再繼續我會還手。」

張聿年可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畫家,甘願挨三次,對方身為趙詞的哥哥,這是他該得的打。

但再繼續,他不可能由着對方像要殺了他一樣的力氣挨揍,特別是明明帶着跟他相同心思的情況下。

……

談宴林回到家的時候,正在陪行墨玩的趙詞,看到他臉上的淤青和胳膊上的擦傷愣住,「……你怎麼了?」

談宴林懶散笑了下,「碰到個高中合不來的同學,起衝突了。」

趙詞沒有懷疑,不知道對此該說些什麼好,給他到冰箱裏拿來一個冰袋,再把哥哥租好房子就準備的醫藥箱拿出來。

談宴林坐沙發上,看着他為自己忙來忙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胸腔就跟塞了幾斤石子似的,他呼了一口氣,說:「你幫我塗藥。」

說出這句話,談宴林都打算好了,如果趙詞不肯,他就要把想了一天一夜、看到趙詞和那SB相處的時候,更鬱火攻心的事兒說出來。

——我親了你一下,你就跟我冷戰,那狗TM都那樣對你了,你還一點兒都不生他氣。

儘管他沒立場這樣……MD,立場,又是這個煩躁詞語。

這時,聽到他的話,乖乖拆開碘伏,拿着一根棉簽的趙詞說,「你把手伸過來。」

談宴林看着他,半晌,笑了一下,把手伸過去。

可真不知道怎麼了,心裏還是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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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接連軍訓了五天,A大22級大一新生軍訓生活徹底結束,裴明凈等金融系的學生也從隔壁市回到了北城。

隨着初秋步入深秋,天氣越來越冷,這期間,趙詞巧妙地走了哥哥和張聿年兩三個不痛不癢的劇情,徹底結束了兩人的炮灰劇情,生活也恢復了正常。

轉眼過去了兩個多月,十一月底的北城已經寒風瑟瑟,呵氣成霜。凍人的風不時穿過教學樓外,還有着幾片殘葉的梧桐樹林。

教室內開了空調,英語課才上了十多分鐘,雙手插在棉服兜里,雪白臉頰有些紅的趙詞就昏昏欲睡。

何智帆看了眼講台的老師,壓着聲音問他:「小詞,感冒還沒好嗎?」

冷空氣來襲,由於小時候體弱多病,北城也比南城冷得多,趙詞身體底子到底不太好,前幾天感冒了。

小感冒,如果是夏天肯定早就好了,可是冬天就好得慢。

趙詞點點頭,說話有點鼻音,聲音因此顯得軟,「還沒有好。」

何智帆語氣也不禁柔了兩分,「那就睡一覺吧,老師問起我跟她說。」

說著,他幫趙詞把棉服上的帽子戴好,又把自己的夾克脫了下來,給他墊在書桌上,這樣睡更舒服。

「謝謝你。」趙詞沒有拒絕,心想反正月中的時候,他英語四級考試過了,經過哥哥這幾個月的輔導,六級他都有信心了。

睡了大半節課,趙詞被下課鈴聲吵醒,迷迷瞪瞪睜開眼睛,花了幾分鐘時間才清醒,也差不多睡飽了。

趙詞小聲道謝,把墊着睡覺的夾克還給何智帆,聽到前排兩個女生在討論談宴林。

「系草這顏值吊打娛樂圈那些頂流啊,天啊,真的秒殺。」

「嗐,現在的娛樂圈,我們學校那幾個草不都能秒嘛。」

趙詞粉***嫩的手指揉了揉眼睛,環顧一圈,這才發現談宴林不在教室,好像剛進教室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對方。

「談宴林沒有來上課嗎?」他問何智帆。——自從上個月月底,談宴林搬到學校宿舍住后,他們聯繫就少了。

天氣越來越冷,衣服穿得多,身上的體香沒有之前那麼容易散發出去,趙詞就沒有再噴香水掩蓋。

正將自己那沾了趙詞身上牛奶味道的夾克,放鼻子底下聞的何智帆連忙抬起頭,「啊?……哦哦,談哥跟周健他們去參加華語之星了。」

趙詞頓了下,他知道那個節目,去年剛播出的時候,集訓班就有不少同學看,他微皺了一下秀氣的眉毛:「我怎麼覺得這樣不太好……」

何智帆懂他意思,其實他也覺得,上次綜藝一塊兒吹風樂隊去了,火的就只有談宴林一個。

談宴林因為那出色的外貌和音樂能力,反響特別不錯,加之節目組有意以談宴林的顏值買熱度,不少衝著難得一遇的帥哥去看的網友,導致那期節目收視率創新高。

本來嘛,就算談宴林沒那長相,發在網絡上如今爆火的三首歌都是他做的。而後來周健他們自己上傳了幾首歌,毫無水花。

這對於周健王瑋他們幾個想火的來說,雖然表面沒說,可心裏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他都覺得談宴林不該再和他們打交道,可當時周健他們主動來找談宴林,挺誠懇的認錯。

「感覺又會鬧掰……」趙詞嘟囔,看向何智帆,「你怎麼又沒有去。」

何智帆觸及到他的視線,一秒就看向別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月,趙詞眉眼一天比一天要嬌艷了。看他一眼,心尖都要顫一下。

他尬笑,「我反正是替補嘛……還是待在教室舒服。」他轉移話題,「喝水嗎?我去給你打杯熱水。」

「好,謝謝你。我要給你發個紅包。」趙詞仰着有睡了一覺的緣故,也有被教室空調烘紅的漂亮小臉說。

趙詞趁機打開瀏覽器,搜索私房照是什麼,看到彈出的內容后,心裏頓時一咯噔。

這時,阿爾維斯那雙帶着一點笑意的深邃海藍色眼睛,也看了過來。

這兩個多月,趙詞一次都沒有去騷擾過阿爾維斯,所以哪怕他覺得又要開始走劇情了,而且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故意扮壞。

所以他其實都沒有多麼心虛,可看到這個私房照后,頓時滿滿的心虛尷尬。

阿爾維斯對社長說了句什麼,笑着點頭,而後看了一圈,朝趙詞走了過去,將他旁邊的椅子拉出,坐下。

「……」趙詞低着頭,弱弱地打招呼,「學,學長好……」

「晚上好。」阿爾維斯笑笑,把脫下的大衣放座位靠背上,似乎沒有要和趙詞談那件事的樣子。

趙詞剛想鬆一口氣,這時阿爾維斯傾身,低聲用俄語道:「你怎麼又來了,小心一點,這次我可不會輕易饒過你。」

「……」趙詞臉瞬間漲紅,多肉的嫩紅嘴唇動了動,好半天都沒說得出話來。

阿爾維斯輕笑,若無其事地跟找他有事的成員交談。

徒留趙詞一個人羞怕。最終,趙詞什麼都沒有說,弱弱去了另外一個位置坐。

阿爾維斯笑瞥他一眼。

……

當天晚上,趙詞才喝兩杯葡萄酒,可是低估了酒的度數,散場的時候,趙詞和其他幾個成員,全都醉趴在桌上。

「阿爾維斯,你知道趙詞住哪兒嗎?」社長問,由於那張照片,即便阿爾維斯做過解釋,社團的人還是默認他倆相熟。

阿爾維斯將掛在門口的大衣穿上,道:「知道,把他交給我吧。」

社長鬆了口氣,「行,麻煩你了啊。」轉身繼續去安排另外喝醉的成員。

阿爾維斯走到趙詞身邊,看着那張喝得酡紅的漂亮臉蛋,想了想,選擇將趙詞打橫抱起。

比他想像的還要輕,而且據他社團聚餐幾次觀察,飯確實吃的少,貓食一樣。

阿爾維斯搖搖頭,抱着趙詞下樓,不知道什麼時候,感覺有道視線在看他。

阿爾維斯低眸,對上趙詞迷離渙散的漂亮眼睛,不由心一動。

這兩個多月,他們接觸得很少。他不再來招惹自己。

他也因為——覺得自己賤得慌,趙詞來撩自己時,他希望對方別這樣。可趙詞真的沒有來了,他卻心裏不適。

他自認是個隨和的人,任何事,用中國古話說:既來之則安之。

沒有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然而這件事,卻在心上放了兩個多月。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對這個貌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動了心。

總之,他竟然真的還敢來。

趙詞很快又閉上了眼睛。酒品倒和人一樣,很乖,喝醉了也不吵不鬧,只睡覺。

可能是他那句話嚇到他了,聽見趙詞小動物一樣的夢囈,帶着點委屈:「學長,你別嚇我……」

阿爾維斯開着車,側頭看一眼,空出一隻手,笑着摸了摸他的頭。

到家門前的走廊,阿爾維斯摁響對面門鈴,沒有回應。

大概趙詞哥哥不在,不可能將喝醉的人獨自放在家裏。

阿爾維斯將趙詞抱回了家,放在自己床上,幫他脫掉鞋,而後拉開棉服拉鏈。

便見他裏面所穿的白色毛衣上,胸口一大片紅酒漬。

先前在飯館包廂,阿爾維斯看到趙詞不小心碰倒了一杯酒,弄濕衣服后,用紙巾擦擦就草草了事。

阿爾維斯沒有多作猶豫,到衣櫃拿出一件T恤,將趙詞扶起,捏住他的毛衣衣擺,往上掀。

目光在那把細瘦的腰上停留了瞬,不經意往上,而後便頓住。

彷彿被摁了定格鍵,半晌,阿爾維斯才有所動作,伸手摸了下趙詞腹下。

得到答案,他再次看向趙詞那被薄薄的三角形內衣下遮住的東西,其實以這件內衣的厚度,足矣證明趙詞不是他一開始以為的,只是愛穿女性衣服,然而阿爾維斯還是將那層布料掀開。

屋內暖氣才打開不到兩分鐘,這麼短的時間裏,全然來不及提供溫度。

乍然暴|露在冷空氣里,趙詞身體本能的作出反應。

阿爾維斯看了會兒,忽然無聲一笑,將他衣服恢復原狀,而後低眸看了眼。

起身,找來吹風機,插在床頭,對着手試了一下溫度。

阿爾維斯這才對着趙詞濕着的毛衣吹。——沒有選擇給他換衣服,以免趙詞醒后覺得尷尬,想來這是他的秘密。

不知道過了多久,醉睡着的趙詞恍恍惚惚,被胸口的熱烘烘弄醒,同時惦記了不短時間感覺的心思又冒了出來。

他費勁地睜開醉醺醺的眼睛,視線一片模糊,看不清。

可是應該是哥哥,於是趙詞抬起嬌粉的手指,把自己的毛衣抓上去。

然後在酒精的驅使下,不知所謂,用那甜軟的嗓音說,「哥哥,好舒服……還想被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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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人就該在修羅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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